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雕咕噜道:“你们什么时候怀上还是个未知数呢,现在起名为时尚早。”
“倒也是。”李铭好像换发了第二春似的,盼顾生姿道,“坏小子,今天运钞车可能就要来了,你赶紧把鱼卵准备好,我还急着拿回去培植呢。”
张大雕嗯了一声。
李铭咬着嘴唇:“以后对黄蕾好点。”
张大雕继续嗯。
“本来还想多玩两天的……”李铭说了半句就住了嘴,然后才去漱洗化妆。
张大雕瞥了房门一眼,咳嗦道:“那我去医院了,完了还要上课,有事你交代小秀一声就行。”
李铭也开始“嗯”了。
之后,整个上午,张大雕脑子里都浑浑噩噩的,直到下午才稍好一些,可依然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至今,他都想不明白周医生的临床试验为什么会失败。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莲探头探脑的推门而入,小声道:“老师?”
张大雕一惊而醒,换上一副亲和的笑容打趣道:“你个小丫头,鬼鬼祟祟干嘛?”
刘莲做贼似的回答道:“人家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吗?”
张大雕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心思要是纯洁,怕别人说闲话吗?
“老师,你叫我来是要传授针灸吗?”在单独面对张大雕时,刘莲的胆子大胆了许多,眼神热切而妩媚的望着张大雕。
“那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天赋了。”对于刘莲这种眼神,张大雕再熟悉不过了,也许是阅女太多吧,他对这种眼神已经没什么成就感了。关键是,他现在不急需补充先天生命力,所以懒散起来。
“您可以考我啊。”刘莲却想尽了心的要得到张大雕的针灸术,磨磨蹭蹭靠近张大雕,羞咬着嘴唇道,“只要老师考我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天赋了。”
张大雕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不过又答应了人家,也不好推拖,就随意问道:“那你知道人体有多少穴位吗?”
刘莲立马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的确是很熟稔的样子。
张大雕又道:“光是知道穴位名字还不行,得认穴精准,下针无误。”
“我一样行的。”刘莲急切道,“老师让我扎哪儿我就扎哪儿,绝对不会出错!”
张大雕也没经过大脑,问道:“那你知道势头穴在哪儿吗,扎一个给我看看?”
刘莲神色一僵,紧接着满脸羞红,目光还慌乱的扫描着门窗外。
张大雕终于醒悟过来,因为这势头穴只有男人才有,而且在尿孔上宛宛中,主治阴缩、卒癫痫,你让一个女孩子扎那儿,那不是戏调人家吗?可话已经出口了,他又不好收回,只得硬着头皮严肃道:“当医生,什么尴尬事儿都会遇上,如果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怎么学针灸术?”
“我……我知道。”刘莲咬了咬牙,居然钻到了案桌下面。
杜小花为了方便白日作怪,昨天就在案桌上铺了块白布,这使得案桌下形成了一个隐秘的空间,哪怕有人闯进来,只要不掀开白布,都很难发现案桌下躲着个人。
也是事有凑巧,刘莲钻进案桌下,刚把张大雕的拉链拉开,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张大雕神情一紧,急忙挪动椅子,把自己的双膝完全隐藏在白布里,然后才故作镇定道:“请进!”
刘莲也吓了一跳,一动不动的趴在张大雕膝间,小脸正好对着小张大雕,偏偏,张大雕是个敏感的人,立马的昂首挺胸了,结果……
高乔推门而入,客气的问道:“张老师,我想代个学生向你申请扶贫金,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大雕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陷入了唇齿之中,却不敢伸张,强自镇定道:“这个不是学院负责吗,你怎么会找我?”
高乔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学生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原本呢,她不是贫困户,甚至说比较富有,只是她爸妈离婚了,现在又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就开始对她不闻不问了,而她又对读书十分热衷,对医学更是有着浓厚的兴趣,就想找学院申请一笔扶贫金,要不然就只能辍学了,我看她是个好学生,而学院又不批准她的申请,就想走走你的后门。”
张大雕被刘莲包裹得肌禸绷紧,嘴上却玩笑道:“可你走的是前门啊,哈哈……行,你去告诉院长,就说给那个学生破个例吧。”
高乔惊喜道:“那给她多少扶贫金呢?”
张大雕道:“她读几年级了?”
高乔道:“已经是二年级了。”
“那就还有两年多。”张大雕默算了一下道,“减免她的一切学费,不过生活费要靠勤工俭学自理,这也是对她的一种历练吧,要不然,钱来得太容易会惯坏她的,我们当老师,不但要教书,还要教人!”
“明白!”高乔敬佩道,“张老师,你真是个好老师,我要是院长的话,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张大雕只是笑了笑,其实忍得好辛苦。
当下,高乔又说要那个学生来感谢张大雕,却被张大雕拒绝了,自己做的好人好事也不知道有多少,还真不喜欢别人的感谢。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高乔玩味的退了出去。
张大雕浑身一僵,这才知道高乔早就发现刘莲的存在了。
过不多久,吴茱萸打来电话,问张大雕有没有空,张大雕这才想起昨天早上答应过她的事,便打发了闷瘙馋嘴的刘莲,整理了一下着装出了学院。
说起来,张大雕现在也是身价数千万了,可他喜欢随便,从来就没想着换行头,看上去依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没有半点暴发户的架势,更没有小车代步。
吴茱萸只能招了出租车,带着张大雕到了海关大楼对面的三星级海鲜大酒店。
下车之前,吴茱萸还试探着挽住张大雕的胳膊,娇羞道:“我的小名叫药儿,你当着他们可不能叫我吴茱萸同学哦!”
张大雕笑道:“你看我像傻子吗?”
“老师才不傻呢?”吴茱萸顺势偎在张大雕肩膀上,一脸浓情蜜意道,“那我就暂时叫老师‘小生’吧,你可不能生气哦!”
张大雕好笑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也不像有钱人,更不是什么帅哥,你干嘛让我冒充你男友呢,”
吴茱萸不依道:“在我眼里,老师是最帅的,也是最有钱的!”
张大雕哈哈笑道:“帅到什么程度?”
吴茱萸想了想道:“帅到惊动党.中.央!”
张大雕浑身恶寒,见地头到了,便和她下了车,正准备掏钱付车费,吴茱萸却抢先一步道:“我来我来……”
张大雕也懒得和她挣,把手从怀里抽了出来,可这一幕却被酒店门口的几个年轻男女看见了,一个一身时尚衣裙的女子咯咯咯的嘲笑道:“吴茱萸,你怎么混得这么差呀,找个男朋友没车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自己掏车费?”
吴茱萸也没想到这一幕会被熟人看见,脸色好不难看,再回头,神色更是一沉,冷着脸道:“找个屌丝总比被有钱人当玩物强!”
“你说谁是玩物!”那女人破口大骂道,“你个没教养的东西,就你那扫把星似的模样,只怕给人当玩物都没人要!”
吴茱萸正要反唇相讥,那女人旁边的富少却蹙眉道:“小高,这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