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一边把我领进门,一边解释,“妈,你都是什么观念,太过时了。工作是为了生活,生活可不是为了工作。我有了一定的积蓄,为什么还要朝九晚五的去上班?”
苏母似乎有所觉察,走出门口往楼下望去,已然发现那辆崭新的兰博基尼。
“这车不错啊。”苏母惊讶,“该不会是你们开来的吧?”
我不动声色。苏媚却是微笑点头,“对呀,我的车,我还买了别墅,准备接你们二位到龙城享福。”
“什么?”苏母惊讶得合不拢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闺女发达了?”
苏媚瞧了我一眼,说,“我去了葡京赌场,财神爷关照,运气比较好,狠狠的赚了一笔。”
她喜欢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钱的来源很难解释,牵扯到太多的东西,会吓到老人家。
“走走走,回屋去说。”苏母脸色变了变,把我俩撵回家里。
进屋一看,我不禁叹了口气。
里面的陈设比较普通,电器类的似乎都用了十多年,苏媚的家境似乎不太好。
苏父则是个病怏怏的老者,头发已经花白。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在房间里认真的练书法。
我去跟他打了个招呼,对方的态度挺客气,也没有非常热情。
我们在客厅坐下,苏媚和我保持着距离。
苏母皱眉。“闺女,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身上的变化很大啊。你手上这款腕表,似乎挺贵的吧。还有林栋。你手上的表貌似也不便宜。”
苏媚耐心的说,“妈,你别担心,钱的来路没问题。你就把我和林栋都当成赌神就行了。”
赌神?!我很无语。
苏母摇了摇头,明显不信。
苏媚倒也不想继续编谎话。而是拿出手机,给她老妈看别墅的装修设计图。
“哟,闺女,你还真买了别墅啊!”苏母震惊,“这楼上三层。地下又一层,得花不少钱吧。”
“还行,没花多少。有个朋友是这个别墅的老总,给我们打了五折,省下了一百来万。”苏媚骄傲的说。
“可以啊。”苏母松了口气,“装修好房子,闺女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吧?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吗?”
苏媚娇笑道,“这个保密,对方身家很丰厚,人也很靠谱。”
“你自己好好把握,不要象以前那几位一样。”苏母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屁孩,有自己的想法。”苏媚说,“妈,这里有一张卡,是林栋孝敬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拿去买菜,补贴家用。”
说话的同时,苏媚递过去一张金色的储蓄卡。
“怎么突然对我这个老太婆这么好?里面有多少钱?”苏母疑惑道。
苏媚说。“不多,五十万而已。”
“什么?!五十万?!”苏母激动了,“再买二十年的菜也够啊。林栋,真的是你给我的?”
我淡然道,“干妈,一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打一些。”
“够了,绝对够了,”苏母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看来,你们真的有钱啦?”
“钱的来路,请你放一百个心。”我郑重道。
“那行,你们先坐着看电视,我去给你们张罗点吃的。”苏母把卡收进钱夹里,乐呵呵的站起来。
“不用忙,”我赶紧说,“我和媚姐刚吃过,肚子不算饿,就是想休息一下。”
“没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苏母拉开窗户,又往楼下看了看,不住的打量那辆蓝色的豪车,越看越喜欢的样子。
我也没客气,随着苏媚进了她的闺房。
基本上,苏媚每隔两周会回省城小住一晚,所以房间一直有人打扫,布置得挺温馨,带着淡淡的甜香。
目前我和苏媚的关系,还是干姐姐和干弟弟。所以在长辈面前,不太敢放肆。
我坐在电脑桌前,微微的闭目养神。
苏媚也没躺下,而是坐在我身旁,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一脸的幸福。
趁着四周无人,她悄悄的亲了我一口。
看到我没有反应,苏媚则是拿出手机来,登录某猫客户端开始买买买。
现如今,网购几乎成了风潮,反正她也有了点钱,自然放心大胆的购物,把以前没买够的都买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睡得迷迷糊糊。
冷不防,客厅里传来了苏母的尖叫。
同时,楼下也有哐哐的异响,似乎有什么金属物体正在遭到强烈的破坏。
“什么情况?”我骤然把眼睁开。
苏媚赶紧冲过去看,吓得浑身发抖,“林栋,咱们的车被砸了!”
我冲到窗前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楼下砸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宁中泽。
他带着一帮打手过来,还推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植物人一般僵硬的宁缺。
那帮打手每人手里一把铁锤,硬生生把崭新的兰博基尼,往废铁的方向改造。
离着这群人不远处,苦大师正在闭目养神,似乎无视了这噪杂之极的声响。
“宁中泽,你这是找死!!”我虎吼一声。
“哈哈哈哈,”宁中泽抬起头来与我对视,张狂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吃瘪的感觉很爽吧?来啊,下来啊,老子有话跟你说。”
我没办法,皱着眉头吩咐,“媚姐,干妈,你们都呆在家里。楼下的那是一群疯子,我去应付他们。”
“老……老弟,你小心。”苏媚差点说漏了嘴,喊我老公。
“那些人不是好人,别跟他们硬拼。”苏母也焦急万分。
等我到了楼下。兰博基尼已经报废,四个轮子都被卸了下来,扔到了路边。
他们整出的响动太大,好多住户都被惊动,从窗口探头出来观看。也有些路人遥遥的观望,不敢走得太近。生怕挨打。
我捏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万丈。
如果换一个地方,荒无人烟的场所,他们肯定要全部殒命。
“宁中泽,你一直盯梢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道。
宁中泽歪着脑袋。狞笑不已,“看到了吧,做人太高调就是这个下场喽。再跟我赌一场,赌注一亿,我就不再来烦你。”
“神经病!”我无语,“你先赔我车子钱,否则的话,你和你的这些走狗,都没有好下场。”
跟这人接触了几次,我都怕了他,简直不象正常人。
宁中泽又嘿嘿的笑了两声,掏出支票薄唰唰的写了一会儿,撕下来丢在地上,“一千万,够赔了吧,剩下的那几百万,我就当做给你买药吃喽。”
我瞟了一眼支票,数目确实对,也没有弯腰去捡的意思。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趁机偷袭。
“忘了告诉你,”宁中泽又道,“你来省城的事情,已经遍传了整个邕州,道上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懂吧?”
我寒声道,“有几个势力联合起来,出三千万的暗花想杀我,你出了多少?”
宁中泽竖起了一根手指,缓缓的说,“一百万……的十倍。你害得我儿成为植物人,又害我损失了那么多钱。咱们仍旧是不共戴天。”
“既然如此,”我说,“你也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否则的话,几时挂掉都不懂。”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宁中泽哈哈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会在家啪啪着嫩模,等着你被斩杀的消息。”
“滚!”我按捺着心底翻涌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