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人退一步吧！”王辉好脾气也忍不住了，不禁喊了一声。无奈只好看着霍寒煜解释，“霍大少爷，你聪明人，怎么一时还范糊涂了，你现在躺着的沙发，是我睡的，这么说行不行？”

霍寒煜斜眼瞄了我一眼，顿时又有些尴尬，不禁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你王辉的为人，谁不知道，那是响当当的，再说了，这个女人跟我有毛线关系啊，我生气是因为……”说到这里，好像编不下去了。

“因为什么？”我忍不住追问。

“因为你骂我！还骂我妈！”霍寒煜一扭脖子，好个充分的理由。

“哥，你们单独聊聊吧。”我无奈了，转身便进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了，忍不住也趴门偷听，但好像也有些听不清，只好把门再打开一条缝隙。

“孟凡，和老何，是不是你杀的。”王辉倒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主题。

“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告诉你呢？”霍寒煜有意吊一下王辉，不禁也改不了臭毛病，嘲讽一下王辉，“你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我和罗娜的事情？破案对于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非要快点官复原职吗？你是官迷吗？”

“破案当然重要，至于官迷不官迷的，我不敢说，我只是不希望，还有下一个冯雪坤来接替我的位置，不说这个，言归正传，说说案子，我想你都想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和我示好。”王辉微笑着回应。

“我那不是示好，你别想多了。”霍寒煜还是这样回应，但此刻看王辉的眼神已经出现了一丝敬佩的意味儿。

我忍不住笑了，明明已经感觉到，他对王辉，已经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尤其是经历过前几天的事之后。

“我想你明白，老何死的时候，我和罗娜也是在的，为什么警方没有轻易去找你，是我帮你兜着的，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我有没有帮错了人。”王辉很认真的看向霍寒煜。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也是同样的重要，真的杀人，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我曾认为的骨子里还是好人的他，就彻底变质。

“当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的时候，你这个堂堂……已经停职，还是我害的，你竟然还帮我？等你老了，再回忆的时候，一定会后悔的，一失足成千古恨……”霍寒煜邪笑着看着王辉。

“这些都不重要，直接回答我，我有没有错。”王辉打断了霍寒煜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逼问道。

“如果错了呢？你会怎么办？”霍寒煜再次反问道。

听到霍寒煜这样说，我真想冲出去，但一想还是算了，我出去只会让他们刚刚进入的主题又转移方向，不禁有点怀疑，霍寒煜是不是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呢，他并没有急着离开。

“不怎么办，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王辉很认真的回应。

“如果对了呢？”霍寒煜又问着，但并没有等王辉回应的时候，紧接着说道，“马上你就明白很多事，我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王辉笑了。

我也笑了，大概我们都是期待这样的答案，他几乎是在告诉我们，他没有杀人，只是还想在王辉面前，显示他的主导地位。

“走了，没意思，回去睡觉。”霍寒煜爬起身，单手扶着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回过头来，看向我这边，“你他吗的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鼓了鼓腮帮，不禁看了一眼王辉，不仅仅是觉得自己没面子，还有希望他能说句什么……

王辉很茫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想给我任何意见，拿出烟走到窗口点燃，慢慢吸着。

“态度给我好点。”我绷不住发声，不想这么跟他走了，他这算什么，又不表态，让我跟他走，不会是想给我送回婉娘那里吧。有点小乱……

霍寒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辉，“拜拜。”

好像当着王辉面儿，那种好态度也不可能有，本以为以他的性格会直接给我抢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一个人离开？

我这是有些诧异的。

难道他是觉得腰不好，怕打不过王辉？不会啊，王辉也不会和他动手啊，他还带着人来的。

难道是还没想开？不会啊，没想开他就不会跑上门了，尽管韩静秋还不能释怀，但仔细想昨天韩静秋的那几句话，也有一些动摇的……

想不通……

霍寒煜走后，王辉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躺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房门口，始终也不肯直接躺床上睡觉，不知怎的，我好像能感觉到，王辉的失落，王辉的难受。

虽然，他不是那种能轻易扭曲人性的人，但总觉得，这一刻，他好像能察觉到，我要走了，要回到他身边，然后，有那种伤感，忧郁，只是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哥……”我试探着发声，如果他没睡，想和他谈谈心。

但是他没有回应，只是翻过身去。

我不禁低下头去，将房门关了上，躺倒在床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很乱似得。

我不知道我这种算不算花心，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不想王辉难过，好希望他能幸福，好像只有他很幸福我才能释然似得。

第二天醒来时，天又快黑了，这黑白颠倒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在被窝里，摆弄着手机想了又想，忍不住拨通霍寒煜的手机试试，电话拨通的瞬间，那种感觉好爽，又好委屈。

想到这些日子，无数遍拨通他点头，他都那么自我的屏蔽掉，心里真是有些委屈。

想到这个，我没等他接听便挂断了电话。

在心里默数，1，2，3……

果然电话响了，是他打回来的，这下就美了，清了清嗓子接听电话，装成刚睡醒的朦胧感，“喂？”

“喂你马来隔壁。”

不出意外的，听到他激恼恼的吼声。

“什么时候态度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努了努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这才是真的爽啊。

他一定气爆，气爆了！明明是我打电话给他……

哼着小曲爬起身，穿着睡衣往外走，直接奔向洗手间，刷牙洗脸，拍护肤品，化妆……

“心情这么好？”王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洗手间门口，盯着我直勾勾的看着。

我憨笑了一声，漱口，“哥，我给你做饭。”

简单的烧了几个小菜，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絮叨，“你说霍寒煜都是怎么做的。”

“你自己问他啊，他现在应该什么都会对你说。”王辉抿嘴微笑，并不想和我讨论了似得。“如果他说，顺便也问问洪洛心的事儿。”

洪洛心，提到这个，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

“洪洛心也被保释，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杀了人的，拿两个杀手咱们走的时候，并没有死。”王辉补充道。

“啊。”我愣愣的应了声，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妹妹了。

吃过饭，王辉打了几个电话，还想查警方掌握的线索，但始终都在碰壁，很是焦躁的再凉台吸烟，思考着案情，好像等不及霍寒煜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