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毛啊,再急你也是一二三买单!”我用力的将他推倒在床上,爬上他的身,带着一股娇媚的狠劲儿瞪着他,“你还不死心啊?非要来也行,来,我十秒钟给你撸出来!”
“娜姐,怕了你行了吧?”强哥不得不求饶,从我身下灰溜溜的爬出去,“这么可怕,给我干都不干了,那少丨妇丨什么时候来,不漂亮我可不干啊!”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裙摆的褶皱,无奈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觉得我美吗?”
“美!美的让人哆嗦!”他扁扁嘴,气恼恼的回应着,解开领带,坐到电视柜旁的椅子上,抽出烟灰缸点燃了一支烟,“你丫的,往弹烟缸里弹灰儿,别特么的烧了地毯,我吧台留着押金呢。”
“瞧你那抠气样儿。”我撇撇嘴,扭着纤细的蛮腰走到他身边,将烟头湮灭在烟灰缸里,向他伸出手去,“一会儿那比我美的姑娘来了,你就不会这么小气了,先把钱给了…;…;”
“别又是丑不啦几的。”他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我,“好多次了,给完钱就来个丑的。”
“那是你给还是不给啊?”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装着生气嘟嘴转过身去。
“好,好,要不是你,我才不先给钱呢,都不让验货的。”他不得不从兜里掏出一叠子钱,塞进我手里,“不让你白忙,自己看着分给那个妞儿吧。”
“好嘞,谢谢强哥,还是强哥对我最好…;…;”我顿时眉开眼笑,说到强哥两个字,下意识的加重了语气,转身跑到窗边,装着贪婪的样子数着钱。
心里真是忍不住咒骂这傻逼,为了那三下,花这么多钱。
可是再怎么叫强哥,他也没办法强!我经常给强哥介绍这样的女孩子,中间也能赚点钱,介绍过的女孩子都跟我说,喜欢他,因为快啊!
虽然他不豪气,也不单独多给女孩钱,但比坐台可赚的容易多了。
“罗娜,我来了。”
黄莺按着我的意思,穿着稍显休闲年轻一点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出现在房间门口。
强哥看了看黄莺,“有点眼熟啊?”
“哪里眼熟,不是说好了,这次给你介绍个少丨妇丨,还不到三十岁呢。”我连忙上前虎强哥,见他迟疑,忍不住又再他耳边低声道,“活儿好着呢,让你多搞几次!”
“那,好,好,来吧!”强哥一听这话儿,立刻向黄莺招手。
黄莺之前还可以,可最近越来越落寞,浓妆和昏暗的灯光也掩饰不了近四十岁女人的苍老,我一直在帮她想法子,有合适的就推给她。
其实,曾经已经塞给过强哥一次,只是环境不同,依着不同,强哥肯定都忘记了。
“姐,我在楼下等你,钱给过了。”我走到黄莺面前,向她眨了眨左眼。
黄莺不禁咧嘴笑了笑,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我见我黄莺一笑那淡妆下的满脸褶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低声提醒,“别穿帮了,你是少丨妇丨,没做过夜场的!三十岁!”
“噢,噢。”黄莺连忙收起笑容,不笑的时候脸上的皱纹还少点儿。
我走出房间,来到宾馆一楼大厅的沙发边坐了下来,吸着烟静静等待着,动作很是风尘萎靡,引来了许多宾馆工作人员和来往住客异样的眼光,我没有在意,直到清洁女工拿着扫把到我腿边用扫把看似扫地,却在扫我的高跟鞋,脚背都他吗的让她扫疼了。
“有客人看不到啊,我脚边有垃圾吗?干干净净的,不干净的是你的眼睛!带着你的狗眼离我远点,再扫叫你们经理来。”我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她才不屑的离开了。
虽然这种针对性已经让我习惯,但有时候也习惯了这么吼两句,不吼会憋死,吼出来倒是一种发泄压抑的方式。
过了一个小时,黄莺出来了,我连忙从衣兜里把刚刚强哥给的所有钱塞进她手里,别的女孩儿也许我会抽出来两三张,毕竟我也要赚钱的,这种事虽然不想做,觉得缺德,可做了第一次,后来也就没什么了。客人算是我的,我给联系,也不能让我白忙,干的就是这一行…;…;
我真的很需要钱,想把婉娘接回来,摆脱这受控制的日子。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生意红火,日子逍遥,我还是赚钱的工具…;…;
黄莺知道我没拿一分钱,想给我一些,被我拒绝了。
“走,请我吃碗面,忙活半天,饿了。”我浅浅的一笑,她也没再说什么。
“听说,霍少昨儿出来了…;…;”在面馆里吃着面,黄莺猛地冒出了这个声音。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我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下,顿时鼻尖涌上了一股热流,哽咽着,扔掉筷子,点燃了一支烟,极力克制住了泪水,看着窗外来回的车流,硬着头皮,勉强道:“出来就出来呗,能怎么的…;…;”内心的情丝是复杂而又凌乱的。
“罗娜…;…;”黄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打住了。
“快吃饭,一会儿回家休息下,晚上还得应付那些男人们呢。”
夜里,我和黄莺一起到了夜总会,女孩的休息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多人,尽管来的有些晚,有几个懂事的,还是会尊重我这在这里混了三四年的元老,让位置给我和黄莺坐。
我也没不好意思,已经习惯了,进去便坐了,要知道,平常这些青涩的小姑娘,坐台时跟我在一起,我没一个不照应的,自己吃亏,多喝酒,被抓两下也特吗的让她们舒坦点,都不容易…;…;
这两年,和我熟悉的女孩,该走都走了,有时候还挺怀念的,曾经有个叫佳佳的,曾经有个叫韩伊的,还有个叫雨桐的小女孩,其他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刻了,至于橙橙,我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她,希望她真的和王辉修成正果…;…;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现在的领班晶姐便过来笑眯眯嗲声的喊着,“罗娜啊,娜娜,虎哥又来了,你快过去看看…;…;”
别误会,晶姐可不喜欢我,她知道我私下里干了些抢她饭碗的活儿,很是不高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小菜我就比她懂,笑眯眯的回应,“马上就来”。
可这虎哥,我又犯愁了。
这个虎哥不像是普通的上班的,又或是有钱的生意人,一直往你身上扔钱拿钱说话,好声好气的说点圆滑的话,最后让他们开心赶紧走就完了,大多都知道这场子老板护着女孩,也都不敢说什么,真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像霍天城那种人,这种场合就是不怎么来的。经常来的还都是中层阶级的,因为再底层的也消费不起。
我只要听说有这种意味儿的,我自然都是躲着的,可这个虎哥,偏偏没躲过,知道不简单,上个月选房的时候,我竟被一个外地过来的阴损的老小姐给算计了,想想都特码的生气。
那个老小姐叫焕焕,当时她被选上,我躲着门口低着头,见没人注意猫腰准备溜出去,竟然被她又给拽回来。
这种客人,别说我不爱陪,别人也不爱陪。
说句不好听的,我经历过的事儿可比她多多了,她在我面前装老练,还示好说知道我缺钱,每天死命坐台,给我拉个台子坐!!
这种事习以为常,被看不惯也太正常,这个行业就是别其他行业来的水深,勾心斗角的事儿每天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