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想想,只是冷冷地笑了两声,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瞥了铁手张两眼,“张大哥,你这可是为难我了。莫说我现在还没有把廖川谷给干下去,就算是到时候我和我爸把他整下去,我爸上位,想让你入股到赌场里,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你知道的,金碧山庄背后真正有话语权的,可不是他廖川谷,也不会是我和我爸。”
我现在也就纯粹是在瞎蒙,我哪里能知道金碧山庄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或者,应该是说我根本就不清楚金碧山庄背后到底是有哪些势力,要是我就这么答应铁手张的话,那他肯定能看出来我是在说大话,到了这个时候,这个铁手张还在试探我呢!
铁手张搓搓手,讪讪地说:“到时候只要你和令尊能够给我牵牵线就行。”
我环顾着房间,捏着手指甲,“恕我直言,张大哥你现在的势力还不足够和那些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打交道啊,说白了,就算是我爸给你牵线,你也不够资格和金碧山庄合作……”
“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太过了么?”铁手张微微眯了眼,眼中有厉芒闪过。
我现在都装上逼了,哪里还会露怯?
我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想张大哥你心里也应该是有数的。”
他双眼深深地看着我,几秒过去,才又露出个笑脸,“唐人街这边我会摆平,那时候总够资格了吧?”
我听他这么说,还真有些吃惊,难道这铁手张是有什么后手?我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很有把握把这整个唐人街都给占据下来啊,难道他有本钱把其他的三个帮派都摆平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铁手张可能还真的够资格在金碧山庄那块蛋糕上分杯羹吧?
我沉吟了下,说:“只要张大哥能够做到,那我们肯定也乐意帮忙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张大哥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黄戚不是那种不懂得感恩的人,只是……张大哥你真的有把握把其他三个帮派都给干掉?”
铁手张意味深长地笑笑,说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之后,我和他在这按摩店里也没有再说太多的东西,他没有问我怎么对付廖川谷,我也没有再问他打算怎么对付另外三个帮派。因为我们两个都知道,即便是问了,对方也是不会说的。
我怎么对付廖川谷,跟他铁手张有屁的关系?
他也同样会这样想,他怎么对付三大帮派,和我黄戚又有屁的关系?
最后,铁手张还未了防止我耍什么其他的心眼儿,在我刚刚站起身要告辞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是跟我说,马上就给我安排偷渡回国的事情。
他这是,要立马赶我走啊?
我也猜得出来,他是怕我把黑工厂的事情给说出去,那样的话,他也会惹到不少的麻烦,估摸着黑工厂也会怪罪到他的头上去。
我能拒绝他吗?
我想,要是我拒绝他的话,他现在就会把我给干掉吧?
要是不拒绝他,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不管那些工友了呢?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是极为的纠结起来,我心里想的当然是先顾全自己的性命再说,但是,我却又觉得有些愧对那些工友。
“怎么,黄先生不愿意尽快回国么?”铁手张眯着眼睛问我说。
我拱拱手,“那就劳烦张大哥了!我在酒店等你的消息。”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在心里跟那些工友说声抱歉了,并非是我黄戚不想救他们,而是在这异国他乡,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说完,我就准备朝着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廖诗珈突然从铁手张的腿上站起来,说:“干爹,我能不能陪黄戚去说几句话?”
我回头。
“你有什么话和黄先生说的?”铁手张有些不高兴地说。
廖诗珈看看我,眼神带着些莫名的意味。然后,她跟铁手张说和我同学情分,现在我要回国了,她留在这国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聚聚,所以,她想和我多呆会。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那对双胞胎竟然也在帮着廖诗珈说话。
在她们三个女人的唇舌之下,铁手张很快就败下阵来了,他拍着廖诗珈的屁股,说她在这里等着她回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极其的**,我都没加思索,就知道这老色鬼肚子里绕的是什么弯弯肠子。
他也不怕虚死在床上?
不过铁手张也不是个蠢蛋,他显然是对我还有廖诗珈之间不放心的,甚至可以说隐隐在吃我和廖诗珈之间的醋,所以他竟然是让得他手下的两个打手陪着我们去。
廖诗珈也没说什么,对我使了个眼色,就出门去了。
我跟着她出门,也没有走多远,只见她随意地在路边上找到个咖啡馆,然后就走进去了。我摸摸鼻子,也跟着她走进去,不知道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她真的只是想和我聊聊而已?
铁手张手下的那两个打手跟在我和廖诗珈的后面,在我和廖诗珈在咖啡馆里面坐下之后,他们两个也挑个位置坐下了,离我们有段距离,不过眼睛却始终都是盯着我们这边。
廖诗珈招来是侍者,然后点了两杯咖啡。
我瞧那两个打手距我们有些距离,就轻声问她怎么会来洛杉矶的。
她抬眼看我,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我辍学之后,找不到工作,有个道上的姐们跟我说金碧山庄里面能挣很多钱,就把我带进去做桑拿小姐了,桑拿小姐是什么你能懂吧?我每晚上都陪着不同的男人,后来才知道那个地方进去容易,想出来就难了。后来我们经理把我安培给这个姓张的畜生,他看上我了,就把我带来了洛杉矶……”
姓张的畜生?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铁手张把廖诗珈从金碧山庄带不来,不用再做下水妹了,廖诗珈应该会感激他才是啊,怎么会说他是个畜生?
我看了眼那两个打手,说:“他对你怎么了?”
廖诗珈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在床上有点变态。”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喝咖啡,听到她这么说,我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好不容易给忍住了,还是把我给呛着了,呛得我连连咳嗽,脸红脖子粗的,差点没把肺叶给咳出来。
廖诗珈的意思就是说铁手张在那方面有特殊的嗜好呗?
不过,这貌似也不太关我的事情。
我摸摸鼻子,说:“多谢你救了我……”
她笑笑,问我是怎么出现在那艘偷渡船上的。
我就把我遇到车祸的事情跟她说了,连是廖川谷动的手也没瞒她,反正之前我和铁手张交谈的时候,她都在那里听着,即便我不说,她也能够猜出个大概来,说完,我才想起问她是怎么救我的。
按理说,铁手张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可能因为廖诗珈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放过我才是,而且还那么大费周章地把我给救活过来,我想,以我当时的伤势,在偷渡船上救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起码得有个医生专门照料着我。
没曾想,我这么问,还让得廖诗珈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有些扭捏地说:“这些你就别问了……”
我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肯定是她答应铁手张什么过分的事情了,譬如床上……铁手张那样的老色鬼,而且嗜好特殊,可以想象得到,廖诗珈为了救我肯定是遭了不少的罪。
我摸摸鼻子,说:“苦了你了!”
然后,我犹豫了下,还是又跟她说:“有机会的话,我把你接回到国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