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还夸了她一番。只不过剃须刀想了很久,我坐着有些累了:“陈美悦,好了没有?都好久了。”
“没有。”陈美悦这句没有有些慌张。
“算了,算了。修边就不用了。”我突然睁开眼睛,不过这一次陈美悦拿着剃须刀手速慢了一点。
我睁开眼睛看见镜子里那个谁?瞬间懵了一下。
只见镜子里一个二货,头上一块秃,一块黑森森的茂密,头发没有一根是整齐的长度,凌乱不堪。
我笑笑:“哈哈,这镜子里的是谁啊。”
陈美悦握着剪刀和剃须刀也跟着我一起笑笑:“呵呵…。”
“陈美悦!”我突然咆哮一声,看着镜子里的我,一块秃一块长满了头发,样子不能入目:“你不是说你学过美容美发还有化妆的吗?这就是你的专业?”
陈美悦连忙后退了两步:“我以前去专科是报的美容美发专业的,不过后来我又换商务文案了。”
我看着我的头发想哭啊:“你!”我站起来把围在脖子上的东西一扯,指着陈美悦,刚想说她,突然看见那快围在我脖子上面的布居然是前不久朴颜帮我洗的床单。
啊啊啊!我被气的想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美悦安慰我拍拍我的肩膀:“要不我带你去理发厅剪吧,费用我出。”
“你走。”我驼着背,用手擦着眼睛,甩开陈美悦。
这样子出去街上去理发店不会被人笑话死?
我埋头在桌子上,不想活了。
没多久听见几个脚步,又是陈美悦走了过来:“要不…我还有一个方法?最起码能让你出去见人。”
对于这样的妹妹,我已经不好说什么了。
“什么?”
“脱毛膏。”
我无奈了这样一撮毛,一块秃的真不敢上街。最后陈美悦用了脱毛膏,然后用菜刀推,彻底把我的头发给推掉了。我成了一个特傻特亮的大光头。
不过还好发囊还在,还能长出来。
陈美悦给了我一顶运动帽,在镜子面前看看我:“这样还不错嘛,最起码比你以前留的那么挫的刘海好多了。”
“陈美悦!你坑我。”我低头咆哮。
“是你自己答应的,再说我摆明了就会坑你。”陈美悦还恬不知耻。
我想哭了,我这个样子朴颜回来不会笑死我?我还拿什么去和她谈恋爱?
一美女配一光头?靠,你以为我是东尼大木老师?
“好啦,小松别伤心了。”这是陈美悦第一次安慰我,拍拍我的肩膀:“厨房里还有一碗面,趁热吃了吧。吃了我们就去医院。”
我彻底连一丝反抗意识都没有了,陈美悦说什么,我做什么。
吃了早餐,我扭扭捏捏带着帽子和陈美悦上了街。
陈美悦第一次这么高兴和我走在一起,我倒是觉得她是自己把我欺负爽了才高兴的。
“好啦,你也别难过了。你现在这样子比以前酷多了,留那个大众的刘海头发一点也不好看。不信等颜颜回来你问问她。”陈美悦说了下自己的观点。
操,那最起码比光头好啊,你说一个热血方刚的二十岁青年剃个光头这是什么心态?
陈美悦这么一说,朴颜应该和她说了自己出去进修的事情。
别提朴颜了,我都想出去躲躲,朴颜看到我光头一定会对我降分的。
我本来就猥琐,剃了个光头更猥琐了。开着车,出了小区,到了医院。大庭广众,我有些接受不了不想进去。
陈美悦拉着我的手腕,拖着我向前走。
等等。我扭捏的样子,突然一阵振奋。
连忙直起身子,回头一看。刚才感觉有一道凶狠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是谁?
回头,热热闹闹的医院,有呻吟的病人,有聊天的大妈大叔。
似乎一切还平静。
“熊小松,你走不走?”陈美悦拉了一下我,见拉不动。
“走…走。”我渐渐收回目光,心里有些余悸。一种天生的第六感,感觉有人在暗处观察着我。一定不是我多想。
上了医院的电梯,在一个科室面前,陈美悦拿着医院的账单把我领了进去,然后医生帮我拆了针线。护士看我摘帽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笑的我完全没有自尊。
然后我还得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大问题。
在检查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医生看了我旁边的陈美悦一眼:“这你女朋友吗?我建议她也做个检查吧。我看她面色不怎么好。”
我看了一眼陈美悦,她脸上红红润润的啊,哪有什么不好。
“劝你给你女朋友做一个,看似健康的皮肤可以用保养品修饰的,我在这家医院观相看病特准,为了女朋友的身体做个检查就当买个保险。”哪有医生这样乌鸦嘴啊。
不过因为我们本身自己不懂,医生说的多少应该相信一下,我站了起来拉拉站在远处一点的陈美悦:“医院现在搞活动,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免费的。”
陈美悦瞥了我一眼,很不相信我:“有这样的好事吗?”
“当然。”我拍拍肩膀。
等我照完激光后,我假装去上厕所让陈美悦在这里等等我。
然后偷偷按医生说的,去交了下检查身体的钱。然后回来,把陈美悦骗去了做身体检查。
结果大概明天出来。
检查完后,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医院,陈美悦把我送回了家,让我再休息几天。她先回去上班了。
剃了个光头,我一整天不敢出门。晚上陈美悦回来,我有些恨她没什么说话,房门一关一个人郁闷去。
第二天,早早的我去医院那检验报告。我的一份平安无事,脑部创伤也完全治愈了。
只是陈美悦…
我拿报告给那位建议陈美悦做检查的女医生一看:这个是什么病?
“这个…。”女医生脸色很黯淡:“我过去和你谈吧。”
女医生把我拉去了白色帘子遮挡的小房间里,医生和我说的一番话,让我差点心理崩溃。
“怎么可能,她还那么年轻!”我坚决不相信,一拍桌子有些愤怒。
女医生让我消消气:“这可能是天生的,没办法的事情。平日里,你观察她是不是寡言少语,脸色比较平淡,经常脾气不稳定,不喜欢笑?”
我一回想,陈美悦很多时候的确这样,可这不是她的性格吗?
“嗯。”我老老实实坐下:“那医生,这种病最严重的情况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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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严重的情况…。[动了动嘴唇,认真的告诉我。
可是仿佛一瞬间,我好像聋了,我只看见医生嘴唇在蠕动,她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或者我也没想要认真要去回忆她说的这一番话。
窗外飘落了几片绿色的树叶,还有一片碧叶正萦绕在空中,叶子不舍得离开枝头,却奈何不了风儿匆匆。孤单的碧叶它漫无目的的飘舞,它的命运最后只能飘落到地面,混上泥土最后抱着自己未了的心愿,告别那片蓝天?
离开医院,医生那蠕动的嘴唇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又去了一趟医院后院的荷塘,静静的伏在栏杆前,就想在这里静静的吹着风儿。
其实我应该高兴才是,早点查出了陈美悦的病,要不然等病情恶化了再来医院就迟了。有些时候很多事,我们真应该往乐观一面去想。
疏散心情,也是透透气。中午我去了菜市场,特别买了很多新鲜蔬菜,下午一回到家,我做了一桌丰盛佳肴。坐在时钟底下,等待陈美悦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