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胖子,阿黄的心里又有些担忧起来,它吃完了野兔之后,就趴在了野兽夹子旁边的岩石上闭目养神,它需要好好休息,好好调理伤口,而在调理的时候,也正好在这里守着这头山麂不被其他的野兽叼走。
山林里的食肉动物有很多,昨晚遇到的金钱豹、山豺、狐狸以及野猪,都是会吃肉的,山麂的肉是一大美味,如果被它们遇到,一定不会放过
回到梅山的第一个晚上陈崇山睡的并不好,他老是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了阿黄回来的身影,他为此甚至还打开窗户看了好几次,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与幻听。
第二天一早,陈崇山急急忙忙做好早饭之后,就在陈崇明的催促声中出了门,阿黄丢了第一个心急的是陈崇山,第二个心急的肯定就是陈崇明。
陈崇山这一次先在家附近的村落里、田地里以及园子里找了一遍,而后又去了一趟野味山庄,最后又在梅山县城仔细的找了一个圈,可是哪怕他寻的再仔细,依旧没有阿黄的身影。
很快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陈崇山回到家给陈崇明做了午餐,下午他放弃了去城里继续找阿黄,一连两次的全城搜索没有任何收获,陈崇山几乎可以断定阿黄没有在梅山县城了,要么它跑到了别的地方,要么就是被人用麻丨醉丨枪打走了。
一想起麻丨醉丨枪,陈崇山的心便沉到了谷底,可是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要再去哪里找阿黄,这两次的寻找让他的喉咙都喊得嘶哑了,他除了寻找阿黄,还要为弟弟想办法筹集医药费,想到钱,陈崇山又想起了还放在山里的那些野兽夹子,这一次他有好多天没有去看这些夹子了,如果过早夹到了猎物的话,这一会只怕都已经死去臭掉了。
十几个野兽夹子,只要能弄到一两只野物,都能有一笔收入,陈崇山启动了摩托车朝着连山湾驶去,在路上,陈崇山突然想到,如果阿黄没有被人用麻丨醉丨枪打掉的话,那它是不是也有可能跑进山了?
一念及此,陈崇山突然就有些兴奋起来,他猛的轰了一把油门,摩托车的速度突然加快,随后如风似电的朝着连山湾轰去,扬起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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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山把摩托车骑的飞快,不多久就到了他经常打猎的地方,丢下摩托车后,陈崇山环视了一眼,而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阿黄!”
只是可惜,因为嗓子早已嘶哑,他的喊声并没有传出多远,甚至连林中的鸟儿都没有惊起,山林之中有些安静,阿黄也并没有出现,陈崇山有些不甘,又哑着嗓子奋力的喊了几句,可一切还是照旧,寂静如初。
狗的听力很好,感官更是超出了人类,如果阿黄就在这附近的话,陈崇山相信即便是自己的嗓子哑了,它也能听到,可是现在阿黄没有出现,就代表着阿黄没有在这里,陈崇山有些沮丧,暗自骂了一声,随后垂头丧气的上了山。
放野兽夹子的地方离这里还要越过一座山头,陈崇山心情沉重的朝着那边赶着,不时的四处打望,他的嗓子实在是喊不出声音来了,他只能靠自己的眼睛打量,如果阿黄在这山上的话,他还是可以看到的。
陈崇山没有时间每天盯着手机或者电脑玩,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去看电视,没有这些东西的侵害,他的视力一直都是最好的。
翻过山头,下方这一大片的山林之中,陈崇山一共放了十二个野兽夹子,他按着自己的记忆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而就在自己刚刚查看了两个野兽夹子的时候,前方的灌木丛突然开始猛烈的摇晃,显然有一个没有见到的大家伙在那茅草丛里面穿梭,陈崇山站住了步伐,一把从背后把柴刀握在了手里,神色有些紧张没有了阿黄在身边,这个山林里的任何大型野兽都可以对自己形成致命的威胁。
茅草丛依旧在动摇,很快,那个大家伙便出现在了陈崇山的眼前,不过这却并不是什么野兽,而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阿黄。
陈崇山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阿黄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他还没有表示,阿黄早已飞奔着冲了过来,它在下方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了上方山林里的动静,它从那熟悉的动静与气味之中识别出了陈崇山,阿黄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它不顾自己大腿的伤痛,在山林里狂奔。
“阿黄!”
陈崇山哈哈大笑起来,他半蹲下来想要抱住朝着他飞奔过来的阿黄,却不想被阿黄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上,阿黄兴奋异常,它表现的像个与亲人久别的孩子,它在陈崇山的身上、手上、脖子上、甚至是脸上不停的用舌头舔着,陈崇山无法阻止阿黄的热情,阿黄能够好好的回到自己身边也让陈崇山十分兴奋,一人一狗好一阵的亲昵之后,陈崇山才抓住了阿黄的两只前脚,嘴里念叨着:“阿黄好了好了阿黄,你个死狗,你跑哪里去了?”
阿黄能够听懂陈崇山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它的长尾急速的摇晃着,表达着自己的快乐,只有呆在陈崇山身边,阿黄才能够感觉到安心,它原本以为陈崇山他们不打算要自己了,它拼命的从野味山庄逃脱,又跑到这大山里面来等待着他,它翻山越岭,忍受着饥饿,甚至经历过生死大战,它从野味山庄逃脱的时候曾经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会找到陈崇山的,但是现实的残酷却一点一点的消磨着它的信心与意志、侵蚀着它的希望,找不到主人的感觉是绝望的,那种痛苦比套在狗链上失去自由还要难受,但是此刻,它终于梦想成真,它重新变得幸福快乐,它满腹的委屈与伤痛都在陈崇山出现的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黄在陈崇山的安抚之下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陈崇山的眼神在这一刻落到了阿黄的前脚的伤口上,随后变得紧致万分:“阿黄,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崇山仔细的检查着阿黄的伤势,这个伤口面积很大,肌肉被华北豹的牙齿划出了很多道伤口,而且每道伤口上的破坏力都十足,好在这些伤势都只是涉及肌肉,还没有伤到骨骼,只需要适当得到及时的治疗就可以恢复。
“阿黄,你这家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是遇到了老虎还是豹子?”陈崇山嘴里不停的问道,这样的伤口明显是被撕咬出来的,野猪没有那样的牙齿,这山林里除了那些体型巨大的坐山猪之外,能够打败阿黄的,在陈崇山的想象之中就只有老虎、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