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雕也有些忍俊不禁,好奇道:“你懂D文,知道这上面写什么吗?”
贝利接过书籍翻了看一下,笑道:“这本书叫《D国正真的近代史》,大抵就是否认二战时的侵略罪行,比如这一节吧……”
她翻开其中一页给张大雕看,解释道:“这上面说,他们没有制造大屠杀,还说你们伪造历史,污蔑他们的军国英雄……”
张大雕怒不可遏的一拍桌案,破开大骂道:“D国人真特么无耻!”
这响动立马就惊动了所有人,纷纷注目张大雕,而就近的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用英语说道:“索瑞,这里是高档场所,请你们注意言行,不要影响大家用餐!”
贝利一脸尴尬,正要解释几句,张大雕却在翻译机的帮助下一字一句道:“我要是说不呢!”
“索瑞,那我们有理由请你们离开,并且是立即,马上!”那服务生一脸强势,并没有因为贝利等人是某国人就言语客气。
“操,老子不离开又如何!”张大雕就是来惹事的,抓起书籍砸在他脸上,直接就把他砸得满脸是血,惨叫着仰头摔倒在地。
要知道,张大雕这一砸可是夹带了先天之气的,若非他暂时还不想杀人,这一砸直接就要了服务生的小命。
吱,吱,吱——
大堂里顿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同时,客人们也惊慌的离开饭桌,往出口处涌去。
“你怎么这么冲动!”贝利大惊失色,一边责备张大雕,一边给驻D国大使馆打电话。
要知道,在D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武力逮捕,而张大雕等人属于外国人,严重时甚至会升级为国际争端。
张大雕眼中闪过一丝阴笑,嚣张的扑上去对倒地的服务生拳打脚踢,一边还用早就编辑好的英语大吼道:“打死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打死你个狗曰的名族……老子就算打死你了又怎样,老子是某国人,惹毛了老子,直接灭你的国!”
事实上,张大雕现学现卖的英语糟糕得一塌糊涂,甚至根本就不算英语,只能算鸟语,但他说的毕竟是英语,而且行事嚣张霸道,动辄杀人灭国。连贝利都傻了眼,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惊慌的对保镖们喊叫道:“阻止他,快阻止他!”
可保镖们却没有什么大局观,认为惹事的是张大雕,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加上被张大雕打怕了,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手。
贝利急得直跺脚,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拉扯张大雕,惊叫道:“张,张,你住手,住手啊,丨警丨察马上就来了,你难道想坐牢吗?”
正纠缠不清呢,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然后,一群荷枪实弹的丨警丨察冲了进来,枪口对着张大雕吼叫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哈哈,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把事情闹大了,张大雕傲慢的举起双手,还看了眼已经被打残的服务生,一脸嚣张道:“举手就举手,老子是某国人,谁敢把老子怎样?”
“你……”贝利满头大汗,越发觉得张大雕居心叵测了,可这时候她却不得不用D语大声道,“误会,误会!我们是某国人,我们要求大使馆出面协调此事!”
“某国人又怎样,某国人就可以在我们的国家行凶伤人吗!”一个署长模样的人怒不可遏道,“先把他们抓起来!”
丨警丨察们立即冲了上来,粗*暴的把张大雕等人打到在地,然后拷上手铐。
张大雕也不反抗,只是脸上依然挂着嚣张而傲慢的神色,还嚷嚷道:“老子是某国人,老子是某国人!”
“带走!”署长气急败坏的一挥手,同时又让人调取监控录像,寻找目击证人什么的。
很快,张大雕等人就被押到了警署,并被隔离审查,某国大使馆在接到贝利的电话时也迅速出动,打算通过外交途径解救张大雕等人。
而在审讯室里,张大雕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老子是某国人!”言下之意,某国人就是牛掰,别说打人了,就是杀人又如何?
气得丨警丨察们恨不得活撕了张大雕,心说,这某国人也太嚣张了,打了人还这么嚣张,这是没把D国人放在眼里啊,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呢。
于是,警署组成了专案组,重点审讯张大雕,这些专案组成员大多会说流利的英语,因为他们真以为张大雕是某国人。
主审官是个四十开外的男子,他铁青着脸问张大雕的姓名住址和年龄,当然,张大雕的护照上写得明明白白,他之所以还要问,是想确定张大雕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据说,有30%的某国人患有神经病,而这些神经病中又绝大多数是血腥暴力分子。
谁知,张大雕却思维清晰,吐字清晰的回答了所有问题,最后还嚣张的说道:“老子不是神经病,就是看惯你们D国人的无耻行径而已,所以给你们长长记性!”
“放肆!”主审官一拍作案,阴沉着脸道,“丹佛先生,你可知道在我们D国暴力伤人是什么罪名吗?”
“爱搂搂(我不知道)!”张大雕还是那句,“老子是某国人!”
众人气得吐血,那主审官正要给张大雕一点颜色看看,有人忽然走了进来,用D语叽叽咕咕道:“第一,那服务生不治身亡了;第二,某国大使馆严正交涉,要求我们不得严刑逼供;第三,某国大使馆说行凶的是丹佛,和贝利等人无关,希望我们释放无关人员。第四,某国大使馆的律师要求与丹佛见面了解情况。”
听说那服务生死了,主审官反而笑了,挥手道:“先把他押下去,也别亏待他,好好看管!”
在他看来,这服务生一死,张大雕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劫了,自然用不着再严刑逼供。
可张大雕却疑惑了,自己下手很有分寸,按理说,那服务生只是被打残了而已,怎么会死呢?
不过,他细细一想,也忍不住笑了,很明显,这是D国人暗中做了手脚,想要坐实自己杀人的罪名,到时候,哪怕某国再强势,也找不到给自己脱罪的理由。
只可惜,D国人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张大雕不是某国人,更没算到关不住张大雕,甚至因此还引来一场天大的祸事。
而某国大使馆压根就没想过救张大雕,只想得到张大雕的秘密后撒手不管。所以,他们安排的律师很快就来了。
这律师居然是个华裔,祖祖辈辈都在某国长大,连本来的姓氏都忘了,取了个某国名字叫克莱尔,人倒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戴了副眼镜,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咳咳,张先生,你这次的麻烦大了!你知道吗,那个服务生不治身亡了。”克莱尔一开口就称呼“张先生”,应该早就知道张大雕的真实身份。
“不可能。”张大雕表现得很镇定的样子,说道,“我下手有分寸,那服务生顶多就是断手断脚而已,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