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间幽闭黑暗,男人的喘息比以往有些粗-重,就这么徐徐低低地笑了出来,回荡在她的耳边。
“我不知道,原来你对自己的性-生活,有这么多不满意。”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作死,“乔……承铭,你干嘛偷听别人墙角?”
“每次喊得那么厉害,没高-潮?”
“……”后背贴着墙壁,前面是男人健硕坚硬的肌肉,她下意识把头低下去,却又被他勾起下巴,指尖若有若无揉着,一下一下磨在她的心上。
他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哪里不爽,不够快,还是不够深?”
下-流烫热的耳语就贴住她的脖颈,她刚想说一句话,却突然被尖叫声打断。
游走在她纱裙腰间漂亮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了进去……
“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她细细地尖叫,但只能更容易燃起男人的情-欲。
情-欲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兽-性,可从那个男人身上体现出来,偏生又是那样优雅。
“医院里站着做,多刺激,嗯?”
低沉紧绷的喉音彰显他竭力克制的不悦,直到整个人真的被他抱起来压在墙上,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女人力气小,真到这种时候,只能是无助和无望。源源不断的眼泪顺着漂亮精致的脸蛋像水流一样。
他没有心疼,手里的动作又用力几分,一条湖蓝色的长裙登时被褪到腰际。
她哭得更厉害,两只手去推他,也不顾他身上哪里有伤。
唇舌直接压下来。
“乔承铭你滚开……滚,滚开……”
话语因抽噎变得低弱断续,她又被他抬高,就算是不安分的踢打也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米灼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医院,通道,她不想在这里……
哭声越来越大。里面涵盖绝望。
男人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乔承铭睁开眼睛,浑浊的眸子里仿佛有细细碎碎的星光。
他低着头,就这么看着她,黑色发丝垂在白皙的额角。
安静的走廊,顿时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弱的抽噎。他渐渐清醒了——
他刚才他妈差点要在医院上她。
反应过来后,男人沉闷出声,“抱歉。”
男人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了她三秒,两只手抱住她的腰,轻轻把她放回地上。
双脚沾地一瞬整个人都是软的,她身子一虚浮,直接倒了下去。
乔承铭一把扶住了她。
同一时间她伸手用力推开,黑暗中男人微乎其微地闷哼了一声。
触手一片湿-热,她也看不见他衬衫上渗出来的鲜血,冰冰冷冷地笑,“你信不信,这样的事只要再发生一次,你这辈子都会见不到我?”
乔承铭不说话,黑暗中容颜显得愈发冷峻清晰,他用力拉过她的手,凉沁的湿纸巾,一下一下给她仔细地擦着。
米灼年下意识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动,医院里脏。”
顺便,把他留在她手心的鲜血,一并带过。
真正的男人,从来不会想让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受伤。
他用一个男人的方式表达对自己女人的怜惜,只可惜,她从来不明白……
米灼年被乔承铭拉走,苏暖玉基本也知道自己是等不到她回来了。在病房沙发上又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她现在没钱,没车,没房,说难听点就是一只落败凤凰。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
早知道应该留点现金的,生气归生气,也不能冲动得连钱都不要啊!!
她努努嘴,小白鞋踩出医院大门天蓬下的楼梯,肚子又很不配合地叫了。
漂亮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
还真的是好饿啊。
午饭没吃,她本来是想蹭灼年的病号餐的,可是灼年现在已经被带走了,她连病号餐也没得吃了。
想到这里,向来养尊处优的苏大小姐觉得很惆怅。
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住了她。
“暖玉?”
记忆里模糊熟悉的声音,好像隔着时空交错而来。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便狐疑地转过头。
吊带衫短裤的女五官极尽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多年没见,在人群中也绝对一眼就能认出。
许司林自从大学毕业就没再见过她,如今他牵着女朋友在医院门口巧遇,也确实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但说偶然也不偶然,这家医院是全国闻名,以他们的身份,要来也只会来这家医院。
苏暖玉这会好像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了,弯眉道,“许司林?”
“是我,暖玉,好久不见。”
狭路相逢,刚好是晚餐时间,又刚好她现在也没钱吃饭……所以她很干脆地接受了许司林要请客的提议。
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商场里的烤肉店。
自从学生时代结束后,他们几乎没来过这种人均一百不到的连锁餐厅。许司林本来也不想拿一顿烤肉来招待京城千金苏暖玉,但没想到车子路过一家烤肉店的时候,她主动让他停了车。
很简单,她就是饿了,想吃肉而已。
烤肉店装潢一般,但干净整齐,三个人围桌而坐。
“文雪,这是我发小,三年级就做同桌。”许司林给他的女朋友介绍着。
叫文雪的女生温和地笑着,她的脸色不难看,但也算不上好看。毕竟像苏暖玉这样的女孩子,本身就很容易让同性高能戒备。
而且她也听圈子里有人说过,许司林以前追过一个大院女孩儿,十几年如一日。但是那个女孩太耀眼,一直没能看上他……
女人的第六感很神奇,只需一面就能知道,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对面的这位。
烤肉上菜很快,服务员站在桌边烤,三个人坐在桌边聊天。
“女朋友很漂亮,”苏暖玉说完喝了一口果汁,笑容也明艳艳的,“在一起多久了?”
“五六个月了。”文雪秀气地给许司林夹了一块肉。动作自然而然又流畅。
许司林脱下西装,一身衬衫坐在那里,气质很清澈。透出成熟内敛。不看文雪,倒是问苏暖玉,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啊,”
她咬着吸管,手指拿住杯子,语气轻盈而漫不经心,“就像以前那样呗,吃吃喝喝花花钱,做一只高贵的单身狗啊。”
许司林没忍住笑了一下,面对爱慕了十几年的女孩,他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说了几句小时候的趣事,一顿饭吃的轻松又随便。
直到在苏暖玉抬手扇了一下油烟,事情才开始发生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