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说了...欠揍的话啊...”
为什么会那么说,皇密流闭上迷蒙的双眼,他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了。
此刻好想睡觉,脑袋也好痛,心脏也跟着要命的乱跳...
什么好玩、有意思、打发时间...那都不是真的。
他内心深处,迫切的希望这一切不曾发生就好了。
已经深夜十一点多。
稍显空旷的街头,伊栀夏紧跟在星星身后,手被他仅仅攥住,好怕一个不小心她会消失一样。
沉默蔓延一路,终于在十字路口,伊栀夏停住了继续跟随的脚步。
她扯住星星的手,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
“星星,你跟大贵发生了什么?他惹你生气了?”
星星停下,然后回头。
见她裸露担心,只好笑道,“没,只是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这是骗人的。
他最近就算深夜一点睡都没有问题,身体不会发生变化。
因为这太奇怪,他不敢告诉伊栀夏这个情况。
伊栀夏哼了一声,竟然松了口气,“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跟大贵吵架了呢!不是就好。嗯,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那个...”
星星突然扯住了要走的伊栀夏。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
“叮铃~叮铃~”
“借过!请让一下!”
伊栀夏刚转过身,突然从她身侧的马路边上驶来一辆自行车。
“伊晚!”星星眼疾手快,赶紧往后拽她一把。
这一拽,伊栀夏一个跙趔往前一靠,便被星星拉到了怀里。
四目相交,眼神交汇。
星星的脸在面前放大,甚至连毛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伊栀夏浑身一哆嗦,突然感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紧接着脸刷的红了。
“...谢谢!”
星星将她扶好,可能是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伸手搔搔头发。
“伊晚,我想问你个问题...”
伊栀夏故作镇静,“什么啊?你问就是了!”
莫非是关于昨晚的事情?
她不由得暗暗揣测。
星星没有犹豫,长吸了一口气,突然一脸正紧的直视着伊栀夏,不待一丝逃避。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觉得很困惑了。”
“哎?困惑?”伊栀夏突然心跳加速了。
莫非他...
“啊,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啊!”
“我不知道啊!什么呀?”
伊栀夏继续死扛,眼神开始乱飘。
好像期待,又好像不期待。
星星继续注视着她,依然很正经。
他突然伸出手掌晃了晃。
伊栀夏还以为他要摸她的头,眼睛都闭上了。
然而星星却边说边用手指头数着,“...为什么有东京,南京,北京,却没有西京呢?这很奇怪吧?”
“哎?.......”
伊栀夏猛然睁开眼睛。
星星要说的...是这个?
不对,话说她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所以啊,伊晚,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没有西京呢?明明对称一下比较好不是么?”
星星没发现伊栀夏的尴尬,继续恶意卖萌、
“因为...”
伊栀夏低声说着,肩膀都开始抖。
星星凑近,一脸求解释,“因为?”
这个家伙竟然戏耍她!
好丢脸。
伊栀夏咬咬牙,收起心中的那份莫名雀跃,恢复到了正常模式。
对星星抱有期待什么的,她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吗?
那绝对不行。
“因为什么呀?”星星根本不放弃,又往前凑了凑。
“靠太近了!”
伊栀夏伸手推开星星靠过来的帅脸,“当然是因为...西(京)经被唐僧取走了啊!”
“...哈?”
黄金周最后一天,天气尚好,万里无云。
伊栀夏抱着托盘站在吧台一侧,看向收银台内忙活的星星,目光灼灼。
昨晚虽然又被他掩饰过去了,但那肯定不是星星原本要说的话。
伊栀夏不由得在想,星星他想要说什么?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她慢慢有些搞不懂他了。
突然回头一看,才发现星星离她有些距离,而且是看得见的距离。
“呼啊~”
伊栀夏长叹一口气,以便让这压抑感消散。
穆薇闻声,却凑了过来。
“小夏,你这大早上的叹气可是会把一天的好运都赶走的!赶紧吸回来!”
伊栀夏不由得好笑,“什么呀?说的跟真事似的。”
该说她最近走的都是****运么?
她一点都不想要。
穆薇将托盘往吧台上一放,瞄了星星一眼,而后又看往办公室方向。
自然贺莲修在那里面。
虽然不清楚这几天他一反常态的不呆在大厅而是办公室在忙些什么,但他能来就代表两人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而解开误会需要时间。
“小夏,你都要走了,你就跟我说实话。那个...”
“叮铃铃~叮铃铃~”
伊栀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突兀的打断了穆薇的话。
伊栀夏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大贵二字顿时皱起眉头。
“我接个电话。”
穆薇将话咽回肚中,连连点头,“去吧!”
伊栀夏小跑着进了休息室,想起昨晚的事情,犹豫了几秒,而后接通了电话。
“伊晚!!!”
“啊...”
电话一通,皇密流撕破喉咙般的声音便猛然传来。
伊栀夏赶紧捂住耳朵,吼了过去,“有事说事!!”
她最受不了打电话鬼哭狼嚎的人了。
那边的皇密流被她一吼,果断安静。
伊栀夏见他什么,只好重新将手机凑到耳边,声音已经恢复了常态。
“大贵,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宿醉不难受吗?”
“啊,我昨晚喝酒了,可是有些失态,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伊栀夏闻言皱眉,他难道不记得了?
“...没,没有困扰。”她果断否认。
既然当事人不记得,那就算了。
不管是他跟她告白,还是跟星星闹别扭,都当做没发生也不错。
“听到了没?伊晚说我没有让他困扰!”
皇密流貌似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
伊栀夏继续皱眉,有些丈二和尚。
“伊栀夏,请你实话实说,我们家这位笨蛋王子真的没有给你造成任何困扰吗?”
不知怎么回事,电话那边突然换了人接。
听声音是金乐。
伊栀夏愣了愣,想起皇密流抱着马桶狂吐的一幕,果断脸色一黑。
“...请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跟他一起喝酒了。”
“我就知道。跟流喝过酒的人都这么说。真的不好意思,等我们回国之后再表达谢意。”
金乐的声音很圆滑,就好像果冻般给人一种润湿的感觉。
伊栀夏倒挺喜欢那种令人安心的长辈语调,微微一笑,“谢意什么的就不必了,本来就是让他喝酒的我不对。你们...不忙吗?”
这话意思就是,她很忙。
但因为电话在金乐手里,伊栀夏又不好意思挂断。
金乐自然明白她的话,将手机转交给了皇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