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家,自然是个外人。
我说的这句话,无疑是忤逆了老头子的,而且是以个外人的身份。当时,整个屋子里的人就都直接懵了,莫说是老头子了,就连姐也懵了,她估计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敢这么对她爷爷说话。
然后,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我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你是?”
姐的爸爸倒是狐疑地眼神在我和姐之间来回扫动,显然,他是以为我是姐的男朋友了。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看起来成熟啊,他会产生这样的误会,真的挺正常的。
我还没有说话,姐就红着眼睛说道:“他是我认的干弟弟,黄戚。”
“哦”
她爸点点头,又看向我。说:“就是你想来治那方面的问题是吧?”
我摸摸鼻子,点了点头。
不过我心里却是有了打算,要是姐的爷爷再对姐这副模样,姐想要走的话,那我也懒得治了,反正我心里头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不治就不治。迟早有天我会把罗伊恒给干趴下,然后逼他说出给我喂的什么药来。
“想都别想!”
姐的爷爷又发话了,被我气得不轻,说:“我们家不欢迎你,你马上就走。”
我摊摊手,说:“那就打扰了。”
说着,我便从姐的哥哥手中拿过行李,准备往外走。诚然,我心里当然还是希望姐和她的家人重修于好的,但是,看她爷爷这样的老顽固,姐还不知道会受什么委屈呢,我实在是看不得她委屈的模样。
“老头子!你难道非得要闹到这个家不得安宁吗?”
这时候,姐的奶奶也是发火了,冲着老头子就瞪眼了,姐的妈妈更是在旁边抹起了眼泪,就连她嫂嫂怀中的那个孩子,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估摸着小家伙是被我们的大嗓门给吓着了。
“我闹得不能安宁?”
老头子拍着桌子就站起身了,吼道:“你们都是要反了不成?我叶三挺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过,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付老头敲定了,是没得商量的。”
说着,他看向姐,继续说:“要想在这个家里呆着,你就老老实实地嫁给慧城,要不然,你就拿着东西滚蛋,这个小家伙的病,你也别指望着付老头给他治了,目无尊老,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在外边认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干弟弟,竟然还有脸带回家里来。”
乱七八糟的干弟弟?
这个老头,说话也真是挺不客气的。
我本来就是个不怕事地性子,该值得我尊敬的人,我自然会去尊敬,但是这个老头也太过蛮横了,我是真瞧他不顺眼,冷眼看着他,就说:“我是目无尊老,但是您未免也是太过蛮横了些,您只想着您自己的信誉,但是您想过姐的感受吗?您想过她以后的幸福吗?我是个外人,本不应该插手你们家里的事情,但是姐是我的姐姐,我不能看着她受欺负,哪怕您是她的爷爷也不行。”
说实话,我真的对什么父辈指派婚姻挺反感的,更何况,这个被指婚的人还是我的姐,要是她喜欢那个什么慧城,我绝对不会说多句半话,但是她都说她不喜欢那个什么慧城了,我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她爷爷逼迫。
我这些话说出口,整个屋子里再度陷入到僵持的局面。
姐淌着泪,深深地看了她的家人几眼,然后就提着行李往外边走去,我歉然地对她的父母点点头,然后也跟着她走了出去,陈虹也是。
她的家里人,也没有追出来。
我们把行李放回到车尾箱,然后在车上坐着,姐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陈虹发动车子。看着姐,又看看我,眼神里满是询问的意思。
我也挺烦恼的,就说:“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
然后,陈虹就把车掉头,又朝着村外驶去。
直到我们的车驶出村子。姐才平复下心情,她喃喃地跟我说着对不起。
“姐”
我说:“该说对不起我的才是,要不是因为我的事,你也不会回来,也就不会和家里人闹成这样。”
其实,我以前就对姐从不回家挺疑惑的。也曾询问过她,但她都是笑着说离家里远,而且经常有电话联系。当时我也没多想,没想到,原来她竟然是被家里人逼婚给逼得离家出走的,她在外面,肯定很孤独吧!可是,我做弟弟的,竟然没有过多的去关心她,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姐抹抹眼睛,说:“我明天带你去找付爷爷吧,就算是我爷爷不开口,我想付爷爷也可能会看在我的份上帮你治疗的。”
我说:“你说的付爷爷是那个慧城的什么人?”
姐的爷爷刚刚说过,姐的婚事是他和付老头敲定下来的,也就是说,那个慧城肯定是付老头的亲人了,这些,其实不用问姐,我也能够想得出来,只是我想确定下而已。
姐愣愣神,然后点头说:“付慧城是付爷爷的亲孙子。”
“那就算了吧!”
我说:“姐你都不喜欢那个付慧城,咱们就别去找人家了,反正我这个病还说不定他们能不能够治好呢,我现在还年轻,以后再找别的人去试试就是了,兴许以后还能去国外看看,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那个给我下药的人,他既然能够下药,那就应该是有解药的。”
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姐去受委屈。
在她和付慧城的这件事情上,连她自己的爷爷都是这种态度了,我难以想象,要是姐带着我去付慧城的家里找付老头,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那个付老头,会给姐好脸色看吗?会给我好脸色看吗?
我估摸着,我们过去纯粹就是去找不自在的。
姐深深地看我两眼,估计是揣摩出我的心思了,说:“没事的,付爷爷对我很好的。”
我说:“要是他们拿我的事情逼迫你呢?”
“不会的”姐喃喃地说道,然后沉默下去。
我们离开村子,到最近的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近十点钟。这整天劳累奔波的,大家也都累了。我们在镇子里找了间宾馆,然后就开三间房,各自睡了。
次日的早晨,我早早的起床,在房间里练习擒拿术。
后来。陈虹过来敲我的门,叫我出去吃早餐。我打开门,就看到她和朵朵站在我的门口,我不由分说地牵起朵朵,然后就朝着姐的房间走去,但是。我连敲了几下门,里面竟然都是没有人应答。
姐走了?
我脑子里当时就闪过这个念头。
随即,我牵着朵朵,和陈虹走到楼下,问宾馆的老板昨晚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去哪了。老板告诉我说姐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我心里当时就明白过来,姐肯定是去找那个付老头了,要么,就是回家去了。
不过,她的行李还在陈虹的车上,应该还是会回来的。
我拨通姐的电话,那边却是没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