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比的,不愧是东方二少爷。马上有个江湖帮派的瘸子甩了一根拐杖上来。他操在手里,终于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和阎妮:“程雨生,你夺了我之所爱,你要付出血的代价,不是被打下台那么简单了!阎妮,不识好歹的臭丫头,你爱他是不是,我就让你爱得痛不欲生!”
说完,他拄着拐,朝我们步步逼来。
阎妮抬头惊叫道:“无耻的人渣,你不要过来!”
我一拍她的后背,严肃道:“妮妮,下去!”
“我不!!!”她一脸的泪,对我疯狂地摇着头。
可我却看到了,她吸得过猛,嘴皮破了,原本漂亮红润的双唇竟然有些发青了。不好。她中毒了!东方云扬这个杂碎!
我马上对台下飞鹰公司的人一挥手,顿时阿英和阿梅奔上来。
我吼道:“赶紧带她去医院!所有人跟着撤离,拼命也给我杀出去!”
“是!”阿英、阿梅齐声回应,强行抱起阎妮,朝台下奔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小大叔,小大叔……”阎妮挣扎着,惊叫着,泪流满面,修长雪白的美腿踢腾着,纤长雪臂朝我拼命伸着,小手抓握之势。看得人好心揪。
台子那边,飞鹰公司所有人都涌过来等着,气势显得还不错,连荧光牌也不要了。
柳条也奔了过来,呆在阎妮坐的地方,抓起了我的包。大吼道:“生哥,要武器吗?”
我坐在台上一挥手:“不用了,包给我拿着,手机继续拍!”
我抬眼一看,呵呵,水哥已不见了身影,也许他已到外面去等着阎妮了。我们保护的对象意外受伤,他能不着急?有他,我已心里不惧。
而东方扬云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切,特别是看到阎妮的不愿离去,更是眼里狠光狂放。他冷冷地低头看着我:“程雨生,我要让你重残!”
我也冷笑,坐在那里,背靠着护栏绳,道:“东方二少爷,你个卑鄙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你。”
他上前两米,低头轻声道:“小子,黑斑青蛇毒不会要你的命,但大剂量下,你的行动能力将会严重受损,我看你怎么放过我。此毒大剂量无解,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小剂量嘛。像阎妮,我有针剂能解的。”
说着,他对台下一挥手,先前帮他送卡来的男子急速起身离去,朝那边奔去。
那时,飞鹰帮众已强行带着阎妮离开。都快走出了大厅,阎妮的哭叫还在声声传来,凄然动我心。那一路上倒是没人阻拦。
有那男子,我倒是放心不少了。
而东方扬云低头对我继续阴沉狠道:“不出三分钟,你将任我宰割。我得打到你全身骨头断完,再将你轻轻推下台去。以后你就是好了也是终生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蛇毒会伤及你的神经系统,你会跟一个傻逼狗一样,白痴一个!”
我一听,便是骂道:“混蛋,你竟如此卑鄙!卑鄙!卑鄙!”
柳条在下面不知道东方扬云说了什么。但也跟着骂起来:“卑鄙!卑鄙!卑……”
不过,旁边有个长恨帮的帮众过去,一手捏着柳条的脖子,低沉道:“决斗还在继续,你特么再发声,老子捏碎你的脖子!”
柳条不敢言,只能关切地望着我,对方才放过了他。
“哈哈哈……”东方扬云仰头大笑起来,目光下视,右手紧握着拐杖,似乎是怕我突然暴起伤他,尔后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里是我的主场,我是规则的制定者,你一点优势也没有。”
“哈哈哈……”我也哈哈大笑起来,左手向台下一伸:“柳条,我的包!”
没有办法,我整个左小腿都有些麻痹了,谁知道东方扬云用了多大剂量的蛇毒呢?
当初我给水哥下的,只不过是微小到毫米级别的一丝,只能以毫克来计算,但已让他达不到巅峰状态。
而这东方扬云刚才一招,拼尽的一拳下来,估计袖口中暗藏注射器吧,这狗比生的是想让我很惨,不大剂量都不可能。
想来我也有些后悔,到底是心慈手软,考虑过多。以为东方扬云尾椎骨受伤,我能轻松将之击下台去,哪知道搞成这样了。
装逼有风险,一定要谨慎啊!
柳条一听我的话,撒开脚丫子就往台上冲,速度贼拉的快。
东方扬云冷笑道:“你的包里有解药吗?亲?”
恶渣,这时候还这么恶趣!
我没理他,柳条已到跟前来,递我包,还道:“生哥,有没有事啊?要不咱去医院吧?”
“去毛!老子还要继续,不能办理!”我冷斥道。
他无言。但颇是关心。
我马上在包里摸出了一半龙禁果壳,直接放嘴里嚼着。顺带着摸了片黑斑青蛇肝的干片,也丢到了嘴里嚼起来。肝解毒功能是人体器官中最强的,来自黑斑青的蛇肝,果断克其毒也。
对付这种大剂量,还没深入我心脏以及整个身体的。倒用不着以自身尿液为药引,这是《老子宝典》里说的。
龙禁果,我逃亡云岭森林时得到两颗,救慕容冰雨有一颗,有的果壳一共是六半边,水哥用了三半。还剩下三半。
这一起嚼,真特么苦死了,我却神色平静不已。柳条也不解,只能拿着包,半跪在我身边,忠心耿耿地守着我。
东方扬云呢,居然双手抱拐拄地,冷冷地看着我,低声道:“程雨生,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招可以耍。不过,你还是放弃吧,没用的。”
说完,他悄悄一展右袖,手都在袖口里。我却看到了,尼玛,两毫升的小针管,针头如刀片,管中已空了。
然后,他低声道:“就这剂量,很爽吧?你值了,价值千万的药都用在你身上了。”
这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爱情疯子,直接给了老子一千万一招,不过他档次比张高还弱了点。
柳条一听一千万,忍不住道:“无耻卑鄙!你他妈真是舍得!竟然真的用……”
东方扬云冷声打断了他:“丑比柳,你闭嘴!要不然,让你走不出这里。”
我一边嚼着,一边冷道:“东方扬云,你敢收拾柳条试试?”
柳条感激无比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东方扬云道:“别在那里护什么狗比犊子了,你自己都难保了!”
我冷哼一声。又加了一半龙禁果壳和四片蛇肝,继续嚼着。东方扬云大剂量了,我不得不加药啊!对柳条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但包我留了下来,背在背上。
东方扬云不屑道:“加再多的什么黑乎乎的玩意儿也没用。你呢,也只配收点柳条这种墙头草、消息佬的丑比为小弟了,说定哪天背叛了你,让你生不如死。”
我不鸟他,迅速嚼融化了嘴里的东西,有些汁液流进喉咙里,苦得我真想哭。但更大一部分已是糊状,我吐出来,全都敷在伤口上,然后从包里掏出纱布来,紧紧的扎上,接着解开了捆腿的布条子,让药性随血液跟流,一路解毒。
东方扬云冷笑起来,低声道:“松了布条,你只会完蛋得更快!”
我站起来,背着包,t恤已烂了,在江风中上身衣物晃了起来。感觉不错,一股清凉又带火一样的感觉,顺着血液流转在小腿上,麻痹感都消失了很多。
就那时,阎妮已在飞鹰众人护拥下回来了。她嘴上的血迹经过处理了,能看到嘴唇已复常,红润迷人樱桃口,远远地就叫道:“小大叔。你好棒!站起来了,就打败东方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