走下车子,我拉着药引的手走向了附近的百货。之前就已经来过省里了,所以我对省里稍微有点熟悉。而王晨啸则是面无表情的跟着我,红火一直笑眯眯的逗药引。还有几名混子,他们都像王晨啸一样面无表情的跟着我们。
“别总皱着眉头啊。我的傻弟弟一点都不帅了。”感觉到红火修长的手指按住了我的眉头,然后轻轻将我皱起的眉头抚平。
“谢谢你。”还没有睡觉,此时的我已经疲倦到了极点。看了看身边诱人的红火,我忍不住露出了真诚的目光。
“和姐姐还要说谢谢吗?”红火没好气的笑了。
“哈哈。我们是不用说谢谢的。”我笑了。
看见我和红火关系这么好,被我拉着的药引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一会儿问,“王洋叔叔,你在和太子妃姐姐处对象吗?”
“她是我姐。”我连忙摇了摇头。
“她喜欢你。你也有点喜欢她。”药引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说。
听了药引的话,我和红火都有点尴尬了。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相遇,我的心里是存在一点蠢蠢欲动的冲动的。而红火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敢自作多情。
看见药引这么说,我和红火的脸全都不由红了。互相看了对方很久,只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种说不好的感觉。
“就你个小鬼懂得多,不过你说得姐姐好开心。哈哈哈,他是王洋叔叔,我是太子妃姐姐!”说到姐姐时,红火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我一下就怒了,恨恨的看了一眼药引说,“红火比我成熟的多好不好?她都穿黑丝袜了像姐姐?”
“……..”眨了眨眼睛。药引没有说话。
“说话别那么低俗好不好?要教会小孩子了!”红火生气的白了我一眼。
从来都没带过小孩子,对我们来说带小孩子是一件新鲜好玩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喜欢上药引了,身上有钱也愿意对她过份的投资。
逛到了下午,药引已经被我们装扮的焕然一新了。红火又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她自己又买了一套新衣服。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们三个玩的格外开心。
真的累的不行了,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晨啸说,“啸哥。我给你也买一套衣服吧。还有你的兄弟们,也买一套衣服。”
“洋兄,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王晨啸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没有啊?”我连忙摇了摇头。
“那么,你很希望药引治不了安大小姐吧?”王晨啸再次问我。
听了王晨啸的话。我的心里不由抽搐。接着,我赶紧摇了摇头说,“啸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安优的药引。你也很辛苦,我怎么可能浪费你的一片苦心?”
“那好,那我们回去吧。”说着,王晨啸面无表情的去拉药引。
看见王晨啸要带走药引,我的心立刻慌了。而我想到放弃了药引就治不好安优,我的心里更是痛得不行。
十分复杂,如刀割一般的剧痛。当王晨啸的手要碰到药引时,我想了想抓住了他的手腕。已经疲惫的一双眼睛都红了,我忍不住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说,“啸哥,不如再等一等吧。也许,我们还会等到适当的人选……….”
听了我的话,王晨啸的眼睛一直静静的看着我。安静了很久,王晨啸终于深深吸了口气笑了。笑着,他看着我的眼神格外复杂……….
从王晨啸的眼中,我读到了一丝不妥。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妥,我始终都猜不到。当王晨啸带着我们去了一家他很熟的医院后,我终于明白了。
药引,那个小女孩儿。她,的确可以救安优的命。但是,她和安优之间却存在着一个很大的弊端。她只有七岁,一颗七岁的心脏治不好安优的命。
站在医院的走廊中,当王晨啸递给我那个小女孩儿的数据后。看着小女孩儿的数据。我心中不知是忧是喜。然后王晨啸对我说,“除非等到药引长大,直到她十八岁和安优同龄。否则,她的心脏无法和安优进行更换。”
“你的意思是,药引的心脏太小了。她这么小的心脏,还治不了安优是吗?”我问。
“不错!因为安优已经十八岁了。所以她已经属于成年人了。而最适合她的心脏,就是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心脏。”王晨啸说。
“那么我的呢?”我连忙问他。
“你的?你是rh阴性血吗?”王晨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不是。”我摇了摇头。
“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与安优年龄相仿的rh阴性血,否则我们就只能等到十一年后。因为安优进行了冰冻手术。所以她不会衰老。十一年后,她依然会是十八岁时的样子。除非再找一个吧,否则就只能等到十一年后了。”
“王洋,我知道你不忍心拿药引救安优的命。但是安优的病靠正常途径是无法解决的,不如你告诉我一个你的底线吧,我们按照你的底线去找。免得,我们再次找到安优的药引时你心里后悔。”王晨啸燃起了一支香烟看我。
听了王晨啸的话,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就算药引能救安优的命,但是我还是不忍心的。也好,她只有七岁。再次找人的时候,不如我们这样吧。我们找一个快死的人来救安优,这样我心里也能舒服一点。”
“那样的话,恐怕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王晨啸说。
“毕竟大海中还是有针的不是吗?只要我们认真去捞,我们总能捞到。但是,我们有吸铁石之类的东西吗?”我问。
“恩?”听了我的话,王晨啸眨了眨眼睛有些凌乱了。
看见王晨啸懵了,我连忙尴尬的看着王晨啸说。“啸哥你看,如果我们要用药引救安优的话。最快,我们也还要等十一年才能救她。这太慢了。等到那时候我人已经老了。我草,我都三十多了安优还是十八岁。我们有没有别的方法啊,就是比较简单一点的方法。例如有没有什么东西。我摸一下他就能知道他是rh阴性血?这样,我们找安优的药引也容易一些啊?”
“你说的是科幻片吗?”王晨啸懂了,十分无奈的看我。
“………..”看着王晨啸无奈的眼神。我的心里也无奈了。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rh血型的试纸。如果你不怕得罪人的话,你看见谁快死了就拿着这个试纸去他身上割一刀。然后你将他的血滴在这个试纸上面,如果试纸变成了蓝色,那就说明他的血是rh阴性的。反之,则是红色的。”
“我草。那这太难了。谁好好的会让我割一刀啊?我割了他他不会生气吗?”我问。
“只有这一种办法了。”王晨啸无奈的耸耸肩膀。
“那好吧,你多给我弄几块。”我无奈的对王晨啸说。
“恩………”
从王晨啸那里得到了试纸后,我总算能够踏实的睡一觉了。躺在床上,我想起药引的事心里又有点患得患失了。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事是药引救不了安优的命,我总算不用杀害一条无辜的生命了。
不然我的兄弟们不会原谅我。安优被我治好了也不会原谅我。而我甚至会因为这件事和兄弟们产生隔阂,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走向分裂。
坏事就是,安优的病又要等一等了。好事多磨,就再多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