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瞬移之术吗,居然能瞬间远去数十公里!”妖姑眼中爆射出强烈的贪婪之色,她自持速度很快(几乎能和白姐不相上下),但却不会瞬移秘术,现在见张大雕眨眼间居然远去数十公里,那就好比一个贪财的人忽然发现地底深处埋藏着一罐子黄金,那是说什么也要占为己有的。
“不过,这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万不可心急,得从长计议!”妖姑是个谨慎的人,在不了解张大雕的全部实力之前,并不打算贸然追踪,于是,她眼珠一转,开启了一种名叫《神魂转移》的秘术,打算换一个身份去接近张大雕,并以美涩迷惑张大雕,直到有十足的把握后再把张大雕生擒活捉。
事实上,张大雕也意识到自己遇上恐怖高手了,甚至有种预感,这个道姑是个和白姐一个级数的高手,因此,在瞬移到海边后,他急忙又开启了神通,想看看道姑到底有没有追来,却惊骇的发现,镜面里居然没有道姑的身影。
“糟糕,这道姑居然能屏蔽我的搜索!”张大雕拧紧了眉头,为了完全起见,他决定先逃回中国去。
只是,此去中国路途数千里,中间又隔着棒子岛,而这里到棒子岛是近千里的茫茫大海,空间隧道能一次性穿越这片大海吗?
但不管怎么说,张大雕还是决定试一试——在他想来,越空间隧道无法一次性穿越千里距离的话,应该会有什么提示才对,所以,他在地图上锁定了棒子岛的一个海边,开启了空间隧道!
然而,张大雕万万没想到的是,当自己被吸入镜面后,耳中忽然响起嘭的一声炸响,之后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同一时间,妖姑浑身一震道:“怎么回事,他用什么方法隐藏了灵魂?”
紧接着,她眼中又寒光一闪,冷哼道:“你以为隐藏了灵魂我找不到你吗,只不过是多花些时间而已,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一天找不到就用十天,十天找不到就用一个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千万年吧,张大雕脑子里终于有了意识,但是,他却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然后,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趟在一个破落的屋子里,斑驳的窗户还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使得冷风吹了进来,遍体生寒。
“这是哪儿?”张大雕想坐起来,却又惊恐的发现,自己稍微一动,浑身就痉挛似的疼痛,而且,自己的头发完全脱落了,皮肤也变得非常敏感,不但怕冷,还不能摸,不能碰,一碰就针扎似的痛。
“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此刻的张大雕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然后他虚弱的叫道,“有人吗?”
外面很快就传了脚步声,紧接着,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做渔姑打扮的少女惊喜的叫道:“你醒了?”
说老实话,张大雕根本就没听懂她说什么,一时间也想不起这是哪国的语言,可他偏偏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或者说,是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大致的含义。
“这……是哪儿?”张大雕试探着问道,同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渔姑,五官精致,身材丰满,但皮肤却有点风吹日晒的黝黑,看上去别具风情。
“你说的什么啊?”张大雕的声音原本就很沙哑,加上字句又简短,渔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张大雕脑子里就开始凌乱了,对方的确说的外语,那这是什么地方呢?
渔姑见张大雕一脸茫然模样,忽然道:“你等会啊,我去叫我父亲来!”
说着,她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很快就带着一个久经风霜的渔夫走了进来,嘴里还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渔夫把张大雕扶了起来,问道:“你是哪儿的人啊?”
这渔夫长得一副世故模样,眼中还隐藏着一丝睿智和老练。
或许是出于潜意识的警惕吧,张大雕只是痛苦的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且说话也很费力。
渔夫蹙眉道:“那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渔夫松了口气:“看来,他好像失忆了。”
“那怎么办?”渔姑紧张道,“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啊?”
渔夫喝叱道:“去医院不花钱吗,我们哪来钱给他治病?”又道,“我看,先让他先修养几天吧,或许自己就回复了也说不定。”
渔姑嘟着嘴,好像很不满父亲的见死不救,但却不敢多说,只是同情的看着张大雕。
这时候,张大雕更头疼了,现在不但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在什么地方,还无法和人交流,这可如何是好啊?
如此过了三天,张大雕终于能勉强下地了,期间,他已经知道渔姑是一家三口,而这里是海边的一个渔村,但他始终无法闹明白这是哪个国家的渔村,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渔姑说的语言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而且,偶尔从一些纸张和画报上能见到一些繁体字,只是意思却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于是张大雕猜测,自己很可能流落到了异国他乡的一个渔村,毕竟,他现在只能根据眼神读懂大致含义,而不像直接对话那样清清楚楚的分辨字句。
这就好比点头或摇头一样,意思是同意或不同意,而不是直接用嘴巴说出来,所以,张大雕才闹不明白这是哪个国家,只能靠惯性思维来设定一切。
在这三天时间里,只有渔姑在打渔归来后才会陪张大雕说会儿话,好像,他们一家都挺忙的,父女要忙着出海打渔,母亲要忙着修补渔网、洗衣做饭,而且生活用度也很拮据,大有入不敷出之势。
自大苏醒后,张大雕还是第一次走出小屋,也是第一次看清这个位于海边的偏僻渔村。入眼全是稀稀落落的、破旧的民房,隆冬的海面寒风呼啸,天气也阴沉沉的,海面上时有雾气弥漫,好像随时都要结冰一样。
渔姑家已经很靠近海边了,门前有个很大的篱笆院子,横七竖八摆放着一些废弃的渔船,和一些锈迹斑斑的废弃发动机。
这个时候,渔姑的母亲正在院子里修补渔网,她身穿极具特色的粉红色和服,下摆非常大,看上去有些老土。
事实上,在这三天时间里,张大雕已经知道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妇女,不爱说话,但很有爱心,完全把张大雕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饮食起居方面无不关怀备至。
听渔夫称呼她梓桐,而渔夫的名字叫李长明,渔姑叫李美江,都是很中文化的名字,这也是张大雕唯一觉得亲切的地方。
“孩子,你怎么出来了?”梓桐慌忙走过来搀扶张大雕。
张大雕只是微笑着拒绝她的搀扶,并示意她别耽误补渔网。
“那你自个小心点啊。”梓桐慈爱的笑了笑,继续补她的渔网,还念念叨叨道,“美江也快回来了……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喜欢和你说话。也是,这乡下的小伙子粗鲁不文,哪像你们城里人白白净净,又知情识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