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山悲哀的想笑,他们不过是在恪守自己的本分,好像是自己要求的过多了,过分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逐一散去,离去时嘴里依旧还在喋喋不休,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很大的亏,陈崇山默默的推着陈崇明往房间走去,陈崇明似乎是看穿了哥哥的心思,开口说道:“哥,我没事,没必要怪他们,我昨天不是说了吗,爸爸教过我们,我们不需要别人施舍。”
陈崇明的话,让陈崇山愣了愣,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弟弟似乎比自己还要要强一些,只是他很少表现出来,父亲陈福林给了两兄弟很好的榜样,那也是一个要强的汉子,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带着陈崇山两兄弟生活,既当爹又当妈,家里过的清贫如洗,但是陈福林却从没有跟村里、跟镇上要过什么困难补助,每当村里开会看着那些家里条件不错的人为了一两个困难补助的名额争的面红耳赤时候,陈福林总会告诫两兄弟,有手有脚,就要靠自己活着,一点困难补助,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好起来。
陈崇山沉默着不做声,回道房间寻出了红花油给崇明揉了一下青紫的地方,又打水把那些擦破皮的地方清洗了一下,消了毒,再将陈崇明抱到床上睡下之后,他才退出房门,走到了院子外面,发动了摩托车
陈崇山要去找黄毛三,那是梅山县里有名的混混头子之一,原本陈崇山与这样的混混是很难发生交集的,只是这个黄毛三却与其他的混混头子有个不一样的爱好,别的混混头子都是吃喝嫖赌,黄毛三也吃喝嫖赌,但是他的赌,不是跟那些人上牌桌赌,黄毛三的赌,是斗狗场上的赌。黄毛三爱狗,他玩斗狗,家里养了数十条斗狗,什么比特、卡斯罗、加纳利、土佐应有尽有,斗狗有好有坏,赌狗也有输有赢,这让黄毛三沉浸在此道之中乐此不疲,有一次陈崇山从山里打猎回来,带了一些野鸡野兔去给老秦送货,在县里碰到了黄毛三,黄毛三玩狗数年,眼光确实是很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阿黄的不凡,他想要把阿黄弄回去培养成镇场子的狗,他看出来了阿黄的岁数还不大,才一岁多一点,还有很大的培养空间,但是阿黄是陈崇山一家的依靠,也是他们的兄弟,陈崇山怎么可能会把阿黄转给黄毛三。
被拒绝的黄毛三并不甘心,他是个流氓,是个混混头子,他要得到的东西,会想尽办法去得到,法制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在梅山县,他看中的女人,都没有一个能逃脱的,更何况只是一头狗,虽然这头狗在他的眼里或许要比一个女人重要的多,他明白如果培养得当,这头狗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无数的金钱,而这些金钱,可以给自己带来无数的美女。
陈崇山不答应,黄毛三就开始带着人去陈崇山家里闹,陈崇山白天很少有在家的时候,他要在外为生活奔忙,黄毛三面对着一个残疾的小孩,一开始并不忍心下手,每次过去,只是对着小孩恐吓几句,施加一点压力,但是看着三番五次没有效果,他的耐心被磨光了,这一次,他直接动了手。
陈崇山骑着摩托车朝着县城的方向驶去,阿黄很快就跟了上来,它虽然不知道主人要去哪里吗,但是它看得出主人有事,它必须要跟着,或许在关键的时候自己可以助主人一臂之力。
陈崇山骑着摩托车在黄毛三经常活动的区域寻找着他的踪迹,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在一家超市门口看到了黄毛三经常开的一辆本田雅阁小车,陈崇山找了一根木棍,静静的等在车身后面,陈崇山原本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今天黄毛三动了陈崇明,这是陈崇山的逆鳞,他给崇明揉伤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在滴血,他想不明白怎么还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对一个残疾的孩子动手,他的内心几乎已经被仇恨充满,他的大脑里除了复仇再没有其他的想法,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热血上涌的少年,哪里会去考虑那么多
十来分钟后,黄毛三带着一个小弟跟一个女人从超市里走了出来,陈崇山如盯着猎物一样的目光盯着黄毛三,而后握了握手里的木棍,咬了咬牙,趁着黄毛三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冲了出去
————终于写完了,有点慢,让诸位久等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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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山此时已经完全丢失了自己往日的冷静与沉稳,那些东西原本就是一个成熟男人才应该有的品质,而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虽然生活的压力破使者他不得不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但是此时此刻,仇恨又将他拉回到一个正常的十八岁少年的水平线上,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过,觉得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不去理会他们,这些混混也就会远离自己,可是现在,陈崇山的内心也萌生出了野猪王当时的冲动,当忍让没有用处,那就唯有势不两立,血战到底,哪怕是以卵击石也无所畏惧。
陈崇山挥舞着棍子冲到了黄毛三的身前,而后对着对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因为经常劳动,陈崇山的臂力比一般的同年人要大很多,这一棍子下去势大力沉,毫无准备的黄毛三在那一瞬间被打蒙了,他从十三岁开始在这梅山县城跟着老流氓混,十八岁自己做了老大,如今七年过去,他在梅山县的黑势力之中绝对是扛鼎一般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在这梅山县的大街上还有人敢偷袭他,对他下手,所以他现在出门连小弟都很少带,就算几个跟自己同级别的混混头子要对自己下手,都要掂量掂量。
不过毕竟是从小混大的,在这街头上也是身经百战,黄毛三很快就醒悟了过来,陈崇山的棍子砸在身上虽然很疼,头上甚至还被弄出了一道口子,流出了鲜血,但是这都不碍事,木棍毕竟不是什么厉害的凶器,这些伤势只是疼,没有大问题,黄毛三掀起衣服缠住了陈崇山的棍子,而后跟他扭打在了一起,跟在他身边的小弟也急忙冲了上来,要去帮自家老大的忙,至于那个女人,倒是颇为的平淡,站在一边看着,她跟黄毛三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自家这个姘头在梅山县的地位与实力,而且现在自己这边二对一,根本就不用担心。
不过,就在这个小弟即将要加入战团的时候,他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黄色的身影带着令人惊悚的咆哮声冲了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巨大无比的力气扑倒在了地上,随后只觉得肩膀一紧,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他惊恐万分,不管不顾的疯狂喊叫起来。
他越是叫的厉害,就越发刺激了阿黄的感官,它撕咬着这个家伙的肩膀奋力的甩头,这个小混混肩膀上的伤势越来越痛,伤口也在阿黄的撕咬下逐渐被拉开,他的心理更是承受着巨大无比的惊恐感,此时的阿黄不是一头狗,是一头嗜血的魔鬼。
终于,在这种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打击之下,小混混昏厥了过去对手没有了动静,也就代表着再产生不了威胁,阿黄方才将其丢下,转而冲向了黄毛三。
黄毛三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混混头子,虽然这些年也沉迷于酒色,身子不再有当年那么壮实,但是打架的手段还在,所以等他回过神来后,陈崇山这种毛头小子在他手里就再也讨不到好处,只是,在看着阿黄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小弟,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黄毛三也被吓到了,他是玩狗的人,知道这样的猛犬在护主的状态下是多么的可怕,中亚原本就是大型犬,而阿黄的身体更是壮实无比,寻常两三个人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自己还跟陈崇山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