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壮汉楞了一下,顿时喜眉梢道,“是!”
在这些牲口面前,她都不用带面具了。而事实证明,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面具,每个人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个魔鬼,只要有那个机会,每个人都有撕下面具,放出魔鬼的慾望。
此时的总裁,是一个撕掉了面具,放出魔鬼的女人。之后,她带着俩壮汉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兴趣强的女人,两个蛮牛似地壮汉,这场战斗注定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张大雕也没心思看他们鬼打架,只想着尽快把兰心怡打发走,免得她坏了大事。
谁知,兰心怡却是个鬼机灵,知道事情不寻常后,再也没心思报复朴正英了,急急忙忙回到渔船,打算把自己看到的一起告诉张大雕。
张大雕见她这么识大体,欣喜之下先一步回到了渔船,现出身形,假装睡觉的样子。
果然,兰心怡船后急忙露出脑袋,先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利索的汇报了一遍,最后道:“二愣子,我知道你不普通人,应该能看出这事很不寻常吧?”
张大雕想看看她的眼光如何,试探道:“那你认为他们想干什么?”
兰心怡思索道:“很显然,现在北棒急于搞试验,某国又陈兵海,在这种敏感时期,任何刺激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大战,而D国历来是看客不嫌赌注大,自然希望这仗仗能够打起来,好从牟利,所以,我猜测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很可能是抱着这种目的。”
张大雕凝重道:“那你认为她要怎么做呢?”
兰心怡道:“我猜测,那个水产加工厂肯定隐藏着远程导.弹,并且,还一定是某国制造的,只是我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想把张大雕引到这里来呢,难道她想嫁祸给张大雕吗?”
“这事的确需要弄明白!”张大雕道,“可你只是个普通人,留在这里不但危险,还容易引起他们的警觉,这样吧,你先回客轮去,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汇报给高局长知道,我则潜入水产加工厂,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兰心怡欲言又止的鼓着腮帮子,其实她很想跟着张大雕行动,毕竟,是个人都想干一番大事,但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哪怕有隐形衣相助,遇异能者也只是送死的份,自己死了倒没什么,怕坏了大事啊。
“其实你已经立下泼天大功了!”张大雕一本正经道,“你想想,这次要不是你带着我偷偷跑到这里来,又怎会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而且,你还亲身犯险查到了第一手资料,还睿智的把消息带了回来,这是大功一件啊!”
兰心怡眼睛发亮道:“真的吗,我这算立大功了?”
“那当然!”张大雕道,“不过,你要是再把消息带回去,那功劳更大了!”
兰心怡噗嗤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全,想把我哄回去,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留在这里的确对你没什么帮助。”
“这才乖嘛!”张大雕干笑道,“但隐形衣的事绝不能对任何人讲哦!”
“我知道了啦!”兰心怡腻在张大雕怀里,“那我把隐形衣还给你吧,毕竟,你现在需要这个东西。”
张大雕想了想,隐形气泡的确不适合长时间隐藏,毕竟,那玩意需要耗费先天之气,而且行动起来很不方便,点了点头。
兰心怡羞臊的咬着嘴唇道:“那你帮我脱下来嘛。”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对于这样的好事,张大雕自然不会拒绝,当下把她放在被褥,一寸寸的扒她的隐形衣。
兰心怡羞得死死闭着眼睛,怎么说,现在也是大白天,在一个大男人眼前展现自己的身体,那也没羞没耻了。偏偏,张大雕的动作慢得像蜗牛,手脚还很不老实,羞得她浑身颤抖,差失声尖叫了。
“真漂亮……”张大雕收起隐形衣,赞叹道,“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身体。”
“唔……”兰心怡把脚搭在张大雕的肩膀,媚眼如丝,一脸迷离——因为总裁在她面前表演个这个动作,所以她也忍不住示范起来。
张大雕立马明白她的意思了,急忙把脑袋埋了下去。
“啊……”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兰心怡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之后,她死死缠绕着张大雕,呢喃道:“人家真的好想做你的女人哦,不过这发展得也太快了,而且人家还要读书,才不想两地相思呢!”
“其实相遇是缘分,当这是一场美好的回忆吧。”张大雕也有些惋惜,起身准备穿隐形衣。
“我来帮你吧!”她依然腼腆羞涩的模样,颤抖着帮张大雕穿隐形衣……
直到两个小时后,张大雕才看着她驾船离开了海岸,回头到了水产加工厂,也是事有凑巧,迎面正好遇总裁,张大雕条件反射地闪到一边。
“什么东西?”敏感的总裁猛地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怪道,“没人啊,怎么有风声呢?”
张大雕暗一凛,看来,这个疑似幻影的总裁果然是个高手,那个冒牌货谨慎多了。
在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人气喘吁吁地跟了来,拿腔捏调道:“雅枝小姐……”
幻影眼神一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雅枝小姐!”
“是是是……”那人见幻影疑惑张望,涎着脸道,“雅枝小姐,不……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幻影确定没有异常后,疾步而行道,“坏水,小朴的伤怎么样了?”
这人居然叫坏水,可见,定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人。
坏水心疼道,“他伤得很重,两条美腿从膝盖到足踝都被开水烫出了水泡。”
一个大男人的腿居然被称之为“美腿”,张大雕恶心得都想吐了。
幻影喝叱道:“小朴伤得那么重,你还跟着我干嘛,还不去找人给他治伤!”
“我找了啊。”坏水委屈道,“我……我只是来告诉您,大朗二郎已经洗白白在等您了。”
“老娘现在没空!”幻影好像有什么私事,瞪眼道,“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明白……”坏水涎着脸退到了一边。
幻影哼了一声,三弯两拐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所在,此处远离喧嚣,有小桥流水,过了桥,是一个古旧的茅舍,茅舍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茅舍内,传来若有若无的药香。
幻影也不敲门,轻飘飘翻过篱笆进了院子,踩断了许多花花草草,鬼鬼祟祟走近格子窗下往里偷看。
里面是一间简陋的书房,一个老者正专心致志地趴在书桌写什么,写一会还想一会,时不时咳嗦一下,后院的厨房里则发出咕噜咕噜声,以及轻微的响动,貌似有人在煎药。
幻影眼珠不停地转动着,抽身绕到后院,靠近厨房,依然从窗户下往里偷看,只见窗户下是个灶炉,炉放着个热气腾腾的药罐,一个小女佣坐在灶炉前,低头添柴加火,偶尔抬头看一下药罐的蒸汽,露出一张灵动的眼睛和长着龅牙的小脸。
说真的,这长相有点丑,但暗观察的张大雕却不觉得厌恶。只是张大雕搞不明白,幻影为什么要偷*窥这一老一少,更搞不清楚这一老一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