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是的,我知道的。今天在医院里,司马晴空和司马长风用的是同一种无声手枪,与杀手组织的配枪一模一样。当时情况很特殊,我没有揭示出来。当然,我也想到你对最后一个杀手是秘而不宣地杀掉,很可能也有你的顾虑。青山老师当然也知道,但也没拆穿,只是和司马晴空举枪对峙了。但夜美人来终结了一切。”
老哥很满意地点头笑了笑,说:“雨生,你越来越成熟了。司马晴空想我死,当然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这里面涉及到多年前的一桩案子,而且是我亲手办的。”
我道:“如果可以讲。我愿意听。如果不想讲,我当什么也不知道。”
老哥呵呵而笑,还是大略地给我讲了起来。就在20年前,老哥刚从部队退下来,在省城某区刑警大队工作。追查到一桩杀人命案,一家四口,父母与儿子、女儿,全部被一刀剁头,凶手的手法极其残忍。
而这个凶手,查来查去,落到了司马晴空的妹妹司马晴秀的头上。这是一个省城的青道头子,她爱上了人家的儿子,但为人毒辣、长得又差劲,被男子义正严辞拒绝之后。醉酒起了杀心。
当公丨安丨机关追捕到她的时候,她公然开枪拒捕,当场打死了五名刑警,并且却劫持了一名回族女大学生作为人质,割破了人质的脖子。扬言不放过她,便再次切头。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老哥亲自提起狙击枪,1200米的距离,一枪爆头。枪法是相当精准。
这事吧,本来是秘密行动,因为当时司马家族有一门亲戚在省上就职,而且也是百船阻挠抓捕行动的。但后来,随着老哥的步步高升。最后来到江城任局长时,事情还是泄露了出来。
当老哥审出了真相之后,并没有后悔,反而心头生出一个巨大的计划来。
我问他是什么计划?
他说:“就在明天晚上,长洲半岛将沦为一片废墟。司马晴空下辖的庞大杀手组织若不投降,我将率特警、特科所有高手,火力强攻,拔掉这个横行江湖近十五年的庞大杀手组织!程雨生同志,你不用参加此次行动,但我要刘青山同志的加入!兵王到此时,正是发挥威力之时。”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说:“老哥,这必将是一场血战啊!我们飞鹰会也跟刘青山同志学习过枪械的,请求参加!”
他摇了摇头:“这场战斗,只有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才可以参加。你们只是训练过,不行!”
看着老哥坚定的神情,我有些失落,心里很羡慕水哥。
是啊,水哥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从死人堆里杀出来过,他有资格参与其间。明天晚上的长洲岛,将是他再次拿起热武器的时候。
但我还是有些不死心,道:“老哥,那我身为特别行动小组核心成员,我总得干点什么吧?”
他笑了笑,说:“打扫战场,可以吗?”
我有些郁闷,但也只能点头答应。革命是不分岗位的,对吧?
随即,我想了想,道:“这么说来,长洲半岛不仅是司马、东方两大家族的居住地,也是他们真正实力的家军所在地了?”
“嗯。长洲别院那么大。正是一处秘密训练基地。外表看不出来什么,因为基地在地下。”
“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大?”
“人员上了三百,实力个个不弱。你想想那些暗杀我的人,就应该能猜出来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种家军实力的确很强了。要是那天拉出来和张家军一战,恐怕生吃了对方。但司马晴空没有那么做,显然是为了保存实力,想消耗我飞鹰会了。
可司马晴空也没想到,我飞鹰会未损一兵一卒,反而是张家军损伤大半。
我思考了一下,说:“老哥。这样庞大的一股力量,为什么不请武警配合行动?武警部队离长洲半岛很近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道:“部队里也有司马家族的人,这两天部队也去野外进行一年一度的春季大拉练了,留守军营的也不多。”
我点点头:“夜美人是早知道司马晴空有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了?”
老哥喝了一口茶,说:“是的。他是江城本地王,安能不知道呢?只不过,利益和身份的特殊,让他给我们的线索太迟了点。我们系统也是拿他没办法的。”
“利益我明白,他喜欢钱,把我讹了一次又一次。而身份的特殊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在首都有人。而且很可能在红道上有一个身份,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像一个身居江城乱世的铁帽子王。不过,他要是有犯罪铁证,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我点点头,确实能感觉夜美人威力颇大的,连司马晴空都在他面前得低头。他讹我,我习惯了,甚至有时候对他还并不太反感,也许需要重要线索的时候,还得靠他呢!
当然,要是能让夜美人在我面前认一次怂,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随后又和老哥聊了好一阵子,居然说到阎妮母亲的事来。
老哥对我倒是没有隐瞒,给我讲了讲。原来,当年击毙司马晴秀行动中,他救下的回族女大学生马青苏,学的也是刑侦,后来成了他的女友,然后是妻子。
马青苏的身世相当不简单。同治年间,祖上马化龙曾参与陕甘回民起义,并且战功赫赫,但最后被清廷杀害。马化龙最小的儿子流落到了西亚,最后辗转到了俄罗斯。娶了俄罗斯女人。
解放后,马青苏的爷爷才带着家人回到国内,在兰州定居。那时候,也算爱国归侨,家庭颇为富裕。
不过,后来的年代动荡,马家受的牵连也不小,家道中落。
马青苏的父亲只是一个国营厂的普通工人,早年过逝。母亲是个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