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没什么事,我抽空去医院看望了一下赵龙跃,毕竟上次他有帮过我,这个年纪的人嘛身体素质都好,他只是被捅了一刀,躺上个把月就能好,过去的时候呢,也正好看见了赵龙腾和林卿,两个人应该是真在一块了,还穿着情侣装呢,有些刺眼,我蛮尴尬的,放下果篮以后就干坐在那,
林卿不同以往,先不说打扮成熟多了,单单是那气质,就不一样,搞得我这个单身狗特别不自在,不对,我好像不是单身狗,,,
她主动开口问候我,我礼貌回了句,然后开始分烟,反正病房里没有护士,至于铁牛,这逼我来以后就一直躺在那半死不活的,像是在睡觉又不好像是不敢看我,总之特别滑稽,我分烟的时候砸了一根在他脸上,他吓一跳,看是我,很别扭的笑了下,然后起身给我点上火,
我惊讶的看着他,说你不是受重伤了吗,他说皮厚实,打不疼,我说那你住院干啥,他呆了下,瞥了眼赵龙跃在我耳边说:住院他就不能报复我了,
好吧,我被他给折服了,不过在这会我也只能和铁牛唠两句,尽管我们不对付,有了他这个缓冲包,我也不觉得尴尬了,铁牛对我特别客气,大概也知道我能量不小,赵龙跃躺床上看我们两聊得开心,有点纳闷,三番四次想插嘴,都被铁牛大嗓门顶回去,气的他说等出院了,一定还要弄他,
对此我给铁牛一个忠告,说你也别读了,在学校里混不过他的,铁牛拍了下巴掌,说他正有此意,还说准备投靠我,我说你投靠我干鸟,我又不是黑社会头子,铁牛说知道我和很多道上的人有交际,他寻思退学了没事做,让我安排了工作,比如看看场子,起码不会饿死,要不然,他只能乖乖回乡下继续种田去了,
我玩味的看着他,没有说以前的事,既然过去的那就都过去了,人没有解不开的恩怨,更何况我这人心软,最怕的就是别人会主动跟我示好,尤其还是那些之前跟我不对付的人,
于是我说有保安的工作你干不干,他一听保安两个字,脸色就垮了,说当保安没意思,天天守在一个地方特别无聊,而且钱还少,最好给他安排跟某个老大手下的跟班之类的,
我跟他解释了下,酒吧里的保安跟酒店里的保安不一样,酒店里的保安就是守着个门而已,酒吧不一样,遇见闹事的你要去摆平,要你表现好,其实也可以做后台打手,就是跟着老大混,他来劲了,说这个可以行,问我啥时候可以过去应聘,我看了下时间,说晚上吧,你现在就去把出院手续办下,
铁牛走了以后呢,赵龙跃就说他也不读了,也要去当保安,我说你丫脑子给门夹了,你好好在学校里卖白丨粉丨多舒服,还跑别人底下去受罪,赵龙跃摇头,说铁牛以后要混好了肯定会找他麻烦,他必须一块去,反正学校里也有学校里的人,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拒绝说算了,并且保证铁牛跟他的恩怨不会继续,要不然我帮你弄他,
铁牛办事挺麻利的,不一会就回来了,还硬拉着我去吃饭,我跟赵龙跃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下了楼呢,铁牛带我去附近一家饭店,两个人喝了几瓶酒解决了肚子,期间铁牛还和我埋怨,说这个赵龙跃经常在学校找他麻烦,他是迫不得已才捅了他一刀,
我其实挺好奇的,说你捅了他,他完全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啊,铁牛不屑,说他有这心也没这胆,也不看看他自己是干嘛的,我有些懵了,一个卖白面的报警说被人捅了,这好像确实不太合理,否则的话一个最多打架判刑几个月,另外一个估计要蹲牢到中年才能放出来,
我又问他,说你也可以直接报警抓他啊,这样他也不能欺负你了,铁牛丢给我一个郁闷的眼光,说他不傻,赵龙跃会不会被抓难说,但肯定的是他绝对会被那些酒吧里的人砍死,
我哑然一笑,
吃完以后呢,我带他去龙腾四海,寻思有位置给他塞一个进去,要没位置,就只好去隔壁天下无双找红枣了,到了那以后铁牛挺兴奋的,大概头一回来这种场合,一个劲的在我耳边问这场子是哪个大哥罩的,我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己,说这我的场子,你以后在这里干的话老实点,我会给谁介绍一个老大安排好你,
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迎面走来一个穿制服的,赶巧,居然是张成,他笑着喊了我一声烁哥,我挺乐呵,没想到这老小子来这上班以后混的还挺开的,于是就指着张成对铁牛说:这个是我朋友,张成,也是我安排进来的,你以后就跟着他混,明白不,
铁牛算激灵,立马喊了句成哥,张成乐的嘴巴都笑歪了,我问他泼猴有没有在,他说有,不过今天还来了一个金毛,是个外国佬,听说是空降下来管场子的,泼猴得退隐二线,
乔金铭,
我想应该就是他了,于是告别了张成带着铁牛上楼,结果到了那嘛,好家伙,一群人都在会议厅里开会,坐最上位的自然是乔金铭,他双腿吊儿郎当翘在桌上,嘴里叼着根烟,手里还拿着一根铁链,
仔细看,其实是狗链,正拴在一个跪趴在地上喘气的人脖子上,,,
这人被揍的鼻青脸肿,血肉模糊,没仔细看,我还以为是哪个倒霉蛋,可一仔细看就乐呵了,居然是陈南,
他也瞧见我了,原本就伏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压得更低,瑟瑟发抖,我再一看桌面,从乔金宇往下,是两男的,一个泼猴,另外是带着眼镜的斯文人,我有见过他几次,就宇哥嘴里说那个卖酒的小强,
再往下呢,是两个妈咪人物,桑姐和历姐,剩下的也没多少人,都是一些酒吧里比较有能力的员工,
乔金铭见我来了,嘴里笑了两声,起身想给我让位,这我哪要的起,连忙摁住他,说铭哥这位置还是你坐,你是老大,他笑着点头,让泼猴去再搬凳子来,
其实不用他说,泼猴已经去搬了,这小子在老大面前最会来事,
坐定后,他分了烟给我,但只是给我,没有给泼猴他们,泼猴还屁颠屁颠的主动给他点火,看他嚣张的样子,这才符合我心里的老大嘛,
乔金铭抽了两口烟,问我:这小子你认识不,我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陈南,说认识,
“听说这逼在我没在的时候很嚣张啊,经常会欺负女员工,还有欺负到你头上了,原本呢,他被开除了我也懒得管,谁知道我头一天回来他就带人过来砸场子,啧啧,叫了三十几个人,我还以为你要逆天,”
说着他拍了拍陈南的头,拍一下说一个字:你咋就这么吊呢,
陈南被打的哇哇大哭,求饶让铭哥别打他,他知道错了,我看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衣服全被刮破了不说,血流的一身都是,我真怕他直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