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卫隐藏在地毯式逼近的鳄鱼群,张大雕甚至能感应到她的杀气——这丫的估计已经完全兽化了,在她的情感世界里,没有男女之情,只有交.配之爱,她像毒蜘蛛黑寡*妇一样,一旦和雄.性有一腿后会把对方咬死。在她眼只有繁殖后代,没有夫妻的概念。她甚至没有血统的概念,只要是自己的后代,定义为麻寿国的传承人。
这简直是头野兽,彻头彻尾的野兽。一如她所说:我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你,然后再把你割成碎片,焖来吃,人禸最好吃了,我最喜欢吃人禸!
她或许真会吃人,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野兽,野兽的世界里是弱肉强食,对她来说,人只不过食物的一种。
老子居然和野兽有一腿,委实操淡啊!
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孤岛,在她的美丽外衣下,居然隐藏着无限杀机,数百年岁月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这里,自己会是其一个吗?
纷乱的思绪,杀气逐渐逼近,但这杀气很散乱,由此确定,卫卫还没有发生张大雕的藏身之处。杀气这东西并无实质,但又确实存在,真正的高手,是能够捕捉到杀气的。很显然,张大雕属于高手。
经过精密的测定后,张大雕终于锁定了杀气的方位,听觉高度集,抬手射出手的鹅卵石。
鹅卵石好像击打在树干一般,紧接着听见扑通一声响,杀气一散,但没有惨叫声。
“哪里走!”张大雕从天而降,以雷霆万钧之势踏将下去。
随着野草的倒塌断折,一丝雪光平地而起,这是卫卫在仓促反击。
张大雕担心她手的兵器是什么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不敢硬接,错步拧身,三招半顿时出笼,钢铁般的掌刀幻如虚影,听见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很显然,卫卫被砍了。
可她依然没有惨叫,甚至连一丝喘*息的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慌乱地翻滚,盲目地闪躲。同时,手的雪光胡砍乱刺,以阻止张大雕的追击。这暴露了她的身形,隐形的优势荡然无存。
靠着敏锐的听觉,张大雕连连出手,强势进击。
卫卫是大惊失色,再顾不得伤敌,接着雪光的掩护狼狈逃窜,但她忘了,狼狈逃窜的人是无法掩盖脚步声的,而张大雕现在蒙着双眼,听觉早锁定了她。杀气外泄,身形犹如利箭般射了出去,掌刀准确无误地斩这她耳门。
卫卫摔了个狗吃屎,可又顺势翻滚躲避。
张大雕岂容她有还手的机会,扑去连连劈砍。
换了一般人,即使是豺狼虎豹,被劈砍了这么多次,早骨断筋折,口吐鲜血了,可卫卫只是行动迟缓,还没达到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步,甚至,偶尔还能还击一下。
难道这家伙是铁打的,还是穿了什么刀枪不入的铠甲?
张大雕暗暗心惊,加紧攻势,掌刀雨点般落在她身。
终于,卫卫的翻滚变得无艰难起来,张大雕心大喜,在躲过一轮雪光后,双臂一圈,愣是锁住了她挥舞兵器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卫卫的手臂寸寸断裂,所有攻势顿时消于无形——被活捉了。
可怪的人,卫卫受了如此重伤,居然毫无喘*息和惨叫,若非她的挣扎还证明她是活物,张大雕都怀疑她是个机器人。
张大雕来不及取下头的布条,扣住她的双臂,膝盖更是死死抵住她的身体,摸索,发现她断折的手臂、光滑的铠甲里隐藏着一件冷冰的硬物,而另一支手臂里却没有。
直到确定自己彻底制服她后,张大雕才抽出一只手取下头的布条,定睛一看,自己控制住的东西完全是透明的。
这是什么鬼?
张大雕从头到尾地摸索了一下,感觉身下的人穿着柔滑冰冷的蛇皮,若不是摸索到她有四肢和脑袋,还真以为这是一条巨蟒。
“你穿的什么?”张大雕加大了控制力度.
这时候,那些鳄鱼终于有机会扑来了,张大雕急忙扭转卫卫的四肢,提着她脱离了鳄鱼的包围,看准一颗大树提气而。
鳄鱼们失去了攻击目标,暴躁地四处游*走嘶吼。但这和张大雕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摸索到卫卫的脑袋,抓住蛇皮用力一扯,听嘶的一声,露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紧接着,这张脸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以及怨毒的目光。
“我明白了!”张大雕道,“敢情,这蛇皮具有隐形的功能,而面罩却能随时打开。”
说着,他扯住面罩边缘用力扯,像扒蛇皮一样由往下卷(脱),不多时,脱出一具完美的胴.体——不是卫卫还有谁?
卫卫的七窍不停地涌出鲜血,已经气若游丝了,显然,张大雕先前的暴打已经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张大雕审视着手的蛇皮,因为反卷的关系,蛇皮的内里面呈现出透明的灰白色,而在右袖口里,隐藏着一支类似于三菱军刺的冷兵器,它细长锋利,约一尺二寸长,只有锋尖没有刃口,犹如水晶一样透明,被装在玄铁管,平时藏在袖子里,用时按动开关弹射而出。
张大雕审视良久,感觉这东西有点像传说的‘钛刺’,但钛刺是削铁如泥的精钢打造,而这东西却是不知名的水晶体,且样式古老,不像现时代的产物。
“咳咳咳……”卫卫猛地咳嗽起来,口溢出紫色的血块,貌似回光返照般死盯着张大雕。
“这又是何必?”张大雕叹气道,“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并无伤害你的意思。”
卫卫的目光依然怨毒,还有对生命的留恋与不甘,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鲜血。
张大雕沉重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卫卫眼射出一丝神采,可紧接着又痛苦地闭眼睛。
“我明白了。”张大雕毕竟是聪明人,解析道,“你想死后进入历代先王的陵寝,却又怕我知道陵寝的位置对吗?”
卫卫艰难的点了点头,旋即脸色涨红,眼睛暴睁,耗尽全身的精气神艰难地说道:“把……把我丢进……湖……湖水里……我要和……和……鳄鱼同……同生共死……”
说完这话,她肌禸一松,脑袋一软,香消玉损了。
张大雕眼神一黯,说真的,他一直都没打算杀死她,可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好,我答应你……”张大雕沉痛地闭她的眼睛,失神地呆坐到天黑。
今天注定是个阴霾的天气,张大雕即使穿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隐形衣,心里也开心不起来——这衣服并不属于自己,是自己把人家杀了,强取豪夺而来的。
张大雕很内疚,如果可以,他宁愿卫卫活过来,让她继续穿着这件隐形衣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孤岛生活下去——她毕竟不是野兽,而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个大美女。
即使她是头野兽,也是自己侵犯了它的地盘。美人何罪,野兽何罪?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杀人夺宝?
这衣服,也不知道是用材料制成的,内里灰白透明,外表透视无物,不惧刀枪,不惧水火,甚至可以掩盖人体的气息和呼吸,若非重物击打,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损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