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挺拔高大,面皮白净,唇上蓄了点胡须,也是一尊美男子。
跟着水均一的,还有三个化劲级的高手,
水均一的忠实部下,长得挺精神的霍烨也跟来了。他带着一帮暗劲层次的人物,总共有十几人。
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众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似乎没人?”霍烨狐疑道,“林栋不会跟我们摆空城计吧?”
“小心一些为好。”水均一点头,“林栋那货简直狡猾之极,阿烨你先去看看。”
霍烨没办法,他倒也有当炮灰的觉悟。立即挥了挥手,带了五个伙伴朝屋子冲去。
从窗外往里望,还真是没人。
霍烨大着胆子,一脚把门给踹开。
“老大。林栋似乎跑了,屋里的竹墙上,还给你留了一行字。”几分钟功夫,霍烨在里面喊道。
“喔?我去看看!”水均一皱眉,带着化劲高手们,缓缓步入屋内。
屋子的客厅里,赫然有一排竖着写的字。
“啥意思,没看懂啊。”众人围着瞧,一个个脸色茫然。
“笨蛋,我来念,”霍烨无奈道,“水穷沧海畔,均输利其事,一感平生言,是时正忘哉,驴罪真不厚……是首乱七八糟的藏头诗嘛,连起来就是‘水均一是驴’!”
识破了墙上的玄机,霍烨挺得意。
没料到,迎接他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混账东西!”水均一抬起手掌,眼中涌动着怒意。
“敢辱骂长官?!你这是找死啊!”旁边的人,也不约而同的,给了霍烨几下子。
“林栋!你以为你逃得了?”水均一目光冰冷,“今日我们精英汇集,誓要送你归西!”
他的话刚说完,一股轻微的震动,就从地板下传来。
下一刻,爆炸和火光几乎将竹屋夷为平地。
我站在远处,不禁摇头叹息。
这几位一定没关注本地新闻,也就在前两天,本地一家制作烟花爆竹的工厂,蹊跷的不见了几桶火药。
轰隆隆。
整片断崖和海滩都在震动。
火光照亮了偌大的范围,浓烟翻翻滚滚,直冲天际。
“水均一应该挂了吧?”我猜测。
就算是三皇五帝那个层次,都未必能扛得住。他们毕竟还是人,不是神仙。
水均一实力更弱,理应命丧于此。
没想到,我眨个眼的功夫,火光里居然窜出了一个满身是火的人。
他疯狂的叫唤着,想朝海的方向扑去,企图借着海水扑灭火焰。
“这是谁啊?”我皱紧了眉头,“打不死的小强?”
竹屋距离海边并不远,也就是数十米之遥。
此人的功夫不弱,三四秒钟已经冲到了水里。
一阵刺耳的滋滋声,他身上的火焰尽数熄灭。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他露出来的皮肤焦黑无比,跟炭差不多。
“林栋!劳资要杀了你!!”伏在水里,那人声嘶力竭的喊起来,象是受了重伤的野兽,发出濒死的哀嚎。
“靠!水均一!”我震惊了。“你丫还没死?”
从火场里冲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死对头水均一。
我从藏身处走出来,快步朝那里移动。
同时,我也注意到,除了此人,他带来的同伙已全军覆灭。
脚步踏在松软的沙滩上,难免发出一些声响,正好被水均一觉察到。
看着我的身影逼近,水均一浑身僵硬,更加疯狂,“你卑鄙!你无耻!”
我翻了个白眼。
原先,我还想逗他一下,甚至反问他,你屡次派高手追杀我。你就不卑鄙,你就不无耻?
可我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就是你的遗言?”我沉声说。
木质弯刀高高挥起,带起了一个致命的弧度。
水均一虽然未死,却在之前受了重伤,而且快被烧成了炭,实力骤降了许多,压根没办法躲避。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牛人,立即身首异处。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此人身上的衣衫几乎都烧毁了,但是却贴身穿着一套布满了鳞片的护甲,甚至还有同样的短裤。
这鳞甲太厉害,火烧不毁,炸也炸不透,也才勉强让水均一逃出来。
否则的话,他肯定当场挂了。
我捏着鼻子,迅速把这套鳞甲扒了下来,拿到远处清洗。
洗到了一半,我突然想起了这是什么,心里凉了半截。
“半蛟被他们杀了吗?!”我心里哆嗦了一下。
难怪我说这些鳞片看起来挺眼熟。还带着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原来是灵泉之下,那条半蛟的皮。
当时,半蛟杀了三名化劲高手,又重创了两人,它也受了不小的伤。
估计后来水家找到那里。发现了半蛟的蜕,又查看同伙的伤势,顿时晓得是条厉害的家伙。
搞不好“炎帝”都亲自赶来,动手追杀那条半蛟。
否则的话,这套鳞甲不会穿在水均一身上。
那个庞然大物,全身的皮可以打造好些鳞甲,全都便宜了水家。或者,可以由水家拿去收买高手、拉拢势力。
我想了想,觉得挺内疚的。
若不是我挖开灵泉,找到了半蛟的巢穴,它不可能这么快就死。
“半蛟兄,你安息吧,我会替你报仇的。”无奈之极,我只能说了一声。
迅速离开了此地,我寻觅到了新的落脚点。
升起一堆篝火。我将鳞甲慢慢烘干。
伸出手掌,轻轻的在鳞甲上摩挲,感觉特别的光滑,质地不是一味的坚硬,而是非常柔韧耐冲击。
虽然只有不到半厘米那么厚。可我百分之百的确信,这鳞甲的防御力,甚至超过了我曾经穿过的唐门软甲。
“水均一啊水均一,你简直是运输大队长,”我呵呵的笑道。“知道哥现在什么都缺,不远万里的送过来,真是辛苦了。”
至于水家是如何找到此地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上官蓝茜通风报信。
她比较喜欢干借刀杀人的事情,可能还趁着机会收了水家一大笔情报费。
穿上了鳞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反正我觉得,自己的抗打击能力强了不少。
次日。
天亮之后,我“搭”火车,返回了婆罗州北部。
这里的斯里巴加市。就是本地的首都,也是我扒飞机降落的地方。
来到公用电话亭,我投了几枚硬币,拔通了一个华夏的电话。
对方没接。
可是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华夏的陌生电话,拔打了过来。
“喂,你是哪位?”对方疑惑道。
“新年好,恭喜发财,”我赶紧说,“冥王星大哥,我想让你帮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