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笑了,“你听到我刚刚的话了吗?”
他却只是说:“没、没事,你们没事就好。”
我说:“呵呵,谢谢你的关心了。”
他见我老是冲着他笑,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瞧我几眼,犹犹豫豫之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我们是什么人。
我摇摇头,不答话。
他脸色有些变了,当即就不敢再说话了。
估摸着,他此时肯定以为我们是做那种亡命生意的人。因为,我之前和陈圣、张雷在这里吹牛逼的话,他都听着呢,若是正经人,能想着出国买小岛,能想着去老挝做将军么,那不是扯么?
我见他的表情,好像害怕我们比害怕那帮混混更甚似的。
这让我觉得有些好笑,难道未知的事物就真的这么让人觉得害怕?
我说:“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反正我们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这几句话的功夫,陈圣和二叔也把那群混混给收拾得差不多了,大半是瞧见阵势部队跑了,剩下的就都躺在地上了。此时,地面上除去散落的钢管之外,就是成片的哀鸣的混混。
这样的场面,莫说是附近的路人,就连老板的那个似乎不问世事,只顾做事的安安静静的老婆的视线也被吸引过来。陈圣和二叔这种超强实力,在他们看来,估计就和美国漫威英雄没什么区别了。
胡须不知道是被谁踩到,躺在地上抱着肚子,脸上还有个鞋印。
似乎,那鞋底上还刚刚好有点臭狗屎,粘在他的脸上了嘛!
我本来是想扶他起来的,见他脸上脏兮兮的,也不想去扶了。从桌旁施施然地站起身,走到他的旁边蹲下,问他说:“还打么?”
他的脸色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煞白煞白。
因为他想拍陈圣的脑袋,所以陈圣估计没留多少力气,这让得他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扭扭脖子,表达他认输的心思。
我说:“那烧烤摊砸坏的……”
话没说完,我就突然感觉到股强烈的杀气。
这让我不敢多想,也顾不得再在大众们面前装逼,当即就是个懒驴打滚朝着旁边滚去。陈圣和二叔对杀气的感应比我更为敏感,动作比我还要快上那么零点零零几秒,朝着旁边蹿开。张雷手里抄起餐盘子,要甩出去。
这些,都是我在滚出去之前捕捉到的画面。
子丨弹丨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过去的,让得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凉飕飕的。要是我反应慢些,这颗子丨弹丨刚刚估计就打在我的后脑勺上了。
我懒驴打滚的同时,也把手枪从腰后掏了出来。
然而,还没等到我站起来,就听得声惨叫,然后枪声就戛然而止了。
我知道,我这枪算是白掏了。
陈圣和二叔掏枪的动作远远比我快,就在刚刚这个瞬间,已经将那个开枪打我的家伙给弄死了。而张雷,也和我差不多,才把手枪掏出来而已,在玩枪方面,他并不是很擅长。
我把枪收起来,看看周围,然后走到那杀手尸体旁边。
他的额头和胸口上,各有个子丨弹丨孔,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大街上,就在公丨安丨局的对面,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用想,很快就会把丨警丨察给吸引过来。此时,烧烤摊老板已经是吓得抱头缩在地上,他的老婆竟然是表现出极大的勇气,顾不得对我们的害怕,朝着他跑过来。
那帮被揍趴下的混混们,包括胡须,也是面无人色。
他们的层次,还没有到敢拿枪和人干的地步。这让得我有些疑惑起来,按理说,如果他们是同路人的话,那胆子不应该会这么小才是。于是,我转头问胡须说:“这是你们的弟兄?”
他连忙摇头,嘴里说着不是不是。
我却是瞪着眼,走到他们面前,把他直接给拽到那尸体的旁边,冷声道:“看清楚,你到底认不认识他,如果你敢骗我,让我查出来什么的话,我保证让你死得比他还难看。”
他都快要哭了。
鼻涕淌下来,黏在他的胡须上,透明的那种,有些恶心。
他说:“大、大哥,我、我真不认识他啊……”
我说你不认识他,他怎么会跟着你来打架,而且还带着枪。
他结结巴巴的,说他就是打电话让兄弟们带人来,这里面有些人他也不认识啊,而且他之所以能够叫这么多人来,还是答应每个人给发包烟。
说完,他见我脸色难看,更为害怕。
我也不理他,对着那帮还没能爬起来的混混们吼道:“你们谁认识这个人?”
没人说话。
这种情况,当时也让得我有些无奈起来。且不说这些混混是否真的认识这个枪手,即便他们当中是有人认识的,但是未免惹祸上身,死活不承认,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把这些混混全部给干掉。
我有些恼火起来,挥挥手让他们全部滚蛋。
随即,我就蹲下身去摸索这个枪手的身上是否留有什么证据,但最后的结果是我从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能够摸出来。莫说是身份证、钱包、手机什么的,他的口袋里竟然是连张纸屑都没有。
陈圣脸色有些凝重地对我说:“戚哥,这不会是个杀手吧?”
说着,他也蹲下身,仔细看这个杀手的手指。
我问他怎么样。
他说应该是个职业杀手,这人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都有厚茧,这种茧通常是长期练枪而形成的。他们陈家高手个个都是这样,这很难掩饰得掉,懂行的人都知道。
现在,我算是相信胡须的话了。
这个枪手是个职业杀手的话,那胡须他们只怕是真不认识他的。
他们这种普通的小混混,可能会认识职业杀手么?
只是,这个杀手又怎么会混到他们的队伍里面来呢?
我意味深长地笑笑,眼神稍稍在周围扫过。看来,有人时刻在关注着我啊!
因为打架,烧烤摊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的了,我对胡须说:“你把这里给砸成这样,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怔怔神,惊恐还未消散,随即才反应过来。
只见得他哆哆嗦嗦地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然后忍着疼爬到那个还没有从震惊、害怕中挣脱出来的老板面前,把钱递过去。
胡须这样的人,我可以不在乎,但是烧烤摊老板却不敢惹他。
所以,老板有些犹豫,不敢去接。
老板娘这个时候的勇气倒是显得比老板还要大不少,瞧瞧我之后,就把胡须手里的钱都给接过去了,怕是有千多块的样子。我自然知道她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我走到胡须面前,说:“以后这个摊位由你罩着,懂吗?”
他丝毫不敢忤逆我的话,慌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