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真欺负老子不能动用先天之气啊!”张大雕咒骂道,“在水里老子怕你们,难道了岸老子还怕你们吗?有种来啊,看老子不踹死你们!”
还真有一些鳄鱼不怕死,前赴后继地爬来攻击张大雕,不过,张大雕骂得凶,却没心思和它们一般见识,想了想,还得从卫卫身打主意。于是回转小屋,准备花言巧语哄骗她,说不定她愿意带自己去先王的寝宫了。
然而,当他进屋后才发现,地卷曲着满身是血的兰小栀,而卫卫却不见了,此外,床的兽皮还有一大滩血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卫卫呢?”张大雕慌忙把她扶了起来。
“她……她跑了,快去杀了她,否则我们都走不了……”兰小栀受伤极重,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放心,我趁她不备给她下了禁制,她现在和你一样,只不过是个普通武者而已,快去杀了她,否则,一旦被她破解了禁制,我们都得死!”
“卧槽!”张大雕暴跳如雷道,“你偷袭人家干嘛,我们和她又没有仇!”
“有仇没仇重要吗?”兰小栀阴狠道,“若不杀她,你会被他圈禁在这里,永远都不能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怕是为了你自己吧!”张大雕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你怕她不肯放我走,而我不能走,没人给你破解魔咒,于是你恩将仇报偷袭她,对不对!”
“咳咳咳……”兰小栀痛苦的咳出几口鲜血,脸色涨红的伸长了舌头,好不容易才掰开张大雕的手,气急败坏道,“是!我是为了自己,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当初我和她做交易,原本是权宜之计,根本没想过留下你,不管你的死活!”
“说得好听!”张大雕怒不可遏道,“卫卫虽然想留下我,但从未对我有一点恶念,即使你不想让我留下,好好和她说不行吗,干嘛要偷袭她,给她下禁止,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这可是她的王国,要是惹毛了她,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又如何,她已经被我下了禁止,这仇不结也结了,你现在若不杀了她,那她会杀了我们!”兰小栀好像是被那些修道者打伤的,又或许是被卫卫仓促一击打伤的,反正是半点灵力都没有,还不停的呕血。
“你特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大雕猛一跺脚,他虽然对卫卫不熟,但却知道她是个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妖怪,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把自己二人当成生死大敌了。
但是,张大雕还想和她好好解释一下,焦急万分的出了小屋,四周搜寻喊叫道,“卫卫,卫卫,你在哪儿?……”
然而,小岛方圆不过千米,除了树林是形怪状的巨石,也不知道卫卫躲在哪儿。
张大雕顿感心神不宁,猜测她可能躲在某个暗处,正毒蛇般盯着自己,便提高了警惕,放缓语气道:“卫卫,你出来好吗,我和你好好解释一下!”
这山谷如果没有小岛的话,可以说全是水,张大雕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又回到小屋看了看,见兰小栀正在盘膝疗伤,也紧张无的样子,他原本打算以敏锐的嗅觉找到卫卫,可怪的是,除了这小屋里有卫卫的气味外,别的地方根本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地道?”张大雕检查一下,却一无所获,想了想道,“为今之计,你只有把我的禁制解开,然后我带你逃离这里!”
兰小栀气息微弱道:“我的灵魂之力已经枯竭了,根本解不开你的禁制。再说了,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厉害,若现在不杀了她,哪怕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难逃一死的。”
在着时候,竹门忽然吱呀一声响。
张大雕猛一回头,却发现竹门晃荡,空无一人。
“卫卫,是你吗?”张大雕小心翼翼移到门口,探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想:难道是风把门吹开了?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试探道:“卫卫,我真对你没有半点恶意,你听我解释好吗?”
屋外寂静无声,张大雕又竖起耳朵,还是没听见任何声音,有的只是湖水里的鳄鱼嘶嘶呼呼的声音,以及树叶被风吹拂的声音。
“你到底去哪儿了?”张大雕越发感到不安,总觉得危机在向自己靠近,甚至还有种被毒蛇盯的感觉,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兰小栀。
在张大雕回头的时候,脑后忽然响起刺耳的破空声。他猛一偏头,电光石火间,分明看见一丝尖锐的雪光擦着耳朵一闪而逝。
“谁?”张大雕错身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那杀气,那雪光,绝不是眼花可以解释的,可为什么没人呢?
“卫卫……”张大雕沉声道,“你到底藏在哪儿?”他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这么问的目的只是为了探查她的位置,然而,四野寂静,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
张大雕相信,以自己的听觉和嗅觉来说,如果卫卫隐藏在附近的话,自己一定能察觉到,可现在什么声音和气味都没有,那证明,这附近根本没人,那刚才的杀气和雪光又怎么解释呢,难道有鬼?
张大雕绝不相信世有鬼,他知道,这里是卫卫的王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卫卫一手造成的。
“必须把她引出来!”张大雕如是想。可怎么把她引出来呢?
“看来还得以自己为饵。”张大雕提高警惕,一步步走向湖边,他相信,如果自己想到了离开孤岛的办法,卫卫定会忍不住出手。
这段路,短短的一百多米,张大雕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他有种直觉,卫卫在自己附近,甚至在自己身边,但他想不明白,她是怎么隐藏身形的,难道她也会隐身术吗。
心神不定,张大雕到了湖边。
“出来!”张大雕警惕着四周,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杀了你的鳄鱼!”
这原本只是说说而已,可话一出口,张大雕却觉得这办法很不错。于是靠近浅水,引那些鳄鱼岸攻击自己。
果然,几条鳄鱼爬了来,凶猛地攻击张大雕。
张大雕双脚连踹,这次他下了死手,每一脚都踹得鳄鱼肠穿肚烂,落地后再也爬不起来。
一股滔天杀气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张大雕一回头,还是没看见任何东西,当即怒道:“出来,再不出来我杀光你的鳄鱼!”
事实,张大雕已经预感到了,卫卫不会再听自己解释,甚至想要斩杀自己。
适时,杀气忽然一收,对方又沉默了。
张大雕大怒,接连又踹飞了几条鳄鱼,一边踹还一边怒吼道:“我看你能忍多久……”
杀气忽强忽弱,忽然,一声熟悉的口哨从树林里响了起来。
“看你往哪儿跑——”张大雕早有准备,一闪身到了口哨响起的地方。
刷……
似乎有一股强风斜刺里刮向树林深处,张大雕视力惊人,游目细看,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影子。再看那湖边的鳄鱼,居然全体退到深水里,再不岸了。
张大雕瞳孔收缩,此时此刻,他确定刚才吹口哨的人是卫卫。
在他拧紧了眉头一筹莫展的时候,树林深处发出嘭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撕裂了虚空,急速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