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雕拿出那枚伪造的储物戒指:“我还想信不过你们,但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所以,只要你帮我把这东西转交那个主审官,我立马就把培植红颜髓的秘法告诉你,决不食言!”
克莱尔打量了一下戒指,疑惑道:“难道这戒指是什么信物不成?”
张大雕假装支支吾吾道:“……这东西只有在关键时才有用,反正,你把戒指交给那个主审官就行了,完了我就把培植红颜髓的秘法告诉你。”
克莱尔审视着张大雕的脸色,最终口头上答应下来,可一转身却把东西交给大使馆负责人。当时贝利也在。
大使馆负责人详细询问了一下情况后,问贝利:“你怎么看?”
贝利自作聪明道:“很明显,D国内部有中方间谍,而这戒指很可能是某种信物,看张二雕的意思,是想用这戒指请求中方想办法救他出去。”
克莱尔小心翼翼道:“若真是这样,那他还会把培植红颜髓的秘法告诉我们吗?”
“到这个地步,能不能得到秘法已经不重要了!”大使馆负责人老成稳重道,“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球踢给中方,毕竟,张二雕现在的身份是某国公民,若我们放手不管,那是有损颜面的事情,而管的话,又会与D国政府起冲突,甚至被某些人利用。”
“不错!”贝利也道,“很明显,张二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是想让我们和D国惜相互撕咬,我们决不能上他的当,照我说啊,应该揭破他的身份,让D国人知道他是张大雕的亲弟弟。”
“不可!”大使馆负责人制止道,“如果我们公开张二雕的身份,那何如向中方解释张二雕为什么变成丹佛呢?还有,又如何向D国人解释张二雕为什么变成某国人呢?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不但要得罪中方,还会让D国政府以为我们有什么政治阴谋。”
贝利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大使馆负责人想了想道:“既然有人会救张二雕,那就让他去救好看了,我们坐山观虎斗。”
克莱尔道:“也就是说,还是按照张二雕的意思,把戒指交给那个主审官?”
大使馆负责人点了点头道:“当然,回头还要让他兑现承诺,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克莱尔表示会意,便拿着戒指去找那个主审官。
看着克莱尔离去后,贝利蹙眉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想啊,张二雕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了,这戒指又是哪儿来的呢?”
大使馆负责人想了想道:“或许是藏在身体里吧。”
贝利又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戒指交给那个主审官呢?”
大使馆负责人笑道:“D国人现在把张二雕恨之入骨,他若直接拿出戒指,只怕到了不主审官手里就被人私吞了。”
出于女人的直觉,贝利还是蹙着眉,但却没再多说什么。
事实上,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主审官正准备回公寓陪惠子睡觉,克莱尔就把他堵在门口,递上戒指道:“山本先生,这是丹佛要我交给你的东西?”
主审官原来名叫山本雄伟,很操淡的一个名字。
“嗯?”山本雄伟拿着戒指看了半天,怎么看都有点熟悉,忽然,他想起下午的时候,惠子拿了个仿造的戒指来,貌似就和这个一模一样,可又不对呀,这戒指是惠子伪造的,怎么会在克莱尔手里?还有,克莱尔的话明显有假,因为丹佛身上的东西完全都被搜刮一空了,怎么可能还有一枚戒指?
“难带惠子被他们绑架了,他们拿戒指来给我看的意思,是要我放了丹佛?”想到这种可能,山本雄伟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惠子不但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啊,这某国人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在D国绑架官员的家属!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张大雕算计的克莱尔、见山本雄伟神色不善,还满头雾水道:“山本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山本雄伟不说话,只是面目狰狞的拨打惠子的电话,但没人接,他急忙又拨通了小区保卫们的电话,气急败坏道:“赶紧去我公寓看看山本惠子在不在家!”
那些保卫们不敢怠慢,一边回答说没看见山本惠子开车出去,一边赶到公寓门口,破门一看,顿时就惊叫道:“不好了山本先生,惠子小姐倒在浴室门口的血泊之中!”
“什么,那惠子可还活着?”山本顿时就炸毛了,原本,他还以为某国人是要绑架惠子来要挟自己,却没料到某国人居然狠毒到残杀惠子来威胁自己,这是两国要开战的节奏吗?
那些保卫门惊骇之下急忙探查惠子的脉搏和心跳,惊喜道:“山本先生,惠子还活着!”
“八嘎,赶紧叫救护车啊,惠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们的命!”山本怒吼着掐住克莱尔的脖子,拖着他上了轿车,启动油门,风驰电掣的往公寓赶去。
而克莱尔被摁在副驾驶座上,捂住脖子不停的喘*息咳嗦,脑子里还在发懵呢,心说,咋回事,山本惠子在公寓里被人袭击了,可这山本雄伟干嘛拿老子出气?
他顿觉得事情有点不寻常,急忙给大使馆打电话汇报情况,说惠子出事了,而山本雄伟还莫名其妙的劫持了自己。
大使馆负责人一时间也搞不明白惠子被袭和山本雄伟劫持克莱尔有什么关联,倒是贝利心里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心神不宁道:“惠子被袭击,那枚戒指该不是导火索吧?”
大使馆负责人心里咯噔一声,忽然醒悟道:“不好,我们被算计了!”
同一时间,保卫们一边抢救山本惠子,一边在电话里向山本雄伟汇报情况,有的则跑出去找车,准备抢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把山本惠子送往医院,结果,汇报情况的保卫说着说着就机体失控,然后浑身上下的皮肉开始腐烂、脱落,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那割草,我的皮肤怎么了……天呐,我的皮肤在腐烂……”其他保卫们也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
“喂喂,怎么回事?”山本雄伟一边开车一边吼叫,“喂喂,喂……八嘎尼玛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可电话里的惊叫声完全变成了咕噜声。
事实上,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分钟,山本雄伟的轿车也差不多抵达小区门口了,远远的,他就看见救护车停在小区里,心里还松了口气,心想,救护车已经到了,惠子应该有救了。
只是,当他把轿车开进小区后,才发现一些医护人员们惊恐万状的盯着地上的烂肉大呼小叫,当然,也有一些人赶到电梯公寓里去抢救山本惠子。
结果自然是不用说的,凡是接触或靠近过烂肉的人,全都感染了细菌病毒,尤为恐怖的是,被感染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感染了,还四处奔走。因为感染了病毒的人要二十分钟左右才会病发身亡,这就给病毒创造了良好的传播条件。
偏偏,山本雄伟急于弄明白情况,居然把克莱尔忘在了车里,而克莱尔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趁乱逃回了大使馆,没有感染上病毒。
“是传染性病毒!”山本雄伟发现烂肉穿着保卫的衣服,再联想到和保卫们通话时的异常,立马就醒悟过来了,大喊大叫道:“散开,全部散开,千万别靠近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