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倩影似乎很得意，有些炫耀的笑了一下，对手下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准备提案吧。”
我看了看远处的撒倩影，实在是感到有些可惜，我记得上次她给长海新贵提案的时候，虽然初出茅庐，一切都显得很稚嫩，不过却常有灵光乍现的东西，虽然被刘力同带的有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在里面，但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对这行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
怎么也没想到，走了这么一道儿。
真是有些可惜了。
“要不咱们走吧。”郭晓婷说道。
“干嘛？”我说道。“想临阵退缩当逃兵啊？”
“问题是人家已经早都摧城拔寨了，咱们还在这儿忙和个屁呀。”郭晓婷说道，“我看咱们也别费那点口水了，咱们不指望他们中海，不怕得罪他们，现在就走。”
“你能就这么走吗？”我说道，“那也太窝囊了。”
“你说的对。”郭晓婷说道，“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那太窝囊了！确实有点像逃兵。没战死，吓死了。”
我欣慰道，“哎，这就对了，这才像我带出来的徒弟嘛。”
“咱们进去以后，啥也不说，直接就把这黑幕给她抖出来！”郭晓婷说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们抖落出来，让他下不来台，然后咱们再理直气壮的来一句，鉴于贵公司的提案机制存在严重的内定和黑幕，所以，大爷不提了！”
我顿时愣住。
“怎么样？”郭晓婷说道，“是不是挺棒的！想想他们丫儿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爽！”
“你没事儿人吧你？”我打住了她。
“怎么了？”她委屈道。
“我前段时间还一直觉得你去趟北京回来，好像变了挺多的，现在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没变呀。”我说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这意思么？”
甲方的人出来了，拿着一个箱子出来，笑眯眯道，“来，各位，抽一提案顺序吧。”
“行了，快去抽签。”我对郭晓婷说道，“别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按我们既定的计划进行，而且，你今天讲案子要讲的更加精彩，听到了吗？”
“这有什么意义吗？”郭晓婷说道。
“当然有意义。”我说道，“就算他们不选我们，至少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公司是有实力的，我们公司，跟其他家就是不一样的。打开市场口碑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尤其在开发商这里。你要是敢胡来，信不信我……”
“什么？”她看着我。
“总之就是，一切按计划进行，不能出半点差错。”我说道，“要是敢出差错，扣股份。”
“行啦，知道啦！”郭晓婷嘟着嘴十分不情愿的说道，“我去抽签还不行嘛。”
刚才跟我们诉苦那哥们儿的公司抽到了第一个，垂头丧气。
郭晓婷抽签，抽完以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第几个？”我问道。
“我们第三个。”郭晓婷说道。
“还行。”我说道。
“之前提案还很在意顺序。”郭晓婷说道，“不过现在，我觉得根本没有任何鸟用，第几都一样。”
“你也不要光听那帅哥一家之言。”我说道，“说不定人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呢，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龌龊呢？”
“我们想象的？”郭晓婷不服道，“瞧她那样，长的就不像光明磊落的。”
刚说完，撒倩影那边抽到了第二个顺序，他们的团队欢呼雀跃。
“瞧见了没有？”郭晓婷说道，“真黑呀，感情连抽签顺序都有黑幕。这黑幕还是全套的，一样不落下。”
我无奈的笑，“不许再传递负能量了，准备好提案吧。”
第一家公司先提，我们在外面准备和等候。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郭晓婷问，“怎么样？里面的环节不会有黑幕吧？”
“里面怎么有黑幕？”那哥们儿不解的问道。
“譬如讲着讲着大屏幕黑了啊，或者麦克风坏了，或者有群众演员站起来反对的？”郭晓婷说道。
那哥们儿噗嗤笑了。
“你也太夸张了。”我说道，“你说的这哪儿是提案，这是拍电影。”
“差不多，咱们不就是来跑龙套的么。”郭晓婷说道。
那哥们儿说道，“虽然里面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我们肯定没戏，季总连话都没怎么说，就打发我们出来了。行了，我们先走了，你们候着吧。”
那公司的人走了以后，郭晓婷说道，“真不知道你非要坚持个什么劲儿。这摆明了就是坑爹呀。”
“有完没完了？”我说道。
她不说了，“行，你就嘴硬吧，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撒倩影的团队进去了。
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出来。
“我说这也太不要脸了吧？”郭晓婷气道，“大家都是一个小时的提案时间，凭什么他们讲这么长时间，这本身就不公平，既然都明目张胆的做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搞这么一过场。”
“我发现你今天怎么就跟一怨妇似的，没完没了的。”我说道。
过了一会儿，撒倩影的团队总算是出来了，撒倩影神采奕奕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于总，等的有些着急了吧？”撒倩影走过来对我说道，“我们的提案时间是有点太长了。”
我还没有说话，郭晓婷就没好气的抢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啊，既然你们知道我们在外面等的辛苦，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一下同行呢？我们后面可还有一家呢，你让人家等到什么时候？”
撒倩影并不生气，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位就是郭姐吧，我看过你以前做的案子，真心不错。对于我们的超时，实在是抱歉，不过这也不是我们决定的，季总觉得我们的案子太过精彩，所以有很多地方需要留下来深入探讨，多说了一会儿，就晚了。其实我们心里也很着急，知道你们在外面等的确实也很辛苦，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看来你和季总平时私下里也没少沟通啊。”郭晓婷毫不客气的说道。
撒倩影道，“郭姐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中国话，又不是洋文，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郭晓婷没好气的说道。
“晓婷！”我连忙制止了她，对撒倩影说道，“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们的案子肯定是很精彩。”
撒倩影不生气了，笑道，“我知道，郭姐是因为我们超时了，所以才生气的，也是，让你们等着也确实不好，尤其你们后面还有一家公司在等着，人家肯定心里不好受，不如这样，郭姐，既然你这么在乎下一家公司的感受，你讲的时候，可以少讲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