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光杆平时里吊儿郎当的不正经,但是有一件事他是每天必做的,那就是晚上他就会耍拳弄脚的,从不落下,而且练起来就特别认真。用他的一句话说,别看我瘦,但是哥骨头上都是肌肉。
后来我也受他的感染,跟着练了,但是却受不了他那个训练量,甚至显得很笨拙。光杆就说我是娘们投胎,就是多长了一个几把,在他的刺激下,我练的狠一些,觉得自己强壮了不少。
那天光杆出去进货了,我正在收拾一台电脑桌上的垃圾,就听见一个男人拍着桌子喊:“他妈的网管呢,不做生意了?”
我回头一看有几个小青年,都是那种染着彩色毛发打着耳朵摇头晃脑的人,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看起来非常狂妄,他们正在和一个女孩嬉闹着开玩笑,推推搡搡的。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孩是柳莎莎,有几天没看见她,她还是那样的打扮,超短的裙子露着修长的美腿,胸鼓鼓的穿金戴银的,脸上也涂脂抹粉,连头发都染过了,这会儿正被一个男的逗的呵呵的笑。
“麻痹的,你是网管不,耳朵聋了,你看谁呢?看你妈啊。”一个带着耳钉的男的怒气冲冲的指着我。
我立刻过去,虽然生气但是这里来玩的好多这种年轻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老熊经常教导我做生意要以和为贵。
我说不好意思刚才在收拾垃圾,请问你们开几台机子。
耳钉男呸了一口,说收拾你麻痹垃圾,老子看你就是垃圾,老子问你刚才看谁,是不是看我们莎姐?
我瞥了一眼柳莎莎,她也在看我,她微微皱眉有点吃惊,嘴角泛着一抹笑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们开几台机子?”我又忍着脾气问了一遍。
耳钉男骂了句草泥马,问你话呢。其他几个男的也围过来,气势汹汹的。
看他们这样子,是特别维护柳莎莎了,连看一眼也不行了,不过也对,柳莎莎一向是走到哪里都是有很多男的保驾护航的,以前在初中的时候是,现在依然是,连郑老板那样的人物也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这些小青年自然也不在话下,估计柳莎莎一句话,他们都肯给她添鞋子了。
见他们这么没礼貌,我也是火了,说道:“你们如果是来上网的,我很欢迎,如果想闹事,请出去好吧,我还要做生意。”
“哎哟卧槽,狗日的一个破网吧了不起啊,莎姐,你看好,老子把这小子的眼睛打瞎了,看他还敢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耳钉男怒吼着,过来就揪住了我,抬手就打。
我躲过去,推开了他,我说你们是来闹事的吧?
“就闹事了怎么了,你能咬老子啊,马上给莎姐道歉。”耳钉男趾高气扬的。
被他们这样一闹,网吧里的几个人都有点坐立不安了,还有人干脆下机了,我很是恼火,我见柳莎莎无动于衷,似乎就在等着看好戏呢,我知道她还在憎恨我,而我又何尝不恨她。
上次郑老板把我们抓起来之后,她对我所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呢。
我气的吼道:“柳莎莎,你觉得好玩吗?”
她冷笑了一声,抱着胳膊高傲的说道:“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当了网管了不起呀,有本事你自己摆平呀。”
“你是故意的吧?”我咬着牙瞪着她,可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懒得理我。
“妈的,你怎么跟莎姐说话的,哥几个削他。”耳钉男怒骂着,带着人朝我扑了过来……
他们有四五个人,一起把我围住了,就开始拳打脚踢的,我有点招架不住,就连忙朝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里了。
耳钉男过来揪住我,怒气冲冲的说你个傻逼还嚣张不?
这时候网吧的几个上网的人见不对劲,就连忙躲远点,这让我越发的恼火,生意被搅和了不说,还要挨打,我非常的不甘心。
“你们想怎么样?”我咬着牙捏着拳头。
耳钉男踢了我一脚,得意洋洋的说:“狗逼崽子,马上给我们莎姐磕头认错,我们就饶了你,要不然把你网吧砸了。”
我抬头看了看柳莎莎,她非常鄙视的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要是不呢?”我心里憋着一团火。
“卧槽你妈的,你还敢倔?”耳钉男又扇了我一巴掌,和几个人把我拖过去,狠狠的把我摁在柳莎莎跟前。
柳莎莎低头瞪着我,眼里透着恨意,话里带着嘲讽,“小乞丐,你永远是个没用的男人,以为几天不见你长出息了,做了网管还是那个样,你一辈子都别想在姐面前抬头。”
我愤怒的看着她,浑身都在哆嗦,那些平时来上网的熟人都在远处看热闹,这是非常丢人现眼的事情。
“柳莎莎,你觉得玩我玩的还不够吗?很好玩是不是?”我咬牙切齿的。
她哼了一声,像从前那样捏住我的下巴,玩味的笑道:“杨仁你看看你的样子,我知道你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你?在我眼里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我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肯定还是因为上次郑老板抓我们的时候,她怨恨我没有带她走,我赌气的说:“那也比你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女人的节操都不要,那么巴结郑老板,跟卖身有什么区别,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一听,气的嘴唇发抖,杏眼圆睁,一巴掌就扇过来,“杨仁你混账,姐怎么样轮不到你管。”
“戳到你的痛处了吧?这些事你的这些狐朋狗友都知道吗,你就是贱!”我怒吼一声。
她气的跺着脚,捏着拳头就朝我砸过来,羞愤的说道:“给我揍他,打的他说不出来话为止。”
“莎姐你就看好了,交给我来处理,干死他妈比的。”耳钉男二话不说,和几个人一起对我拳打脚踢还不够,或许他是为了表现自己多牛逼,居然让人摁住我,然后去拿了一个凳子来,举起来对着我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小狗日的,你求饶啊,你只要喊莎姐一声妈,说一声妈我错了,老子就放过你。”
我捂着脸,透过指缝看,柳莎莎还是那么傲娇的仰着头,似乎就是在等我这句话。
那一刻我想想我这些年一直被柳莎莎欺负,被她轻视,现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当傻子玩弄,我心里愤怒的火焰在崩腾,在燃烧,好像汹涌炽烈的岩浆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