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费都一样,怎么留不住!”吴丽看似有些不信邪。
“您看,我说的您就没明白,台费本就很高了。现在好多客人还嚷着降低台费呢,跟外面的比,虽然表面上差不多,但整体素质可差远了…;…;”
“从小地方调来不一样吗!”吴丽又给我翻了个白眼,“这不就能留住了。”
“吴总,您看你,这叫什么针儿啊。”我无奈的摇摇头,“我是小姐我了解的,小地方哪有几个会像样的,像样的不是在咱这样的城市就是在大城市呢,村姑进城可不好培养…;…;”
“那就在差不多的地方调,别以为我没本事!”吴丽被我说的有些没了底气。
“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就算您花了大价钱大心思,很多人帮你忙活找来了一批,又能怎样?劳民伤财不说,最后生意也不一定就好转了,这个城市,客人能有多少?两家竞争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大家都不大赚,您应该把人都弄回来才好!”
吴丽很是怀疑的看了看我。“你有办法?”
“当然。”我笑了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有点信心的。
“跟我吴丽没有关系,做不好,我可不会放过你。”
“吴总,我会尽力的,虽然我已经做小姐做的人尽可夫,但像您说的,和我妈…;…;我也接受不了,放心,这事跟您没关系。”我微微松了口气,“我也想给您效力啊。”
“但是万一你骗我呢?做不到呢?今儿我又放过你,我不是傻了吗?”吴丽嘴角扬起一丝鬼魅,回眸看了一眼身边的手下,“什么都不做,她不会长记性的。”
“喂!”我心头一震,看着黑压压的几个男人走向我,慌了。
“放心,暂时不会的,你不是还能帮我吗?”吴丽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吧,能活着出去,再给我效力,给我效力你以为那么容易呢?”放下话,吴丽离开了。
我忽然被几个男人围住。轻而易举的被一人一个胳膊,一个腿儿抬起来。
“你们干什么,喂,你们干什么!”我拼命挣扎,但怎么可能是几个男人的对手。
他们抬着我,继续往深林里走着。
终于,我被扔下了。
几个男人二话不说转身便快步离开。
天呐,这是哪里啊?
望着四周的漆黑,抬手就能触碰到的荆棘,我又有些害怕了,这是哪里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衣兜,但手机却不在,刚刚被拽出来的时候,遗留在包房了。
我只好连忙顺着刚刚几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跑去,但她们却没了影子,连手电筒的光亮也消失了。
阴风阵阵,树叶莎莎的响着,我不禁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很是害怕。
我继续向前走着,高跟鞋也崴断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很久都似乎找不到正常的路,杂草荆棘,划伤了我的手臂。
“啊…;…;”
好痛,似乎流出血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继续在荆棘中寻找出路,脚下一个不平,直接摔倒,脚踝痛的不敢用力,只得坐在那里,惊恐不安的望着周围…;…;
日了狗了,这该死的吴丽。
这时,忽然林子里传来脚步声,我顿时又毛骨肃然。
“是谁?”
本能的发出声音。
心里越发的忐忑,不会是刚刚的某个人回来,要奸了我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并没有回应我,
我下意识的摸着树干,爬了起来,单脚站着,躲在树干后,看着漆黑中声音传来的方向,
“罗娜,”
终于,他发出声音,
我心里一震,“陈家豪,”
有些诧异,但也不难理解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听到吴丽要来找我,临时跟到夜总会又跟到了这里,
陈家豪拿出手机照亮了我,看到我时,有些激动的情丝,从树干后将拽进他怀里,“没事吧,”
“没,没事啊……”我愣愣的回应了句,听着他的心跳声,我真的茫然了,他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走,”陈家豪将我抱起,顺着他手机的光亮在树林里穿梭,终于走出林子,到了马路边,他四下望了望,似乎在寻找着些许什么,这时,一辆车打着车灯开了过来,他这才露出笑容,抱着我,上了车,“开车……”
他深深喘息着,的确刚刚抱了我那么久有些累了,
“不要跟我妈说,”陈家豪有些不放心,吩咐着司机,
“知道了,老板,”司机很恭敬的应和着,
从林子里回到市里,又回到我家里,一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好似一开口,就要戳破某种东西一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的到了这一刻,我甚至不敢面对了,倘若他喜欢我,倘若他爱上我,那么,我将面临着最艰难的选择,
“医药箱在哪里,”陈家豪并没打算就这样离开,转身回头关上房门,扶着我到了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婉娘房间里,”我轻声回应,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我家了,所以都还算熟悉,
算算好似五根手指都挡不住的次数,
我最开始,他还没有离开夜总会,还在做公关经理时,我经常喝的很多,醉倒再公关室,巧合的是,总是被他撞见,他总是抱着我,扶着我回来,
将我放到床上,然后很规矩的,给我盖上被子,离开,
有时候会有总错觉,像王辉一样的感觉,总是会陪伴,一个电话就会出现,不管理由和原因是什么,虽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给陈家豪打电话,
都很沉稳,但,却完完全全的两个人,王辉就是很暖啊,怎么样都成,眼神也是迷人忧郁的暖暖的,很容易让人接受,让人感到安全,什么都会对我说,没有秘密,
怎么竟又想起王辉了,我无奈的摇摇头,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陈家豪拿来医药箱,坐在我身边,将我的鞋子脱掉,看着还算优美弧度的脚背,他顿时又怔了一怔,握着我脚踝的手,有点抖,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用消毒液擦着我脚踝红肿带着血痕的伤口……
然后细心的用纱布包裹,
见我手臂上也有血痕,连忙又替我擦拭手臂……
我没有说话,小客厅里都安静极了,墙上的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喘息声也似乎都没了,
看着我身上的些许旧伤,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霍少弄的,”
“嗯,”我点点头,
“那天对不起,”陈家豪感到有些自责,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笑了笑,重茶几上拿起烟盒,想吸烟,但他在这里,又不得不放回去,
“吸吧,”陈家豪深吸了口凉气,伸手拿起烟盒的打火机,自己竟先点燃了一支,才递给我,
“不是不吸烟吗,”看着他吸烟似乎很熟练的样子,我倒是有些诧异,接过烟盒,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谁说我不吸烟了,我有说过吗,”陈家豪忽然回眸很认真的看着我,“我记得,那时候你怀孕的,后来就习惯,不在你面前吸烟了,懒得和你解释,”
我的心莫名的一“咯噔”,“是为我好啊,”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侧过头去,瞄着其他地方,吸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