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你就来,”果果笑眯眯的说,“上回你演的大灰狼,反响挺不错。粉丝们都跟我说。好久没见狼哥露脸了,还挺想念的。”
我有些汗颜,又想起了教表姐吃胡萝卜的情节。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会儿,表姐也及时现身,她戴了个太阳帽,穿着狼爪牌的T恤和短裤,象是要去山里远足。
“林栋,你搞毛线啊,这么晚才来,”表姐有些恼火,“我和果果都打了一早上,如果你再晚来半个钟,可能我们就返程了。”
我摊了摊手,“有点事耽搁了。表姐。你和果果姐难得来一趟,尽情的玩呗,玩到晚上住在这里也行。”
“说得轻松,你以为不要钱啊,这边消费高着呢。”表姐很不爽。
我说,“我认识老板,你们玩通宵都没人拦着。”
“切!”表姐说,“别吹了好不好,你认识老板,我还认识美利坚总统呢。”
我挺无语。差点想说,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这年头,讲真话总是没人信。
“来,我教你打球。”表姐给我找来一根球杆,把我带到了旁边的球道。
我耐心的听她讲解,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
还别说,表姐讲得头头是道,问她打了多久的高尔夫,她说打了可能快一周了。
我无语,“表姐,就你这水平还敢教我啊,误人子弟知道吗?”
“那你来。”表姐不高兴,把球杆塞到我手里。
我回忆着以前看《无间道》的情形,警界大佬跟黑道卧底在天台上练高尔夫球,还挺有寓意的。
试着挥了一杆,我自以为打得挺帅气,可是呼的一下,竟连球也没打中。
擦!有点丢脸。
我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表姐,表姐的神情似笑非笑,象是早已预料到。
“林栋,加油!慢慢来嘛,不要急。”果果姐替我加油打气。
我沉着的点了点头,凝神静气,又挥出一杆。
球是打中了,可能是触球的部位没把握好。球没有高高飞起,划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而是象子丨弹丨一样直直的飞出去,扎在了草坪上。
这特么就太尴尬了。
此时此刻,旁边传来了两个放肆的大笑。
我转头一看。竟是那两个冤家对头,上官蓝茜和萧易峰。
“林栋,你这样的土包子,不配出现在这样的高档场合,滚回乡下放牛去。”萧易峰的语气尖酸刻薄。
上官蓝茜也环抱着双臂,脸上的神情十分鄙夷,“打球打得跟狗屎一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果果脸色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表姐还记得曾经疯狂纠缠她的萧易峰,表情很不自然。伸过手来,紧紧的拉着我。
我把高尔夫球杆一扔,淡定无比。
这两个傻比,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嚣张,我就索性跟他们好好玩一玩。
“草。没有打球的天赋,也不用自暴自弃啊,这球杆很贵的好不好,你确定你买得起?”萧易峰看着草地上的球杆,还有些肉疼。
我呵呵的笑了。“在我没有生气动手之前,你们有一分钟的机会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上官蓝茜和萧易峰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又气又好笑的表情。
“该滚蛋的是你,”萧易峰恶狠狠的盯着我。“小比崽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来撒野。你连会员的资格也没有吧?”
上官蓝茜拍了拍手,叫来了球童,对人家说,“你们是怎么回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查一查看,这个小屁孩是不是会员身份,不是的话把他赶出去。”
上官蓝茜应该不是头一回来,她的真实身份,或许很多人都知道,球童显然很害怕她,立即点头称是。
“这位小帅哥,请问你有会员卡吗?”球童果然走过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能进来吗?我表姐是会员,带我来打球也不行?”
表姐也说,“我没听说过俱乐部有这样的规矩,会员不能带亲朋友好友来玩?谁规定的?”
上官蓝茜冲球童使了个眼色,球童会意,说,“不好意思,咱们俱乐部资源有限,平时会员是可以带朋友来玩。可今天是周末,人比较多,前台那边都在排着队等场地打球。非会员请跟我出去。”
“你确定?”我反问。
球童脸色有点黑,坚定的说,“一切解释权归本俱乐部所有,小帅哥,对不住了。”
表姐和果果都怔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这个态度。
“我们来这里消费,球没打痛快,倒是受了一肚子气。你们老板是谁,叫他过来,我跟他理论。”表姐扬起秀眉,有发飙的趋势。
球童说,“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很忙的,这位小姐你的要求恐怕没办法满足。”
上官蓝茜和萧易峰都笑个不停,似乎在等着看好戏,想看到我被高尔夫球俱乐部象撵狗一样扫地出门。
表姐毛了,拿出会员卡,准备双手掰断表示抗议。
我干咳了两声,阻止了表姐的动作,对球童说,“你叫什么名字?”
球童怔了怔,指了指他自己的胸牌,原来叫做班玉华。
我说,“很好,小班是吧。我听说,你们俱乐部刚换了老板。你应该听说过老板姓甚名谁吧?”
球童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新老板好象姓林,单名一个栋字。”
“什么?林栋?!绝对是巧合!”上官蓝茜脸色都变了。
听说“凤凰河”高尔夫球俱乐部,新老板叫林栋,在场的数人都怔住了。
萧易峰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个林栋连会员卡都没有,又穷成狗,怎么可能突然成了俱乐部老板?”
表姐看了看我,问,“表弟,是真的吗?”
我淡定的笑了,“小班,把你们这里管事的叫过来,有几个叫几个。”
球童急了,“小帅哥,你别为难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打工仔,怎么可能叫得动高管。”
我说,“你就跟他们说,林栋找他们,如果他们今天不来。以后就不用来了。”
见我语气不象是开玩笑,球童顿时额上见汗,“你……你到底是谁?”
我淡然道,“我姓林,单名一个栋字。要不要我给你看校牌?”
球童特别认真。问我要了校牌来看。
“对不起,我立即去叫人。”球童慌了,一溜小跑。
两分钟内,几名俱乐部管理人员悉数到场,领头的那个姓柳,貌似是柳红的堂弟。
“林老总,我们日思夜想,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柳红堂弟见了我,象是敌占区的老百姓见到了大救星八路军,热情的朝我扑过来。
别人不清楚,柳红堂弟肯定知道我的长相。毕竟,营业执照上面都有法人代表的正面照,我交上去的又不是朦胧的艺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