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估计只要不堵车,半个小时后就能到,不想吃饭啊,要不要我带点东西来,空腹按摩并不好。”我只能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跟方浙云聊着。
“不想吃任何东西,口里什么味道也没有,而且头也晕沉沉的,吃了东西就反酸。”方浙云继续很沮丧的说道:“我是不是也中毒了?”
“怎么可能啊,如果中毒了,还能拖到现在啊?再说了,你身上是酸,不是痒,呃,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好奇的问道,当然,我也知道这不大可能,我就是想要她开心点。
“怎么可能,我老公又不在,上次碰我是一个多月前了……”方浙云说道,不过跟着她就激动的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我……我哪里会怀孕,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好好,我不胡说八道,我不过就是那么一问……”我一边跟方浙云瞎扯,一边发动了汽车开始出发。
一路上,我不停的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偶尔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来逗着方浙云,不知不觉中,我就到了月湖小区那里,而这个时候,我心里也有点底了,肝郁气滞的反应。
找了一个药店,我买了些甘草和菊花,这两种药材倒是对于肝郁的有帮助,希望待会泡水给方浙云喝下后能够好点。
但是我还有很多办法对付肝郁的问题,比如说用太冲穴,行间穴加肝俞穴针灸,或者推肝经,但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找她老公吵一架,把积郁的肝火发泄出来,不过那个办法有点损,还是不要去用好点。
等待方浙云打开门的时候,我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这才几天没见,她的气色看起来就很差了,皮肤也开始变得没有光泽,眼睛也微微凹陷了下去,尤其眼睛里面的红血色很明显,这肝火不小啊?
再看身上,穿的也就是睡衣,而且有点慵懒乏力的样子,肝藏血,主气机,她这样子问题还不小。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我就反手把门给关上,然后拎着那塑料袋去了饮水机那里,没有办法,只怕这次要三管齐下才可以了。
“我的一个亲戚出事了,被警方带走,现在已经正式刑拘了,据说涉嫌绑架案,唉……”一边跟着我走,方浙云一边郁闷的说道:“实在是有钱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绑架?”我故意装傻:“你什么亲戚啊,你家的人难道还有人穷得要用那种手段挣钱?”
“是啊,现在所有的亲戚都在为她生气,也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老公是个吃公家饭的,自己也是个老师,公公婆婆对她也向来是不做任何约束,一个月还给她很多零用钱,真是望着她急。”方浙云说道,语气越发的低沉。
“不会是精神出了状况吧,正常人可不会这样,要不就是受了刺激?”把药材上面冲洗干净,我才倒入开水,任何地给方浙云,我跟着又说道:“行了,我也大概的看出你是什么毛病了,肝郁气滞,这段时间就这样泡水喝,我再调理一下,基本上就会好。”
“谢谢。”方浙云苦笑着接过杯子,但是跟着她又说道:“反正一想起这件事,我就心里烦躁,有气没地方出的感觉。”
“还气?大怒伤肝懂不,肝脏伤了元气,你气血就会运行的慢,很多毛病都会发生。肝郁气滞气火上逆证,上火了吧?嘴里有味道,早上起来干还是苦?头晕乏力,四肢酸软吧?”我很自然的就扶着她坐到餐桌边上,嘴里慢慢的问道。
“你没有把脉都知道?”惊讶的,方浙云看着我问道,好像她的问题我全说准了一样。
“望闻问切,中医的本事,普通的人就必须把脉,然后问很多,我是普通人吗?”我说道,跟着就皱了一下眉头:“被一个亲戚的事情气成这样,我也是醉了,幸亏来了,要不然问题只会变得更加严重。”
方浙云苦笑起来,跟着她低着头看着茶杯里面正迅速膨胀的黄菊问道:“怎么个严重法啊?”
“女人生气伤了肝,跟男人的又有点不同,看肝气郁结在哪里,如果在头顶,头晕目眩。在胸口,你那乳……就是你胸口可能就有肿瘤,拖得越久就越可怕,变癌症都有可能。停肚子里面,最起码就是那里长肌瘤。或者带下病。”我说道,这些可都是我老师跟我说过的,我也见过。
“那么严重啊?”虽然有点惊恐的样子,但是她的情绪却依旧很低沉。
“是啊,不过还有一种,肝郁,也就是抑郁,情绪低沉不振,慢慢的发展下去,就有可能变抑郁症,坑死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耳鸣不?”我问道,手很自然的就去把她的脉。
“没有感觉,不过这几天真的做了很多怪梦,稀奇古怪的。醒来后莫名其妙的就想哭。”方浙云的眼睛看着我的手,似乎有点无动于衷了。
“中医认为,肝主魂,如果肝脏受到了损伤,魂就不守,自然晚上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很古怪,厉害的时候,不是梦见草原,就是大森林里面,而且很害怕的感觉,坑啊,你有点往那个方向发展了吧?”我感觉那肝脉很不对头,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做过,梦到自己在大草原上迷了路,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最后是哭醒的,那草好深,绿得发黑了,而且好像还有鬼。”方浙云总算是来了一点别的感觉了,就是恐惧。
“得,往抑郁症发展了,这回只怕真的要给你推背了,这几天不许喝酒。”我眼睛微微的一缩,垃圾桶那里,有个易拉罐,不就是啤酒的罐子?
“就是喝了一听,你们男人不是说啤酒是液体面包吗?我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也就是喝点啤酒才稍微好过点。”方浙云怪怪的看着我说道,眼神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指着杯子说道:“喝,这几天你就拿这个当茶喝,不听话我就生气了,真是的,还有道理了,酒伤肝,你还说稍微好过点,你那是慢性自杀。”
看来待会必须用行肝解郁的手法,而且要狠狠的给她推一下背了,可这个时候适合吗?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正在想什么事情,方浙云一边慢慢的把甘草黄菊茶吹凉,一边盯着我看,那眼神让我感觉到一阵阵……应该说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反正就是很危险的味道。
“你……”我准备说出问题的麻烦性,可是几乎同时吧,方浙云也开口说道:“你……”
得,又变成两个人同时开口了,这种可怕的巧合,可怕的同步,最容易让气氛变得更加的诡异,我只好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先说。”
喝了一口茶,方浙云跟着就说道:“还是你先说吧。”
以退为进,我终于算是把这不好的感觉给纠正了,所以我皱了一下眉,然后说道:“根据你的情况看,可能会有点棘手,必须用行肝解郁的手法给你舒缓肝郁,但是有点不方便,毕竟有点那个?”
“哪个?”方浙云问道,但她的脸颊却微微的一红,这不明摆着她也猜出来了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