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走错门了。”我连忙鞠躬弯腰道歉,可又不能就这么出去,万一三哥还在走廊怎么办,踌躇了两秒,我又憨笑了一声,走上前去,嗲声嗲气的变回了女生的小声音。“姐姐,那个苹果能给我吃吗?我坐到你身边呆会儿行吗?我这怀孕了走错病房,有点不太舒服,休息一下。”
说出这话我也是笑的脸都僵了。
那女人愣愣的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边吃边憨笑坐在她身边。又看向了那男人,这才发现,我今天真的倒了血霉。
冯雪坤…;…;
被他认出来,我可真屎了。
此时此刻,真他吗的感觉到,黑白一起夹攻的滋味儿了,老天爷张点眼睛啊!
起身走也不是,留不是,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之时,身边的女人恼怒了。
“你除了叫我来。还叫了她?”那女人似乎这才反映过来什么,显得有些激动,话音也颤抖了,“让她来伺候你拉屎撒尿?你不过是个感冒发烧,不至于吧?拉屎撒尿还的叫人来?特护也在啊。护士不能做吗?”
感冒发烧,住这样的病房?我扁扁嘴,不想多说什么了,早晚会被抓坐牢的死东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花的还不一定是他自己的钱。
那时候很多人都愤恨的这种的,冯雪坤是个典型的例子。
“笑笑,你误会了。”冯雪坤愣愣的,连忙试图解释,起身便要去追。但追到门口却被那个女人挥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冯雪坤顿时有些恼,回眸瞄了一眼我,“打脸?那还坐着个外人呢,她可能走错门了,这么久了一点信任都没有?”
这让我不禁松口气,看来冯雪坤没有认出来我。
“滚,不要在让我看到你,我已经受够了,我跟你十年了,竟然不想着跟我结婚,你原来是外面还有人,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是吧?还弄的跟假小子一样,你喜欢这口味儿的?”
“笑笑同志,你这是误会。”冯雪坤很认真的看着笑笑,一本正经道。
“还有什么可误会的,孩子都有了。”笑笑根本听不进去,“你不要仗着你条件好,就这么欺负我,我真的受够了…;…;”
冯雪坤正想说些什么,笑笑打断了他。
“我们分手吧,我今儿是来跟你说清楚的,我要结婚了,马上请柬会发给你,你冯雪坤被甩了!”
话音刚落,笑笑甩门离开,病房门被打开的瞬间,果然我瞄到了三哥的身影,还真是尽心尽力的保护霍少呢,我猜测,他只是怕我是什么不轨之人。不会认为我是罗娜的,到现在我很肯定我没有让他瞧见过正脸。
冯雪坤气恼的没有去追他女朋友,关房门的瞬间迁怒于门口不远处的三哥,“看热闹?找死啊!小流氓!”
三哥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他哪里有本事敢惹冯雪坤。
冯雪坤回身瞄了我一眼,“你哪里来的!”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愤恨的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又恼怒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索性将戒指很甩到了床上。
我扁扁嘴,并没有因为误打误撞的破坏了什么而自责。他这辈子都单身才好,妹妹那德行,哥哥看样子也他吗不是好东西,外面人模狗样的,上次还自称不喜欢夜总会的场合,八成是个衣冠禽兽,感冒还住院。
“外面来的哦。”我扁扁嘴,起身准备离开,可却被冯雪坤抓了住,“你是故意的吧?谁让你来的?”
“不是。巧合。”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不解释了。“再说,我来不来,她也是有人了,早知道比晚知道好。这戒指没送出去才是没丢脸面呢。”
“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冯雪坤仔细的又看了看我的脸。
我索性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他,“我真不认识你,你把我记住了,我叫周小玉,身份证如假包换。我保证今天是巧合,真是走错了。”说到这里,我又挠了挠头,“奇怪明明是这个房间啊…;…;”
冯雪坤看了看我的身份证,这才放手把我身份证还给我,才松开我的手,彻底没了看我眼熟的念想。随口问道,“几楼?”
“六楼啊。”我自然的回应。
“这是五楼。”冯雪坤不禁感觉到头痛,不想多说什么了,心里似乎很难过。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累了,你下次别在走错病房,今儿就算谢谢你,给我留了点脸面,等我出院请你吃饭。”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床上的戒指。
“那再见。”我扁扁嘴,带好帽子,迟疑了下,又回头问了句,“你要住几天医院?”
或许,他还有用。
“两三天。”冯雪坤没经过大脑,愣神盯着戒指的回应。
“等你请吃饭哦。”放下话,我走出冯雪坤的房间,见三哥在前面不远处一个灯光还亮着的房间门口打电话,放下电话,又回到房间里。
我想过去,可是房间门口还站着两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得笔直,很是严肃的拉长了脸,当代好门神。
早知道见他没这么容易了,没想到这么费劲,浑身疲累的忙了一晚上,身后冯雪坤房间的灯都灭了。
我决定先下楼,到楼下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有些隐蔽的楼梯拐角处的供病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头便能看到大门口的方向。
等三哥带人走,再找机会进去。
过了很久,三哥竟然也没有离开,我困的眼睛也睁不开了,天都已经快亮了。
“先生……”耳边忽然传来小护士的声音。
“啊?”我回头看了看她,“我是女的。”
“不好意思,我看您坐这里很久了,有什么需要吗?”小护士连忙道歉,又温柔的说着。
“我,我以为没有值班的医生呢,我来看病。”我随口回应,本以为她会走的,可是她却不依不饶。
“哪里不舒服吗?”小护士连忙扶起我,“我带您去找医生,您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等会,我有认识的医生,一会儿就来上班了。”我不想离开这里,生怕三哥离开,我错过机会,突然想咒骂,这服务是好。不愧是大医院,但是他吗的来问候我干他吗了个巴德。
“走吧,没关系的。”小护士热情的拉着我,撕扯之下,忽然感觉肩部什么东西撕裂开了一般。
“流血了,快帮您处理一下。”血渍从衣服内渗透出来,我真是无语了。不得不跟着小护士的方向进了一间值班医生的办公室。
太阳升起来了,浓郁的消毒药水在我肩头肆意,我咬住了牙根,仿佛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竟然忘记了处理这半个月前缝合的伤口,我以为会自然愈合,抽空拆线就好了,但是却发炎肿胀流脓。甚至刚刚撕扯流了点血。
医生要给我开些西药,都被我以怀孕的借口拒绝了,要我登记名字的时候,我险些焦急的写错。
捂着刚刚被包扎好的伤口,穿好衣服,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回到刚刚的位置继续观看,刚刚离开这半小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哥走没走?
真是讨厌死了!
忽然,三哥从电梯里走出来,直接带着那两个人穿过大厅,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我心头一喜急忙的又进电梯上楼,霍寒煜病房的门口,两个门神还在。
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天蒙蒙亮,说不定谁还会来……
想了又想,我又下楼转了一圈,终于让我发现医院后门的一个房间,写着更衣室。
我套上了一件清洁女工的灰色大褂子带上口罩,没有选择护士服,太过怪异被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