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棒国,野生鲟鱼的价格还要高上三倍,也就是说,这条鲟鱼大约能买到五千万棒币,绝对抵得上李长明一家半年的收获了。
张大雕哈哈大笑,象征性的与她合力把鲟鱼抬到雪橇上,就准备收工回家了。
其实,这时候才下午三点左右,那些乡亲们都还没跟上来了,估计啊,他们赶到这里时都要吃晚饭了,然后还得搭帐*篷过夜,毕竟是走路,不比坐船,不可能早上出来晚上回去。
“哎呀,你个坏鱼!”李美江不小心被鱼尾抽了一下,踉跄着摔倒在地。
张大雕急忙去搀扶她,却发现她面红耳赤的盯着自己的大雕,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
“别……”李美江忽然抱着张大雕的大腿,居然张开了红唇。
张大雕浑身一僵,紧张的四下张望起来……
呯嘭,呯嘭……
鲟鱼在雪橇上挣扎拍打,好像是在咒骂这对狗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污了它的眼睛。
终于,张大雕打了个哆嗦,惊慌的穿上衣裤,然后把发热发软的李美江抱到雪橇上,拉着雪橇往回赶。
“咦?”李美江抱着她的宝贝鲟鱼张望道:“哑巴哥哥,你怎么绕这么大个圈子呀?”
原来,张大雕怕碰到那些乡亲们,愣是往南绕了个大圈子,不过他还是非常小心,毕竟,越靠近深水区,冰层就越薄。
“噢,我明白了,嘻嘻,哥哥好狡猾哦!”李美江嬉笑着,也不希望碰到那些乡亲们。
张大雕只是闷头赶路,李美江却忽然来了句:“哥哥,舒服吗?”
“呃……”张大雕大汗。
忽然,李美江指着远处的海边叫道:“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张大雕顺着她的手指一看,深水区的海面上被雪花覆盖着一个巨大的东西,那形状有点轮船,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张大雕停下脚步,示意李美江呆在雪橇上,打算过去查看一下,因为那是深水区,冰层很薄,自己到不怕掉进海里,可带着李美江就危险了。
李美江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小心点啊!”
张大雕“如履薄冰”的到了巨大物体的近前,刨掉一块冰雪,发现,里面真是船体,而且,隐隐约约的还听见里面传出响动。
“居然还有人!”张大雕急忙敲打船体喊叫道,“喂,里面有人吗?”
远处的李美江听见张大雕居然说话了,整个人都傻了眼,心说,这是外语啊,哑巴哥哥居然会说外语,难道他是外国人?
咚咚咚!
里面传来了敲击声,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救命啊,救命啊……”
“中文!”张大雕激动坏了,一边寻找入口,一边喊叫道,“别怕别怕,我来救你!”
“救命啊,我是中国人,快来救我啊!”里面的女子惊喜的喊叫道,“大哥,你也是中国人吗?”
“我……我是!”张大雕已经肯定自己是中国人了,那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终于,他发现这客轮是倾斜的,但还没有沉没,估计是撞上了礁石或冰层,被困在这里了,便爬上了甲板,找到一个舱门的位置,踹落冰雪一看,果然是一道紧锁的铁门,就用力敲门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快把门打开!”
里面的人很快开到了铁门口,焦急的叫道:“门被卡死了,我从里面打不开……我们都困好几天了,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打不开这该死的铁门!”
“那你退后一点,我把门踹开!”张大雕退后一步,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踹在铁门上。
铁门暴然打开,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连整个船体都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啊……我得救了!”里面的人喜极而泣的尖叫道。
张大雕探头一看,梯道上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性*感气息的女子,只是她被困了好几天,完全看不清面容和年龄。
“你没被撞到吧?”张大雕急忙扶住她,又问道,“里面还有人吗?”
“我不知道,估计都凶多吉少了!”那女子死死抱住张大雕,哭叫道,“所有人都被困在船上了,没吃没喝的,天气又冷,就算没饿死也应该被冻死了,我运气好,出事的时候被困在这个梯道里,所以能找到吃的,还能生火取暖。”
说话间,她正要带张大雕下去寻找幸存者,却不料整个客轮猛然一震,紧接着就开始急速下沉。
“不好!”张大雕夹着她飞身而出,几个纵跃下了客轮。
“完了,里面肯定还有幸存者的!”那女子惊慌失措道,“你快想办法救他们啊!”
“来不及了!”张大雕凝重道,“肯定是我踹门的时候震动了船体,船体又震碎了冰层……”
正说着,那客轮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还裹挟着大面积的冰块急速下沉。
“退!”张大雕夹着她飞速后退,饶是如此,也差点随着崩裂的冰块陷入海水之中。
哗啦轰……
客轮终于沉入了海水之中,使得海水回流撞击,激起滔天巨浪,就连四周的冰层都在巨大的震动中崩塌陷落,声势好不惊人!
“走!”张大雕把女子放在雪橇上,拽着绳子远离了危险区域。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奔行中,女子激动异常的询问道。
“我忘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张大雕放慢脚步,苦恼道,“我也是被这位妹子从海里救起来的,之后就失忆了,想不起我是谁,又住在哪里,但我知道我是中国人,因为我只会讲中文。”
“难道你也是落难的游客?”女子惊奇的打量张大雕,还自我介绍道,“我叫兰小栀,就是栀子花的栀,小名栀子,闽南人,这次是随旅游团来极昼岛旅游,却不料客轮到了极昼岛后居然不愿意停靠,还强行要我们去D国旅游,结果,在经过这片海域时遇到起了暴风雪,客轮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船体倾斜、熄火,通信设备也莫名其妙的中断了,只一夜功夫,客轮就被冰雪冻住了,我们也被活活的困在了船上。”
张大雕蹙眉道:“那船上总共有多少人,难道一个都没逃出来吗?”
兰小栀沉痛道:“船上大约有三百多人,都是学生,我被困在过道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逃出来,奇怪的是,客轮出事后,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了不说,还没有任何慌乱和呼救声,而且,当时饭堂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好像都在房间里睡觉。”
“这怎么可能?”张大雕疑惑道,“当时是什么时候?”
兰小栀道:“大约是半夜1点左右,因为我水土不服,不但吃不下东西,还又拉又吐,所以半夜起来找服务台拿药,结果刚走到饭堂,客轮就撞到了什么东西,愣是把我震得摔倒在地,后脑勺还被磕伤了,人也晕了过去。”
张大雕道:“然后呢?”
兰小栀心有余悸道:“等我醒来后,饭堂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无论我怎么喊叫,就是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