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姜凯身后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他很高大,而且脸色冰冷,披着个外套大摇大摆,到我们跟前后,拉开衣服给我们看了下,
卧槽,五连发,,
何谓五连发,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枪,但它不是手枪,而是猎丨枪丨,威力特别大,广泛于民间,在枪械严管的中国,也就这种猎丨枪丨流在世面最多,以前温叔家也有一把,我小时候还玩过,所以特别熟悉,
就这猎丨枪丨的威力,他如果现在疯了对我们开枪,我们几个保证会有人死,
见我们害怕了,姜凯就笑话我们,说几个后生仔会点功夫用刀砍人很吊吗,你们现在再砍一个给我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这枪快,
我们几个默不作声,看情景,今晚我们是要栽在这里了,姜凯比了一个手势,隐藏在路边的面包车突然开了过来,开了门,姜凯示意我们上去,
那我们肯定是不能上去的,一上去被控制了不说,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但他没给我们多想的机会,对边上衣服里藏枪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掏出抢对准我们,还摆了一下,示意我们快点上去,
我身子都有点打颤了,迫于无奈,只好一个个都上了车,志城就在我身边,他人本来就黑,现在更是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他上车以后二话不说就把开车门的那人的脖子掐住,抵在后座,东哥见状立即去拽开车的人,同时嘴里大吼卷毛开车,
卷毛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和我一样没回过神,我赶紧踹了他一脚,给他踢到了驾驶座,同时狠狠的把面包车门关上,而且还反锁了,
拿枪的那家伙就在门口,他拽了两把车门,见打不开,想也不想的开了一枪,
我草,我就挡在门后,不过命大,那枪没打中我,而是打中了正在和东哥纠缠的那家伙,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哼都不哼一声就晕了,此时卷毛车子正好也把车开走了,但面包车的锁头被打掉了,被门外那人死死拉着,
他力气惊人,开了车门不说,还拽住了车子,我一看四周的人都猛地朝我们这头跑了过来,要被逮住那就真完蛋了,随手不知道抓了个什么玩意,探出头就对那人脑袋砸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一下给我干趴下了,不过手还死死的拉着车子,任由被车子拖着走,我又照旧对他脑袋来了两下,血都飞出来了,他这才撒开手,而我们也正好在一群人中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们前边还是七八个人挡在路口,手里拿着钢棍,对着车子迎面跑来,吓得卷毛就要去撞栏杆,还是东哥反应快,身子扑了过去,稳住方向盘,大喊:踩油门,直接撞过去,
卷毛眼睛一闭,车子在轰轰轰的声响中狠狠的冲了过去,那几个逼连忙跳到了一边,要不绝对会被碾成屎,
我惊魂未定,耳边又传来一声怒吼,原来志城两个朋友一块把之前车里的那家伙丢出了门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倒在那不知死活,没了动静,然后他们还把中枪的那个司机也一块丢了下去,
紧接着我们就开始一路逃亡了,因为后头他们好像也有别的面包车,正在追赶我们,而卷毛也被志城拽开了,自己在那专心致志的飙车,
不得不说,志城开车技术不错,虽然一直打漂,不过他对路熟,连续拐了三四个小弯,总算是成功把人给甩开了,不过我们也没松懈,就往偏僻的地方死命开,志城说现在他家肯定是不能回了,要不然以姜凯的本事还能找到,还说赶紧让卷毛打电话把老家的人转移走,
卷毛对他弟的事最为上心,立马就打了电话,顺带志城老妈一块带走,而且还是带到城里来,
后来我们跑到了郊外,从出国道驶到小树林里,这才熄火松了口气,
我此时手里还攥着个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扳手,面包车上有一个铁盒子,扳手刚才就是我在慌乱之下从里面拿的,全是各种工具,看来这面包车应该是工地专用的,那个拿枪的家伙被我敲了三下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样,虽然没用全力,但我估计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最轻也是脑震荡,不住院几个月不会好,
至于那个开枪被打残废的,我估计八成是死了,
以前打架也好,砍人也罢,都不会闹到人命这个地步,但是这回,我知道事情绝对小不了,于是就给宇哥打了电话,把事说了一遍,宇哥让我稳住,还问了具体的地址,然后说想办法看能不能派人来接应我,
挂了电话,我们几个目目相觑,按理来说,死里逃生应该开心才对,可我们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今晚姜凯真的太出乎意料了,搞得我们现在还有点害怕,看来不能再小看他了,连枪都拿掏的出来,恐怕就算真杀了我们,他也有自己的办法搞定,
默默抽了一根烟,宇哥就给我发了短信,上面说让我去一个叫三亭的地方,那边有自己人接应我们,我问志城知不知道三亭在哪,志城皱眉,嘴里说知道,就在前面二十公里,是和他老家反方向的,我说那就赶紧过去吧,那边有自己人,
一路上我们没说话,甚至连大灯都不敢开,生怕撞见了姜凯的人,到了所谓的三亭,其实跟他们那边的镇规模差不多,
我们停在镇前的路口,一棵大树底下,很快就见到所谓的自己的人,瘦瘦高高的,穿着一件棉衣,就站在树下,脸色白的吓人,黑眼圈又特别重,感觉跟个要死的人一样,
如今一般的乡镇休息都早,所以这个点镇上基本一片黑暗,他孤零零的站在那,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是鬼呢,
把车藏在路边,我们全部下了车,走过去以后他对我点了点头,叫我们跟他走,于是进镇过了一条马路,到了一家还在经营的小超市,走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不单单是超市那么简单,这里还是一个小型赌场,
里面有四五桌的人都在那打牌打麻将,声音吵得不行,我们一堆人来了以后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压根不在意,他走到前台跟老板说了两句,还用手指了指我们,老板点了点头,从屋子里嚷了一声,
我听不懂,就问东哥,东哥说没啥,就是让老婆煮饭招待客人,说着他也走了过去,跟老板说了几句方言,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刚吃过,不用了,还分了烟过去,
老板接过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他大概三十多岁,我估计也是在道上混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超市里开赌场,而且我还看到他脖子那边有一条很长,像虫子一样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