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到了八点左右,张大雕假说要去上厕所,却偷偷摸摸到了报名处,递上号牌后,几个工作人员,包括昨天那个驯马师就陪同张大雕到了养马场,驯马师还一再道:“张先生,你一定要小心啊,万一无法靠近这匹五花马,我们允许你换一匹。”
张大雕却自信的进了马厩,同时散发出浓郁的先天之气。
那五花马刚开始还阴狠的注视着张大雕,可当它嗅到张大雕身上的气味后,打了个喷嚏,又抽了几下鼻子,居然亢奋的抬起头来,挣扎着想靠近张大雕。
张大雕心中大定,试着靠近他,还用手去摸它的脸。
五花马享受的贴着张大雕的手掌,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怎么回事,这人的气息居然能让我恢复精气神,我要多嗅几下……我那割草的,这些人类太可恶了,居然把阿拉抓到这里栓了起来,还不给好吃的食物,阿拉都快饿死了!”
张大雕见它果然喜欢自己的气味,又试着用神识与它沟通,五花马好像读懂张大雕的神识,只不过,这种沟通并不是交谈,双方只能彼此表达一下好感什么的。
饶是如此,众人也啧啧称奇,张大雕更是兴奋不已,对驯马师道:“我看它饿了,能拿些马料来吗?”
“它根本就不吃啊!”驯马师苦着脸,但还是让饲养员拿了马料,而且是最好的马料。
一般来说,马除了吃青草、干草、麦秸等粗饲料之外,还喜欢吃料豆、麦子和麦麸,军马甚至还要吃黄豆、豌豆,或者玉米,而饲养员拿来的就是黄豆、豌豆和玉米。
可惜,五花马依然不屑一顾,只顾着和张大雕磨磨蹭蹭。
张大雕一蹙眉,又试着用神识与他沟通,结果却还是搞不懂它喜欢吃什么,毕竟,畜生就是畜生,张大雕再厉害,也不可能真正的和它说话。
然而,就在张大雕和它神识沟通的时候,五花马的意识中忽然出现一片带血的青草,顿时就愣了,心想,难道这家伙是食肉动物,喜欢是血腥的东西?
可他看了下五花马的牙齿,发现并不锋利,根本就不是食肉动物。
心念百转间,张大雕对饲养员道:“有青草吗?”
饲养员道:“有,可它更不喜欢吃!”
张大雕道:“那有新鲜猪血吗?”
饲养员错愕道:“厨房里应该有吧。”
张大雕道:“你马上弄些猪血来搅拌在青草里,看看它喜不喜欢吃。”
众人面色古怪,饲养员更是难以置信的样子,迟疑着又去厨房弄了些新鲜猪血来,搅拌在青草里,然后丢给五花马。
或许是闻到血腥味吧,五花马的精气神都变了,犹如饿鬼般扑上去大嚼起来。
“我擦!”全场目瞪口呆,惊呼道,“这还是马吗,居然喜欢吃血腥的东西?”
张大雕却开心得不得了,解释道:“它还是食草动物,只不过,可能从小就和狼群为伍吧,习惯了吃带血的青草。”
一个工作人员道:“它可是马啊,怎么可能与狼群为伍?”
张大雕道:“或许,它身上带有狼的气息吧,事实上,我看过一部电影,说的是一匹狼养大了一个孩子……在我看来,狼这东西其实是很有母性的。”
众人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五花马。
张大雕闲着没事,尽量和五花马套着交情。但赵果儿却着了慌,打电话问张大雕在干嘛。
张大雕敷衍了几句,等五花马吃饱后就牵着它来到了赛马场。
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道:“你的驯马过程我们会做记录的,甚至还要录像,不过我要提醒你,驯马有危险,万一出了意外,我们可是不负责的,因此,你需要有家人守护着,当然,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把你抬回来抢救,而且医疗费由我们赛马场出。”
张大雕表示明白,便打电话让赵果儿等人过这边来。
很快,赵果儿等人过来了,见张大雕居然牵着一匹野马,好像要驯马的样子,大惊失色道:“你干什么啊,你都不会骑马啊?”
“没事,我就想试试而已。”张大雕抚摸着马鬃,淡定道,“你们看,它和我很亲近呢,或许愿意让我骑呢?”
赵果儿等人苦劝无果,只得让张大雕试一试,事实上,赵果儿还是希望张大雕创造奇迹的。
这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划分了一个围栏让张大雕驯马,而围观者也拥了过来。
张大雕牵着五花马进了围栏,依照别人驯马的套路,先抚摸马鬃马脸,又吹口哨,并牵着它溜达了一圈。
在这个过程中,五花马都表现得很温顺,虽然还谈不上配合,但也没有逆反心理。
张大雕觉得时机成熟了,试探着想骑上马背,不料,五花马猛的一跳,并用阴狠的眼睛瞪着张大雕,好像是说:小子,你想干嘛?
张大雕一脸郁闷,又去抚摸它,安抚它,甚至讨好它,等它目光变得柔和后,又想骑上去。
希里里!
这次,五花马的反应更为激烈,居然人立而起,发出金石般的怒吼声。
张大雕急忙躲开它的马蹄,忍了又忍,还是再次去抚摸它,然而,这马居然有灵性,知道张大雕抚摸它的目的就想骑它,居然躲开张大雕的手,并和张大雕对持起来。
“尼玛,你还反了天不成!”张大雕怒了,一个闪身抓住马鬃,强行翻身而上。
希里里……
五花马彻底暴怒了,那是又吼又叫又蹦跶啊,惊得赵果儿等人大呼小叫,生怕张大雕出意外。
但张大雕却死死夹着马腹,抱着马脖子,任由它如何蹦跶,就是不松手。
“别骑了,快下来……”看到张大雕在疯狂暴怒的马背上起伏颠簸,赵果儿都急哭了,叫道,“求你们了,快想办法把救回来!”
工作人员们也心惊不已,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野马如此暴怒的,有时候甚至蹦起来两三米高,犹如神龙摆尾一般。尽皆胆战心惊道:“来不及了,这时候除了把它击毙外,根本就没有办法救下张先生。”
驯马师则安慰道:“别担心,张先生看来很有一手,知道死死抱着人马脖子不放,或许真能驯服这匹野马呢?”
五花马的嘶吼声太惊人了,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其实,张大雕是可以用先天之气压制五花马的,但那样的话,很可能会伤到它,而且,他也不想用这种野蛮的方法,感觉没什么成就感,于是只是紧紧地黏在马背上,任由它疯狂折腾。
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五花马的精力依然旺盛无比,该怎么蹦还怎么蹦,好像蹦个三天三夜都不累,而它真是宝马的话,或许真的蹦个三天三夜都不累。
不过,这马的耐性明显不足,见张大雕始终跗骨之蛆般黏在自己背上,暴怒中扬蹄一跃,居然向围栏冲了过去。
“卧槽!”张大雕急忙拉扯缰绳,可五花马却梗着脖子不听使唤,依然义无反顾的冲倒了围栏,发疯似的往草原边飞驰而去。
“糟糕了!”众人惊慌道,“这马真的疯了,居然冲破了围栏!”
“怎么办,怎么办啊!”赵果儿等人六神无主了,除了哭喊什么都做不了。
工作人员们也担心张大雕的安全,急忙打电话求援,打算让人派直升机跟踪五花马,伺机救下张大雕,却不料,电话那边回答道:“你们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为张先生担心。”
话说,五花马风驰电掣的跑出了草原,又横冲直撞的进了深山,并翻山越岭,不要钱的消耗着自己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