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校长,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你只问了袁大鹏,然后就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的陈冉,这是为啥?就是因为他爸上次来,给你送礼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家有钱,而陈冉家穷。所以你就可以随便欺负她了是不是?”
校长被我问的一愣,想要开口说话,可却突然语塞,就像我说的那样,他只是单方面的跟袁大鹏了解了情况,然后一群人就开始指责陈冉,我没说错,围观的同学们也没看错。
我看了一眼徐老娘们儿,平静的说:“徐老师,你是我们班主任,我想你应该最了解袁大鹏的为人吧?从高一开始,有不下五个女生找过你吧?那些女生都被袁大鹏占过便宜,亲脸,摸屁股,扔橡皮偷看裙底,这些事儿你都知道。你为啥不管,是不是也收礼了?”
看着哑口无言的徐老娘们儿,我接着说:“就这样一个猥琐的人,你们竟然会相信陈冉会勾引他这种鬼话,缺心眼啊,嗯?”
“你你你,你咋跟老师说话呢……”
我冷冷的看着她,嗤笑道:“就你。也配当老师?”
“你说这话,得有证据!”
小胖子张弛突然喊道:“我能作证,袁大鹏老占我们班女生便宜!”
徐老娘们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弛,咬牙说:“你是女生啊,他占你便宜了啊,你作证不算!”
然后,围观者被徐老娘们儿强盗般的逻辑给逗笑了,这种老师,是都比来的吧。
其实徐老娘们儿心里有数,毕竟被占便宜这种事情,私下里跟班主任说,还勉强能说的出口,而在大庭广众下,这话可有点难以启齿了,而且现在袁大鹏还有性病,传到最后指不定说成什么样了。所以她敢断定,班里的女生是不敢说的。
而徐老娘们儿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至少有一个人,就算是自己名声受损,她也会替我说话的。
“我也被袁大鹏欺负过……”
李曼走了出来,表情有些怯弱,委屈的说:“徐老师,我给你说过啊,可你说袁大鹏家送的礼比我家多,所以不能给我出气,可我后来又给你送礼了,你也没帮我出气啊,你到底收了袁大鹏家多少钱啊。你给我说个实数,我家也挺有钱的……”
“你闭嘴……”
很明显,李曼在很委屈,并且很无辜,又很一本正经的,嗯,胡说八道。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甚至已经有人笑了。可这并不重要,因为所有人都觉得,那就是徐老娘们儿的嘴脸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人们只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李曼委屈的说:“徐老师,我没撒谎,我家真挺有钱的,我爸是建材城老板呢,我妈在计划生育办上班,对了,徐老师,你要是想生二胎,我能找我妈帮忙,不罚你钱!”
“你你你……”
校长突然吼道:“别吵了,一个个的也不嫌丢人,跟我去办公室!”
我笑着说:“上次去你办公室,袁大鹏他爸当着你们的面给我和陈冉打了,你们都没管,这次我们才不去,再挨打咋办?”
校长脸涨得通红,走到我跟前,咬牙小声说:“你想不想念了?”
我笑的灿烂,瞅着他说:“校长,你先上初中打听打听我陈东是啥人,别逼我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你!”
校长说:“你威胁我?”
我说:“你先威胁我的,我就不能威胁你,难道威胁人是校长的特权吗?”
这时候,一辆车突然停在学校门口,一男一女先下车,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的,那女的指着陈冉尖叫说:“就是她,给我整死她!”
从小到大,我所见过最疯狂,最能惯孩子的家长,就是袁大鹏他妈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下了车就冲陈冉奔过来了,还招呼他身后的两个男的打陈冉,一边喷着口水叫骂:“草你吗的,你个小骚比,你妈就是个臭卖逼的,你也不是啥好玩意,有性病还勾引我儿子,祸害我儿子,我他吗整死你!”
陈冉瞎的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哭的泣不成声,我紧盯着泼妇和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冉再被欺负了,这个世界对她有太多的恶意了,她不该再继续悲惨下去了。
那个破获已经逼近,一巴掌就抽了过来,我随后就给拨开了,冷声说:“今天我陈东把话放在这,谁敢动陈冉一下,我就跟谁拼命,谁想换命就过来!”
似乎是谁也想不到,一个学生会突然说出这样的狠话,他们沉默了。看着我默不作声,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的表情,判断出这句话的真伪,而我的态度是坚定的,缓缓的拿出甩刀,熟练的耍了一套,咬牙说:“不服的就过来,在学校门口出了命案,校长你还能袒护谁,给你送钱的袁大鹏吗?”
上一次只是陈冉她哥被硬说成持刀行凶,而且所谓的受害者袁大鹏也只是骨裂,学校和上面一起捂闷子,所以直到的人并不多,可如果在学校门口发生命案,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别人不敢说实话,可李曼、周舟和张弛这些人,他们肯定会为我说话的,了不起我就进去陪陈冉她哥,等我出来后,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小乔,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我想我都要进去了,我爸应该会答应替我照顾小乔吧。
似乎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我的态度更坚决了,今天谁敢靠近一步,我就真敢捅人,不计后果的捅人,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傻,就连陈冉都在身后哭着说我傻,让我别管她了,可我想告诉她的是,一个男人不怕啥,就是怕遇不到让自己傻的人。
也许这跟爱情无关,也许我只是单纯的看不了陈冉这么悲惨,有太多的也许,可坚持却只有一个。
老袁,还有那两个男人都不敢靠近了,因为他们能看出来,我是发狠了,再就是老袁也不敢把事情闹的太大,可那泼妇,却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有发作了,疯了一样指着我骂:“草你吗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小比养的,就你这种家庭的,也敢在我跟前比比。整死你都不用我自己动手!”
我冷笑一声,用刀指着她说:“你家养牛的咋地,咋那么能吹呢?”
泼妇尖声说:“给我整死他,多少钱我都给!”
可是,没有人敢上前,甚至可以说,他们都在用不解的眼神儿看泼妇,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先安抚我们,而不是把事情闹大,毕竟老袁是当干部的,出了人命案,又跟他有关,那他还混个屁,毕竟不是啥了不起的大干部啊。
我瞅了泼妇一眼,冷笑着说:“你们把陈冉她哥诬陷进了监狱,你儿子还用她哥威胁陈冉,让陈冉跟她开房,说只要陈冉答应了,他就把她哥整出来,后来陈冉没同意,谁知道你儿子上哪找的小姐整一身病,回头就往陈冉身上泼脏水,你这个当妈的,咋教育的儿子?”
袁大鹏喊道:“草你吗陈哑巴,你别瞎逼逼,我没找小姐,就是陈冉传染给我的!”
我说:“哦,你说是陈冉传染,就必须是了啊,你嘴那么厉害,你咋不说你是玉皇大帝呢?”
袁大鹏哑口无言,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是开房的时候。也是我去冒用了袁大鹏的名字,所以最后要查的话,只能查出是他自己的开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