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乐的老爸叫安家旺,是远近闻名的种植专家,家里不光种植了好几亩花卉,还种植了好多水果蔬菜,在山下村,甚至整个营乡,安家旺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也是山下村最富裕的人家。
“她不是我媳妇……”张大雕扮演的是张西洋,自然要装出面红耳赤,不善言辞的模样。
“我姑姑是赵兰,我是她的侄女赵果儿,这次恰好在城里遇见了西洋哥,所以顺道来看看!”赵果儿倒落落大方,“大娘,怎么称呼您啊?”
“原来是赵兰的侄女啊?”安大娘打量着赵果儿,笑着道,“我是安大娘啊,你姑姑没跟你说过吗?”
“啊……好像说过的,嘻嘻。”赵果儿娇俏可爱道,“那有时间我再去拜访您老啊!”
“好的好的。”安大娘啧啧有声的打趣张大雕道,“二愣子,你这艳福可不小啊,不过可别忘了明天来我家干活哦。”
“噢……”张大雕木讷的应了一声,带着赵果儿进了村。
到了这里,张大雕倒不担心找不到家了,因为软件里的地图细致到了各家各户,只是他还有些疑惑——看样子,安小可应该没回家,要不然,安大娘不可能还在的温室大棚里忙活,估计早就吵吵嚷嚷,闹得人尽皆知了,甚至大摆酒席,庆祝宝贝女儿的归来。
很快,二人在一些熟人的招呼和惊奇的注目下到了一座砖瓦房门前,而张西洋叔叔婶婶好像也听到了动静,端着饭碗跑了出来,见了张大雕二人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叔叔婶婶。”张大雕木讷的叫了一声,同时暗中打量二人,都是典型的乡村夫妇,大约四十多岁,看上去却有些苍老和木讷。
“叔叔婶婶,我是赵果儿,我姑姑是赵兰。”赵果儿笑嘻嘻的上前道,“我是来看我姑姑的,恰好在城里遇见了西洋哥,顺道就来拜访一下叔叔婶婶。”
“啊……啊?”
“原来是赵姨的侄女啊!”
夫妇二人慌了手脚,把赵果儿请进屋里,同时,叔叔又忙着去请村里的赵兰。而婶婶请赵果儿入座后,把张大雕拉到一边询问缘由。
张大雕便把合计好的情结说了一遍,最后拿出五千零碎现金道:“婶婶,这就是那个有钱人给我们的钱,还是你保管着吧。”
“啊呀我的天,这……这这么多钱啊!”婶婶的手都哆嗦起来了,换了别人,几千块钱根本就不算事,可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年的收入了,有时候,甚至忙活一年都存不了这么多钱。
张大雕只是嘿嘿傻笑,觉得这婶婶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几千块就把她惊成这样。
“嘻嘻,西洋哥,你也太老实了吧,怎么把钱都上交了啊,你自己不留点零花钱吗?”赵果儿好像是存心要让婶婶误会,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挽住张大雕的手臂,摆出一副我和他很亲密的样子。
婶婶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心说,我的个乖乖,这么活泼漂亮的小*妞,怎么会挽着自家傻孩子的手臂啊,这……这这这……她不会是看上了自家的傻孩子子吧?
“婶婶啊,你侄子可有孝心了!”赵果儿笑嘻嘻道,“你看,他还给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呢,说你们二老为他操了很多心,现在有钱了,自然要让你们二老过上好日子。”
婶婶自然不相信张大雕能说出这样暖心窝的话,可无论如何,她还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候,叔叔带着一个风瘙熟妇急匆匆的进了门,张大雕一看,这熟妇大冬天里还穿了件趣味印花线裙,外套没纽扣的呢子毛领大衣,衬托出丰硕的臀部和感性的丝袜大腿,完全不像是农村人,反而像站街的女郎,由此可见,这女人有多么不本分,为人又是如何风瘙。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已经感性的红唇和酡红的脸蛋,明明白白的写着:老娘就是瘙,就是不要脸,就是喜欢偷人,你能拿我咋的?
“姑姑!”赵果儿一见熟妇就一头扎入她怀里,撒娇放嗔道,“姑姑,人家好想你呢,这次可是专门来看你的哦!”
显然,这熟妇就是赵兰。
“果儿,你……你不是在城里帮馆子吗,怎么回来了?”熟妇恶狠狠的瞪着张大雕,好像张大雕把她侄女骗财骗色了似的。
“听说我爸爸摔伤了。”赵果儿眼睛一红,又怯怯道,“我还没来得及回家呢。”
“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既然知道老爸摔伤了,为什么不立即回家!”赵兰嘴上虽然是在责备赵果儿,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说张大雕把赵果儿骗来了这里,而且,她丝毫不给叔叔婶婶面子,连个招呼都没有,就拽住赵果儿要走。
“人家还没吃饭呢!”赵果儿挣脱她的拉扯,上前挽住张大雕道,“西洋哥,我来你家做客,你不会连午饭都不招待吧?”
叔叔婶婶再次傻眼,完全搞不懂赵果儿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黏上自家的傻孩子,不过,慌乱中还是急忙道:“招待,当然要招待啊,这东西都是现成的,你们坐啊,我们这就准备午饭!”
“不必了!”赵兰拽住赵果儿,气冲的说道,“难道姑姑没饭给你吃吗,跟我回家!”
“我不!”赵果儿死挽住张大雕的手臂不放,固执道,“我就要在西洋哥家吃饭!姑姑,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啊,人家西洋哥有什么不好的,老实、本分、人又勤快,还对我特别好!”
“不是!”赵兰傻眼了,叔叔婶婶也傻眼了,如果之前赵果儿的举动只是想表达对张大雕有好感的话,那现在话则完全的看上了张大雕的意思,这不但让他们难以置信,连门外看热闹的左邻右舍也是如遭雷击。
“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赵兰口没遮拦的训斥道,“这张西洋就是二愣子,你知道什么是二愣子吗,那就是脑子不灵光,说白了就是神经病,你憨了还是傻了,居然会看上他!”
赵果儿嚷嚷道:“西洋哥才不是神经病,人家是大智若愚!姑姑,你不会是先入为主,看走眼了吧?”
“混账!”赵兰气急道,“村里谁不知道张西洋神经有问题,不信你问问大家,看我有没有骗你!”
“那是他们没眼光,反正我不相信西洋哥不是神经病!”赵果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挽住张大雕不放。
赵兰气慌了:“那你要怎样才相信他是神经病?”
赵果儿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眼珠一转道:“我们当场考他一个问题,他要是回答错误,那我就相信他是神经病!”
“好哇!”赵兰眼睛一亮,想了想道,“他平时喜欢在小店里看我们打麻将,要是脑子没问题,早就学会打麻将了,那我现在就问问他,如果我手里有三个幺鸡,三个九条,此外二三四五六七八的条子各一张,该胡几张牌?”
赵果儿也会打麻将,但不是很精通,眨巴了半天眼睛道:“这个……连我都不知道胡几张牌,西洋哥怎会知道,你这问题也太深奥了,换一个!”
岂料,张大雕却闷声道:“见条子就可以胡!”
赵兰一愣,以为张大雕凑巧听说过这副牌,就问道:“那来张幺鸡怎么胡?”
张大雕咧嘴笑道:“幺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对九条做麻将,剩下最后三张幺鸡。”
赵兰神情一凝,又问道:“那来张二条呢?”
张大雕道:“一对二条做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