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四年前,当我还在大学里的时候,我一定会赞同她的观点,那个时候,我还在为了能出一本小说,享受‘作家’的美誉而熬夜奋笔,整夜整夜的改稿子,那个时候我觉得理想是唯一的,可以不用考虑任何问题的,但现在,我已经完全否定了当初的自己,生存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当你吃不上饭,看不到任何前途的时候,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给你安全感。
当然,如果她能一直坚持这样的想法,那她无疑是值得我敬佩的,我想最终,当她真正步入社会,大概她就跟我一样妥协了,所以现在我不想跟她谈这些,她终究会明白的,所以我只想简明扼要的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你的终极理想大概是一直跳舞,跳到最高的舞台上去,比如春晚,或者人民大会堂,像杨丽萍那样对吧?”我说道。
她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现在都不敢看春晚,因为我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自己在那个舞台上舞蹈,可睁开眼,现实又是那么残酷,我只能跑这些一无是处的商演。”
“要到那个舞台上,需要考什么吗?或者,我的意思是,需要经历什么考核吗?”
“要考总政歌舞团,或者别的歌舞团,我每年都有去考,但是……”她低下头撇了撇嘴,说道,“每次都落榜。”
“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他妈嘛,你这点失败顶多就是成功他祖奶奶,你一定可以的。”我安慰她道。
她噗嗤笑了,但似乎我的玩笑并没有起到根本性的作用,她神色低回,说道,“去年,那个考核的老师说,你根本就没有理解什么是艺术,这对我打击很大。”
我实在难以理解舞蹈的艺术性到底在哪里,我总觉得它跟体操体育这些东西类似,是一种竞技类的,要求形体完美和动作标准,其艺术性,实在难以理解。
当然我没有这么说,我说,“有些老师也是胡说八道的,你没必要当真,我看你就跳的不错。”
她却摇摇头说道,“不,我觉得他说对了,我也发觉我确实没有理解艺术的精髓,我一直在寻找原因,基本功和理解力都没有太大的问题,我找了很久没找到原因,直到我前几天听到一句话,我才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话?”我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句话说,如果你没有*生活,你就没法理解艺术的本质。”
我一愣,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刚才那么难以启齿,原来症结在这儿。
“这肯定是瞎说的。”我说道,“我猜这肯定是哪个龌龊的考核老师,对你不怀好意,所以才编这种瞎话来骗你上钩的吧?你可千万别信,这帮孙子,简直人面兽心!”
“不,这是一本书上说的。”杨洋一本正经的说道。
“作家多是下流胚子,书上的话也不能全信。”
“那……你有过*生活吗?”她瞪着大眼睛认真的问道。
我不禁一愣,这倒是还真把我问住了,说实话吗?都这个岁数了,如果告诉她我还是处男,多少有点丢人吧?
“那就对了。”她说道,“你看你,虽然是个门外汉,但是我总觉得你对艺术的理解就比我深刻和透彻的多,问题就在这儿。”
我一愣,没想到她在这儿等着我,她已经认定了我对艺术的看法比较成熟和透彻,再加上我瞎编的谎话,让她更加认定,*生活是艺术大门的敲门砖了。
我一时倒有些无从辩驳,这孤男寡女的,深更半夜,聊起这种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而沉默。
“你愿意帮帮我吗?”她突然小声说道。
尽管是小声,但我听在耳朵里,无异于炸了一颗雷,心怦怦直跳,几乎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我想确认一下,她说的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可我刚抬起头看她,发现她也看着我,她好像明白我要问什么,直接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当我对爱情和性可望而不可及的时候,总是幻想各种好事,比如你幻想过的某位丰满的少丨妇丨或者是姑娘,她也恰好有那方面的需求,会跟你一起做那些疯狂的事。
但总归只是幻想,真实的她们都离我很遥远,永远是一本正经的,好像她们跟那些**完全不相干,她们从来不会是我臆想中的下流的****强烈的。
因此,对于性,我总是饥渴的,一直如此。
可是最近,自从遇见柳如月以后,我发现艳遇不断,先是柳如月那个丰满的闺蜜少付,后是郭晓婷,现在又是杨洋这女孩。
不过尽管如此,可我好像一个也没有捞着。
“你肯吗?”她竟然追问道。
“这……我……”我被她逼的节节败退,心里既忐忑又似乎有一些渴望。
“其实我……还是处丨女丨,从来没有过……”她有些娇羞的说道。
这倒是确实让我出乎意料,这年头,她这个年纪的处丨女丨,比外星人还难找。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杨洋见我没有说话,小心的问道。
“哦,没有。”我连忙收回思绪说道。
当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这腼腆的性格,娘胎里带出来的。我其实并不想这样,因为我这样,她一定会觉得我看不起她。
“你肯定是生气了。”杨洋断定的说道,“其实,我就是随口瞎说的,我也是想为了我的艺术之路着想,你别多想。”
“没有没有。”我连忙说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荡*?”她仍然不甘心的问道。
“不会,我知道你……你只是为了艺术,对吧?”我连忙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我说了什么冒犯了你,希望你一定别多想。”她说道。
“不会。”
她站了起来,有些忐忑的说道,“那我先走了。”
“好吧。”我也站了起来。
她走到门口,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回到屋里,躺下后,发现更加睡不着了,我觉得这女孩为了理想也有点太拼了吧?反正被她这么一弄,我确实有些心潮澎湃的。
我开始想象杨洋的身体,我想她的身体一定不似柳如月和张雅那种丰满的少丨妇丨的身体,少女的身体是苗条的,粉嫩的,紧致的,如即将绽放的花蕾,想着想着,不禁心跳加速。
那种潜意识里对异性和性的渴望,让我每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都好像有一团火在心里烧。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每次我居然都守住了,保持着道德的高度全身而退,我知道,那是心里那个柳如月在作怪,这么想想还真是不值得,我为了她拒绝了这么多诱惑,可她却到现在仍然对我是怀疑和犹豫的态度,这多少让我有些不爽。
假如,最终我和她没有结果,那我岂不是白白拒绝了主动靠上来的香玉软体,一直这么**丝下去?到时候我会不会后悔?
第二天一早,在飞机上,柳如月立刻就发现我没有睡好。
“昨晚干什么了?瞧你的黑眼圈。”柳如月说道。
“没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失眠了。”我说道。
“是吗?”柳如月说道,“我怎么听见你房间里有人说话。”
我一愣,看来她知道昨晚杨洋去了我的房间,但我不喜欢她跟我说话的这种语气,模棱两可,听不出来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那你耳朵可真够灵的,你和我的房间隔着三个房间,你都能听到我房间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