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是行动派,她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默许了。她拿起座机就给总台打电话,我给她吓了一跳,立马按断了电话,“别折腾了,他不会来的。”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
“我已经试过了,上衣都脱了就差最后一步。”我顿了顿,我怎么都忘不了他那时候说的那几句话,嫖客和小姐,我不知道是他嫌我脏了还是完全一时气话,但那样的话。说出来,真的很伤人心,我张了张唇,“他没碰我。”
“最后一步,结果没碰你?”
“对。”我无力的朝乔初笑了笑。不想跟乔初继续这个话题,感情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说给别人听再多也没用,终究还是要自己去处理,所以我没继续再跟乔初纠结于这个话题。
我看了一眼手机站了起来,“对了,你手机充电器在哪?我手机没电了。”
“在房里床头柜上。”
“那我拿进去充。”我说着朝房间里走,乔初住的是行政套房,外面客厅。里面是房间,房间这头还有一个移门,外面连着的就是一个小阳台,我找到充电器线头把手机充上电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阳台外面的圆桌上摆着两杯还咖啡,热腾腾的就在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泡的,中间的实木烟灰缸里半截烟并没有完全抽完,还燃着的猩红的点点火光。
我看到的时候身子顿了顿,联想到刚刚乔初开门时对我说的话。一定是有客人刚走的,但她却对我说是没有人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我垂下了眼眸,我一直都把乔初当做最亲近的人,但我不解什么原因乔初要欺瞒我。
我转身出了房间,乔初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目光盯着天花板仿佛在思考什么,我叫了她好两声。她才猛地回过神。
“乔初,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觉得你今天给的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乔初脸上的表情,她听到我的话时,脸色明显有细微的变化。
我在乔初那里大概坐了一个小时,她似乎总是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直到我走的时候,她把我送到了楼下,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上车后,师傅把车子掉头,缓缓开离酒店,我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乔初垂下头,略带歉疚的表情。
我的眉心恍然跳动了一下,我几乎能笃定,她起初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后来也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这样的!
从乔初那边回去,我的眉心一直在跳,我没有直接挑明朝乔初问是因为我相信她,我也不想她为难,但她这样的表现,第一个让我想到的便是韩飞。
韩飞现在是乔初的金主,要说会去她房间的男人,韩飞占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一里面的一层关系,我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几天我一直都被汪局和李慧他们给迷惑了视线从而忽略了韩飞,现在一想,似乎只有韩飞是最符合条件的,他跟蒋振宇和汪胤铭都很熟,而且,最重要的是。似乎从始至终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由韩飞在推动。
从最起初接近蒋振宇,到后来跟汪胤铭在一起,看似都是我一步一步被逼着走的,但现在猛然回想起来我才发觉。中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里都韩飞的参与,那个时候看似他在帮助我,可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走到今天全都是韩飞在推波助澜。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控制不住的上下起伏,如果我想的这一切统统是你真的的话。那韩飞这个人真的是太恐怖了,他的心思缜密到把我我们统统都当做了他的棋子。
而且,他真的非常擅于伪装,他非常擅长把自己的目的和野心统统都伪装起来,我仍然记得一开始他接近我的时候,我对他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提防心的,但就是因为他额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我想要的,一次一次的看似不求回报的帮我才让我后来彻底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既然这样,那包括当初我流产的事情,我当时一直觉得乔莎根本就不会再有别人。但乔莎那个时候却像是在嘲笑一个傻子一样对我说,我永远也不会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的孩子。
所以,难道这一起统统都是韩飞在背后操盘?
我的心口突然一阵抽搐,像是一条的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我哆嗦的在床头摸着我的手机,我望着通讯录里韩飞的名字,尽管我满腔怒火非常想要打电话过去大声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的捣的鬼,包括我流产的事是不是他也做了手脚,但我不敢。
是的,我不敢这样直接去质问他,因为我生怕打草惊蛇,因为我知道哪怕他承认了,我却也依旧拿他无可奈何。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颤抖,不知怎的,竟然拨通了一个原本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打的号码。
直到电话接通,他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的时候,我才如梦惊醒,我舌尖发颤的叫了他的名字。声音都在抖,“蒋,蒋振宇。”
他那头非常安静,安静的仿佛都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问你,你上次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特意叮嘱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知道知道什么?恩?告诉我,你告诉我。”大概是我当时的脑子真的很混乱,乱成了一团麻。连带着我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打电话给他,但这一刻,似乎除了蒋振宇,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打电话给谁,而且除了他,我也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再去问谁。
猛然回首,才察觉,我似乎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此刻。除了蒋振宇,我竟然再找不到一个可以依托的人。
蒋振宇那头沉默了很久,他才突然说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我听到他的话,鼻尖恍然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出来,我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什么,你是指什么?”
蒋振宇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他说着,伴随着还有车子没有插上安全带发出的叮叮叮的声音,“我现在来找你吧。”
“好。”
蒋振宇来的很快,我没有在意到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能接我的电话,而且随随便便的出来。总之,那天玩上他来的很快,从挂上电话到到我家门口大概只花了十几分钟。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去开门,我的脑子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等着被解开,他进门后,不等他坐下,我迫不及待的拽着他问,“我最想知道的是孩子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
“这是我从调查出来的资料,当年给你引产的那个医生去国外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的人,我后来让人查了她那段时间的银行户头,在那几天的时候她收到一笔二十万的大面额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