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破口大骂,东子却是轻松合上了手机,对着我笑道:“明哥,好些人一听肥仔的消息,那叫个喜出望外,说不定我们还会有意外收获呢。”
“那就让他好好享受吧,你们在这里守着,肥仔想在上面乘凉,咱得给把好关不是。”我交代一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转身离开。
至于墙上的肥仔,这下连叫骂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傻呆呆的,嘴中不断嘟囔。左右也不过是一个完了完了的话。
离开小巷,我直接赶往流年。
徐谦悦既然要对流年动手,我自然要接着,流年现在在我眼中的地位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要,可也是脸面的存在,我可不想出现什么问题。
然而问题要比我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等我赶到流年,看到的是满脸焦急的张玲和章小玥,就连张璇也在,紧紧皱着眉头看手中的文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
“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天塌下来了?”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我尽量轻松的说道。一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徐谦悦针对流年动作已经开始了。
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在,显然事情很严重。
“亏你还笑的出来。”
首先发难的是张璇,他狠狠将手中的文件仍在我面前,怒声道:“早就和你说过那上面的事情不要参合,不要参合,你不听,现在好了,问题该怎么解决?”
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给我面子,他也的确和我说过,让我安安心心做生意,不要牵扯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话说起来容易,想要真正做到这点,可是比登天还难。
有道是上船容易下船难,一旦沾染上,可不是你说离开就能离开,你不找事情,事情自己找你,况且你总有一些在乎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就抽身离开。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苦笑,张璇皱眉道:“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个人注销了会员卡,并且表示以后不在到我们会所消费,其中不乏重量级的人物。损失的会员费是小事情,对会所名誉打击很大。”
“用的什么理由?”我皱眉问道。
“明哥,这段时间外面都在传你利用卑鄙手段从徐谦悦的手中得到了流年会所,还有一些人说你本身就是混混,不值得信任,更有人说我们会所不干净。会偷听和偷看客人的重要隐私,并且将这些隐私拿出去卖。”张玲缓缓说道。
“放他娘的狗屁!”王猛厉声骂道。
“他们的确是在放屁,可是三人成虎,现在外面都这么传,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些人也不会冒着风险来咱们会所。”章小玥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心一沉。谣言的力量我是领会到了,现在还只是开始,如果短时间里不能解决这个谣言,流年会所……呵呵,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现在有什么合适的办法没?”我沉声问道。
“暂时没什么好办法,都是你的身份惹的祸,他们传出来的消息一半真一半假,能来流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想要得到你真正的身份一点都不难,只是这个就足以让他们离开会所了。”张璇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不行了,徐谦悦当初还不是广省的老大嘛,也没见他们怎么样呀。”王猛插嘴道。
张玲摇摇头,“我们和徐谦悦的情况不同,当初徐谦悦是从广省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他本身就是广省的人,还有父辈的情分在,他们当然会比较信任,换了我们。等于是无根浮萍,谁也不敢大意的相信我们。”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我听的有些不乐意了,合则这流年会所还真关门不成?我心中还真不甘心。
“办法也不是没有,如果有足够分量的人站出来表达相信你,那些人都会回心转意,可是这个人不能随便找。一定要有足够的力量和权势让那些人趋之若鹜。”张璇沉声说道。
我脑袋有些疼,这个时候,让我去哪里找合适的人?
商量来商量去,一直到天明,我们都没想到什么合理的办法。
可是随着天亮起来,坏消息一个接一些的传来。
几乎每一个小时都有三五个人打电话或者派人过来注销会员卡。会所里面冷冷清清的,除了工作人员,连个客人都看不到。
随后,原本和会所合作的供货商等也都打过电话来,或者是通知中断供货协议,要么就是催讨货款,办公区乱的一塌糊涂,却连一个好消息都没。
“明哥,查清楚了,流言最先是从赵老板那里传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酒吧等地方传出来,另外……”东子有些犹豫。
“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出来,我现在还承受的住。”我揉着太阳穴说道,一夜没睡,让我脑袋如同扎针一般的疼。
“另外,刚刚得到的消息,在金湖区那边刚刚发生了斗殴,十几人受伤。一家夜店被砸了,我已经派人过去,根据外面流传的小道消息,有好多人蠢蠢欲动,不过现在还在观望。”
东子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心中一片寒冷。这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我敢保证,除了徐谦悦,今天九爷以及北方集团都下场了。
要不然声势不可能搞得这么大。
“让王猛将人都给洒出去,我需要知道广省最新的消息,另外派人去被砸了的那家酒吧,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徐谦悦是最先开始的主谋,可是他现在在深海,我是鞭长莫及,就算想要找他的马仔出气,都不知道广省究竟谁还是他的人。
“要不。我们将录音放出去?弄出一个姿态,让徐谦悦明白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阴谋,让他收敛点,同时也能竖立出我们念旧情的姿态。”东子沉声建议。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放出录音的时机。
“明哥,还等什么?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仅是流年,就连洛阳区那边的会所都保不住了。”东子有些着急了。
其实在我身边的老人,对流年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反倒是新开的会所,他们比较关注。
斗殴事件一出再出,分明就是在挑衅我们之前给出的规矩,那些人可不管斗殴事件背后是什么人在主使,他们只知道,发生了两起斗殴事件,我们一个都没处理。
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我的话就是放屁,我的规矩。谁都可以无视。
一个人这么做我可以收拾,可是十个人,百个人都这样认为,那我的话,可就真的成狗屁了。
“这次事件。还和上次一样?”我沉声问道。
东子阴沉着脸点点头,“手法虽然不一样,可是结果一样,我们根本找不到可以撒气的人选,这些人要么就是离开了广省,要么就是进了看守所,至于他们原本的老大,都在几天之前换了,新老大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