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踹了我一脚骂道:“让你跪下求我,你他妈的耳朵聋了?你要是不跪,我就把这幅画给烧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不要!好,我跪,我给你们跪下!你们别毁我的画。”
男子汉能屈能伸,这幅画是我的心血,我必须保护好它。于是我抛下尊严,跪在张楚儿和大雄面前说:“我求你们,把画还给我。”
张楚儿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上说:“没吃饭啊?你昨天上台发表感言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的吗?”
我又慢慢跪直了身体,张楚儿掏出了手机,开了视频录像后说:“赶紧求我。”
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拍了下来。事已至此,我只能豁出去了,又咬牙切齿的重复哀求了一遍,张楚儿这才罢休,拿着手机给大雄看,说道:“雄哥,你看他像不像一条哈巴狗?”
大雄得意而张狂的大笑起来,张彪说:“什么像不像的,他就是一条哈巴狗。欠打!”
我极力的忍着,仍由他们这般侮辱。我心里暗自发誓,只要能拿回画,获奖后,我一定会报复的,一定!
我说:“现在可以把画还我了吗?”
张楚儿阴险的冷笑道:“不能!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说着,她唰的一下就把画纸给撕成了两截。
我怒不可遏,大骂了一声,冲起来就要去抢画,大雄眼疾手快的,踹了我一脚,然后抓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撞在墙壁上,我连番遭受毒打,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肯定受不了啊!张楚儿拿着我的画说:“我骗骗你而已,你也相信?这招我可是跟你学的。”
我被几个人按在地上,脸接触着地面,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拼尽了力气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咆哮声,但于事无补。
大雄掏出了打火机,拿着我的画,将画点燃了。
我目眦欲裂,恨得想要捶胸捣足,但始终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幅画被火焰一点点吞噬,而随之,我仿佛看到我的希望,我的梦想,我的未来都在那一刻被火焰吞噬了。
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楚,比肉体上的折磨更痛。
我的心血之作,就这样被他们付之一炬,伴随着他们那得意的笑声,我差点怒火攻心昏死过去了。
张楚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参加比赛,你让我的希望破灭,我现在也亲手掐灭你的希望,这种感觉爽吗?”
我痛哭流涕,胸中恨意滔天,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我只想平平凡凡的做人,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烧了我的画,这还不算完。他们还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张彪说:“雄哥,嫂子,这小子忒不老实,要我说,还是老办法,斩草除根,弄断他的手,让他再也画不了画,也让学校其他人知道,跟咱们作对的下场,否则以后雄哥你还怎么混?”
雄哥点了点头说:“彪子你说得有道理啊,这叫杀鸡儆猴。那天就是因为没弄断他的手,才让楚儿受了委屈,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了。给我按住了啊,我把他两只手都给废掉,看看以后在学校,还有谁敢跟我斗!”
大雄这群畜生,三番两次的把我逼进了绝路中,如今烧我的画,更要废我的手,此等大仇已经是不共戴天了。
我在绝望中大叫着救命,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大雄拿着木棍轻轻在手里拍着,那表情就跟猫戏老鼠似的说:“叫吧,我倒要看看能有谁来救你,老子为了收拾你,今天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
说着,他一棍子对准我的手砸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然而却没有感觉到木棍砸在手上,骨折断手的痛苦。
我睁开眼睛一看,大雄手中的棍子还没砸下来呢,他大笑道:“龙千辰,看你这怂样,老子还没动手呢,你就吓尿了吧?”
大雄这是真的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戏耍我,就感觉他是掌握生杀予夺的君主,而我只是个蝼蚁一般的人物。
张楚儿在旁边说:“好了雄哥,别玩了,赶紧废了他的手,今晚人家会好好陪你的啦。”大雄一脸色咪咪的看着张楚儿,在她的胸上狠狠捏了一把说:“好!今晚哥哥一定陪你玩尽兴。”
说着,大雄在一起举起了手中的木棍。不过这时候我听到胡同里有人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大雄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是个光头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帆布包,身上穿着一件挺旧的军绿色夹克,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有一条很长的伤疤,一直从左边脸贯穿到右脸,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很是凶悍,有点像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
这人我看着还有些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别看大雄只是个高中生,但胆子特别大,面对凶悍的光头男子,大雄嚣张的说:“你他妈的是谁啊?有你什么事啊,你最好少管闲事,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揍。”
光头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小娃娃都这么嚣张了吗?”
张彪等人也跟着大雄叫嚣起来,大雄撇嘴骂道:“我嚣张你妈!”说着,他一棍子砸向光头男子,我手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但也帮不了他。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大雄手中的木棍根本没打着光头男子,光头男子身子一侧,躲开了大雄的棍子,大手一伸就捏住了大雄的手腕处,大雄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棍子落到了地上。
光头男子使的是擒拿技巧,他扣住了大雄的手腕命门。这一手我爸以前也教过我,不过我练得不好,除非是对付比我身体差很多的人,否则我擒不住别人的手腕。
我瞬间断定光头男子要么当过兵,要么是练过几下的人。大雄一招被擒,张彪等人只好舍弃了我,拿着棍子去攻击光头男子。张彪冲在最前面,光头男子左手一甩,手中的帆布包正好打在张彪身上,也不知道那帆布包里放了什么东西,张彪顿时捂住脑袋,血都流了出来,大吼道:“操!干死他!”
其他人还想冲上来,光头男子捏住大雄的手,顺势一扭,大雄又惨叫了一声,右手被光头男子扭到了背后,光头男子说:“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扭断他这只手。”
这群混子投鼠忌器,拿着木棍不敢往前冲了,旁边的张楚儿也吓得花容失色,捂住了嘴。大雄被制住动弹不得,但他还是不服软,凶恶的说:“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一下,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光头男子冷笑起来,脸上那条蜈蚣似的伤疤蠕动着,煞是吓人。他淡定的说:“小屁孩,跟大叔斗狠,你还嫩了点。大叔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老娘客的腿肚子里转筋呢。叫你这群狗腿子赶紧滚蛋,要不然大叔一使劲儿,你这条手臂可就废了。”
那些小弟拿着木棍不敢上前,只是叫嚣着说:“快放了雄哥。”
大雄说:“你他妈的吓唬谁呢?老子可不是吓大的。”他刚一说,光头男子猛然使力,大雄再一次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光头男子说:“大叔可是刚从监狱里出来,弄了你,大不了再进去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