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愣住。
那个时候,应该就是我做那个噩梦的时候,我也在伤心欲绝的哭泣。没想到,她和我一样。
我有些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给她打个电话,或许,那是最好的时机。
但即使如此,我心里也盛开了,柳如月很在乎,她真的很在乎,我们还有机会!
我暗暗激动,我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现在就想去找她!
“谢谢你,史记!”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
他有些纳闷,挣脱了开来,说道,“你没事儿吧?”
“你不懂,总之谢谢你。”我笑道。
他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谢我,你也不用谢我,柳如月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对她。”
我平时挺反感这种狗屁嘱托,搞得跟她爹似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但现在我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他还挺可爱挺真诚的。
“快告诉我,柳如月在哪儿?”我问他。
“你要现在去找她?”史记说道。
“现在,当然是现在,必须是现在!”我激动的说道。
“可这会儿,她应该还在谈呢吧。”史记说道。“等会儿等她谈完了再去吧。”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对我们来说是生死攸关啊我的朋友!我现在就要见到她!”我说道。
他十分无奈,但似乎还有些担心,说道,“好吧,这样,我带你去吧。”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走吧。”他说着。
我只好跟他出来,上了他的车,然后他载着我在夜色中行驶,他的车里有浓郁的女士香水的气味,若是平时我早就心里厌恶透了,但今天,我忍了。
“史记,我没弄明白,为什么你非要陪我一起去呢?”我问他道。
“两个原因,第一,我想帮帮你们,我怕你们谈不好。第二,我担心你这臭脾气耽误了我们的客户。”他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耽误你们客户?”我说道。
“因为客户是男的啊,就他们俩人,”史记说道,“以你的心眼之小,定然是要胡闹。”
我瞪了他一眼,“我要是心眼小,我压根就不会让她去跳舞。”
“你也没少拦着吧。”他说道,“柳如月可没少为这事儿头疼。”
我一愣,“你……”
车子到了,我抬头看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史记所说的客户是谁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个赵秘书,因为我发现这家餐厅连招牌都没有挂。估计便是他所说的那个不对外营业的不错的餐厅吧。
我和史记一进去,就看到柳如月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在吃着饭,我猜的不错,那男的正是我昨天见到的赵秘书。
我心里一凛,虽然我刚才极力跟史记否认我是小心眼,但这画面可真是让我立刻就感到气愤。
“你在这儿等着吧,就别过去了,我过去叫她过来。”史记说道。
“没事儿,一起过去就是了。”我说道。
“那不行,”史记说道,“这个客户很重要,再让你给我搅黄了。”
“既然很重要,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谈?让柳如月去谈?”我说道。
“我们有自己的分工。”他说道。“行了,少废话了,在这儿等着吧,我去叫她过来。”
说着史记走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柳如月看见我们过来,面露诧异。
史记笑着跟赵秘书打招呼,说道,“赵秘书,我担心如月她不能喝酒,可能陪不好你,所以我专门过来陪你。”
赵秘书笑道,“史总监,你来的正好,如月呀,她死活不肯喝酒,你帮我劝劝她。”
“没事儿赵秘书,酒我可以替她喝。”我笑着凑了上去。
“你干嘛?”史记懊恼道,“不是让你在那等着么?”
赵秘书刚才没有看到史记身后的我,我一说话他才注意到了我,脸上的笑容不禁冷却了一些,但还是笑道,“没问题,来来来,大家一起喝。”
我估计他这个笑容得费很大劲才能装出来吧,不过也说不准,他们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言不由衷的笑容应该是家常便饭。
他又叫了服务员,为我和史记点了菜。然后笑容可掬的给我们都倒上了酒,说道,“你们都尝尝这酒,这地方的红酒不错,他们有自己的酒厂,底下负一层还有他们自己的酒窖,客人们喝的酒都是现从地下酒窖里取出来的,而他们的酒窖就更考究了,一会儿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下,是请法国专业酒窖设计师亲自设计,不仅恒温恒湿,而且啊连灯光都是极为讲究,随着时辰的变化而变化灯光,最绝妙的是,他们的红酒是听音乐的,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我觉得这有点糊弄人,只是一点噱头,后来你猜怎么着,我品尝了同样的一种红酒,其他条件完全相同,唯一的不同就是一瓶是听音乐的,而另一瓶……”
他说到一半停住了,看着我,因为他看到我自己举杯一饮而尽。
史记坐在我对面,在底下用脚踢我。
我故意装糊涂,“实在是抱歉啊赵秘书,听你这么一介绍,我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感受一下这种听过音乐的红酒的滋味,我也发现了,还确实是不一样。”
柳如月无奈的扭过脸去。
“怎么了?你们干嘛那么看着我?”我笑道,“难道这瓶酒没有音乐细胞?”
赵秘书敷衍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兄弟幽默了。”
便再没有说什么。
气氛变得沉默了下来。
史记主动调和气氛,笑道,“来,赵秘书,我敬你一杯,以后多关照关照我们呀,我和如月也是第一次创业,一起做点事儿,虽然爱好这个,但毕竟还是要盈利的,赵秘书多关照,多给我们介绍点你们的活儿,我和如月都会很感谢你的。”
赵秘书举杯说道,“史总监客气了,这次是你们帮了我大忙,我理当感谢你们才是,如果我能帮到你们,那自然是赴汤蹈火,可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秘书,很多时候,很多事儿,我是做不了主的。”
“赵秘书谦虚了。”史记说道,“谁不知道您现在是市长手下的红人,以后前途无量啊,您要是关照不了我们,那滨海市恐怕真没有人能关照我们了。”
我一愣,突然发现史记这小子,虽然平日里娘里娘气的,但这种场面上溜须拍马的话他说的比谁都溜。
但这赵秘书毕竟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这点高帽子自然是不放在眼里,说道,“兄弟言重了,我呀,不过就是个打杂的,跟你们没法比,拿着买白菜的工资,操的是卖****的心,苦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