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也借机把方琳一个人去江南杀曹哲的事情给小兰说了一下。小兰听说方琳要去单独杀曹哲，她也挺担心的。因此我那么频繁地给李可秀和李玉婷打电话，她一点都没计较。

当我们到了陈烨所在的小镇上后，在和陈烨碰头之前，我又给李玉婷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李玉婷很久都没接电话。我打了三遍她才接，本来我就已经预料到应该是出什么事了，结果她一接电话就对我说：“小，小云……我们找到曹哲了。”

“把他干掉了吗？”我赶紧很紧张地问道。

一路上我给她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开始问的最多的就是她们到江南没有，后来问的最多的就是找到曹哲没有。既然她现在说已经找到曹哲了，我当然就开始着急她们有没有把曹哲干掉。

李玉婷道：“曹哲今天傍晚遇到过一次袭击，袭击他的人有好几个……”

“是谁袭击他的，方琳没有帮手。肯定不是方琳。”我自以为是地道。

结果李玉婷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瞬间石化：“不，是她带人去的，而且几乎全军覆没了……”

“什么！”李玉婷话没说完我就傻眼了。

当时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感觉到自己的魂好像都丢掉了一样。

因为我能听出，既然李玉婷说的是曹哲遇到袭击。不是说曹哲被人干掉，那便表示方琳肯定没有得手。最主要的是李玉婷说的那句全军覆没。

并且最让我不解的是，方琳没有什么其他朋友，她只认识我们这帮人，她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那么一些帮手。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当初给方涛送钱的黄荣锋。

黄荣锋是方涛的手下。既然方涛有一个黄荣锋这样的手下，难免还会有其他人。也就是说，方琳有帮手很可能是黄荣锋这样的人。很可能这次袭击曹哲的行动就是黄荣锋在协助方琳。

“小云，小云……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李玉婷在电话那头大声叫了几句我才回过神：“听，听见了……”

“你听见个屁，我是说你别担心，据可靠消息，那些人虽然的确是方琳带过去的。并且差不多全军覆没了，可方琳却带了几个残余跑掉了。你别担心，我和你二姐三姐四姐正在到处打听她的消息。一有她消息我马上给你电话。”

“喔……”我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就再也没多说其他的话。

因为也就在这时，满嘴胡茬子的陈烨从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戴着一定鸭舌帽。脚下穿着高腰军靴，裤子是迷彩裤，衣服是一件黑背心。除此之外。他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军旅色的旅行袋。

看见我们停在路边的汽车之后，他径直走过来敲了敲车门，示意打开后备箱。

坐在驾驶位的小兰把后备箱打开。陈烨过去把旅行袋丢进后备箱后，他才拉开车门钻进后排座与我坐在一起。

“烨哥！”我和小兰齐声叫道。

“嗯。”陈烨点了点头：“怎么现在才到。”

“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小兰抢先说道。因为我们出发之前，我是等李可秀把李玉婷几姐妹全都派出去后我才带小兰离开。加上我们一路上赶过来的时候，由于小兰在车上一直在和我说话，聊和方琳有关的事情，因此车开的比较慢。

当时与杀秦义正的事情相比，方琳的事情明显更加重要一点。最主要的是，陈烨说对秦义正明晚才动手，今天过去只是做准备工作，我们觉得晚点到也无所谓，所以也就不是那么赶时间。

“烨哥，抽烟。”我递给陈烨一支软中华。我知道他一直都只抽这个烟，所以在来时路上特意买了一包软中华。

我没想到的是，陈烨却挥了挥手说：“戒了，很久没抽了。”

“为什么突然戒烟了？”我问。

“还不是因为你……”陈烨说到这里突然蹲了一下，而后赶紧改口说：“算了，别说戒烟的事情了，小兰，赶紧开车。”

“去哪里？”小兰问。

“先开出小镇再说。”陈烨面无表情地道。

“喔……”小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赶紧掉头朝来时的路上开回去。

在汽车开出小镇的时候，陈烨一直没有说话，我和小兰问了他很多问题，他一句都没回答。直到我们出了小镇之后，陈烨才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今晚要提前动手。”

“什么！”我和小兰齐声惊呼。

本来当时我的心思一直都没在秦义正这件事情上面，听见陈烨那么一说，我才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我知道我不能再去想方琳的事了，现在想太多都没有用，眼下最关键的是把秦义正这件事情办好。

“刚刚收到消息，秦义正已经定了明天早上去国外的机票，我们必须赶在他明天上飞机之前做掉他，不然以后可能就永远没机会了。也不是说永远没机会，他到了国外之后，再想找到他就难了。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说的事情，你们必须一字不落的牢牢记住……”

听见陈烨那么一说，我和小兰全都一脸凝重地望着陈烨。当时我们的汽车停在小镇几公里开外的一处周围没有人居住的马路边，周围都很安静，车上更加安静，我和小兰就那么一直呆呆地望着陈烨，等着他的下文。

可就在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之后，陈烨突然对我说了一句：“小云，给根烟……”

“你，你不是已经戒了吗？”我茫然道。

“妈的，戒了就永远都不能抽了是吧！”陈烨突然大骂一声。

小兰也跟着横了我一眼：“叫你上烟你只管上烟就得了，那么多屁话干嘛！”

我没搭理小兰的话，只是呆呆地望着陈烨。先是愣了几秒钟，而后才赶紧拿出烟和打火机递给陈烨。我把整包烟都给他了。

此刻我已经察觉到陈烨今天有点反常了。我说的反常不是别的意思，而是我觉得他今晚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自信，似乎在提前暗杀秦义正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果然，陈烨先是抽出一支烟点上，而后吸了几口才开始说话：“暗杀秦义正的计划我已经准备一个多星期了，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可今晚要提前动手，我以前所做的准备工作基本上全都白费了。”

“啊……”小兰一声惊呼。这次我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我刚才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