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迟辰夫去了市中心的harrywinston,找到驻店的设计师。
“我想定做一对铂金戒指。”他告诉设计师。
原本这种国际珠宝品牌是不回随便接受定制的,好在那设计师恰巧也是认识迟辰夫的,忙不迭地给他登记,“没问题,迟总,要什么样的?”
他从衣兜里面拿出一对银戒指来。
设计师皱了眉头。
harrywinston怎么说也是国际知名珠宝品牌,在这里的人眼光早就变得犀利刁钻,而眼前这一对根本叫不上什么牌子的劣质银戒指,看着非常没有档次。
迟辰夫倒是不觉得有异,继续道:“就按照这个做一模一样的。”
设计师犹豫了一下,“迟总,其实您可以在店里看看,我们店里当季有很多新品比这个好……”
“我就要这个,一模一样的。”
设计师没了办法。也得罪不起迟辰夫,就问:“一模一样的?”
迟辰夫点点头。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您也知道我们的原料都是从国外来的,代工厂也在国外,定制的话还要走流程,您看一个月的时间成吗?”
“太久了。”
设计师苦了脸,“我权限范围内已经给您省了很多中间环节了,真的不能再快了。”
“我等不了一个月,我会给你们刘总打电话,你尽快把单子交过去。”
设计师苦了脸,“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迟辰夫拿出,别过头,低喃了一句。
“因为快要来不及了。”
梁泽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跟监狱里面青叶帮的那些人重新建立起了关系。
诚如阿景所说,既然要在这里七年,就得有七年的活法,固步自封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毕竟叶佳茗还遥遥在外,帮不上他。
最关键的是,最近,叶佳茗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加上阿景成天在他耳边咋呼,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叶佳茗是不是已经忘了他,在外面有了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些他就心急如焚。
这天,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终于在放风的时候找到了机会接近那个帮厨,一伙人把那小男孩堵在一个角落里面,小男孩有些惊恐。
有阿景负责放风,几个人下手就没了轻重,几拳几脚下去,小男孩吓得快要哭出来,“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毒不是我下的……”
梁泽踢了他胸口一脚,“那是谁?”
“是那天当班的另一个主厨啊……”小男孩眼泪汪汪捂着胸口,“我不敢的,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啊!”
梁泽压低了声音,“你明明是知情的,那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有人买通典狱长。想要你死在监狱里面……”
“什么人?”
梁泽迫近他,拎住他衣领,他抖的更厉害。
“我只知道姓叶,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也只是听到典狱长打电话的时候说到一个‘叶小姐’而已……”
梁泽的手一松。
叶小姐?
还能有几个想要他死的叶小姐?
小男孩还在嚷嚷,“你们放我走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梁泽,你看这……?”
旁边有人问了,梁泽久久才回过神,低低吐出一个字。
“……滚。”
小男孩赶紧收拾起来跑了。
阿景一看人放了,也走了过来。才发现梁泽的脸色十分阴沉难看。
“梁泽,问出来了没?到底是谁……”
“妈的……”梁泽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周围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那臭**……”梁泽一脸阴郁,浑身散发一股子浓重的怨气,顿时让周围的人都有些害怕。
曾经在青叶帮梁泽也算是留下些名声,狠起来真是不要命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大家都不敢吭声。
良久,梁泽扭头,往出走,速度很快地跑到了一个看守跟前。
“我要上诉,我要翻供!”
那伙跟着他后面过去的兄弟顿时都傻了眼。赶紧四散开。
所有人都想到的是,梁泽被气昏了头了。
这里毕竟是监狱,跟外面的世界不同,没有那么多公正可言,所有规章都是用来约束犯人的,更何况,下毒的事情还是典狱长?许了的,大家都觉得梁泽这回是摊上大事儿了。
果然,梁泽提出上诉的要求甚至都没能传达到外面去,而梁泽本人,在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是生活在地狱里。
先是被看守们带去打。
被一群人围着,用拳头砸,用电棒敲,用脚踢,最后还用低伏数的电击,才不过半天,整个人被折腾的口吐白沫,昏昏厄厄不省人事。
在电击室里,他一度昏死过去,又被人拿冷水泼醒过来。
身上是叠加的伤痕,痛的钻心,他从前打过不少架,可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样完全被动地挨打的,想要反抗,可是对方人太多,他才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被其中的一个看守伸出腿勾着又扑倒在了地上真。
水泥地冰冷,他嘴角的血滴下去,听见周围一阵哄笑。
“还上诉?翻供?你以为你是谁?”
“也不看看是谁想让你死!”
“要不是因为下毒的事情现在上面还盯着这里,捏死你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儿……”
他咳嗽了两下,嘴里全是血,大概是刚才那踢在腹部的重重几脚伤了内脏。
“我还没被剥夺政治权力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上诉!”
他抬头瞪着,眼睛血红一片。
一个看守走过来,脚尖抵着他下巴抬了抬。
“你是没被剥夺政治权利,可要翻供,要上诉,也得外面有人知道,要不是警局那边还有人来问你,今天我们把你打死在这里都可以,你要是识相的,就乖乖吊着你这条小命,别他妈再打上诉的主意!”
梁泽双目猩红,“你们这样做会有报应的!”
“报应?我们好害怕啊……你倒是来啊!”
说话间,有人在梁泽背上用力地踩了一脚,他只觉得肋骨似乎裂了,眼前就是一?。
被人架着回牢房,最后被像扔垃圾一样地扔了进去,接下来几天,他奄奄一息。
身上的伤很重,只给了他一些碘酒让他自己抹,对于内伤根本毫无作用。周围几个牢房的人看到了都有些同情。
几个夜里他睡也睡不好,翻身都是钻心的痛,感觉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痛到?木。
阿景看过他,也唉声叹气。
“人家买通的是典狱长,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现在想想之前下毒死了个人反而是件好事,警局那边还有人关注你这条小命,不然估计他们真的会把你活活打死的!”
阿景渠道比较多,还弄到了一点内服的消炎药给梁泽,给梁泽倒了一杯水,叫他吃药的时候,看到梁泽仰面躺在床上,目光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