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又是一番安慰,说不要着急。我已经请了律师了,坏人会作出赔偿的,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但大家要配合工作。
唐七在旁边帮腔,说我们冬哥很会办事的,非jer靠谱,刚才在派出所打丨警丨察都没事的,有他在,咱们就放大心吧!
钟家老爹老妈听得也是放心多了,含着泪说我是好人啊,小七也是好人啊,要不是小七。没钱医治,大家都死这儿了啊!
唐七说没事啊,阿丹、程秀、钟远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应该帮忙的啊!
我说,兄弟不帮兄弟,谁还能帮呢?随即又多安慰了一下大家。宽宽心。
没多久,严清兰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律师赶了过来。严清兰也就二十六七吧,皮肤白晰,漂亮的单眼皮美女,黑色的律政套装,短发。高挑,很干练的样子。她看到我还是吃了一惊,说我电话里那么稳重,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唐七还说呢,冬哥本来就年轻嘛,才15岁呢!
这倒是更让严清兰和三个同事吃惊不已。他们让当事人都签了协议。然后就开始了调查估算工作,做得很细致。没多久,说会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的。我说晚上11点半之前我就想拿到估算结果。
严清兰面有难色,但还是说尽量吧!我说不行,必须办到。
她有一个男同事还脸上有些不舒服,高大,有点小英俊,似乎有点喜欢她。这家伙叫骆明辉,当时在医院大门口呢,我陪他们去了医院结算中心一趟,然后送他们出门,他们要去水店查帐目的,骆明辉语气很冷,说夏冬,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算出来。
严清兰倒是谦和的笑了笑,说没事没事,大不了我一个人加加班吧,夏冬,放心好了。
骆明辉叫了一声清兰,说我们不是晚上还要去看电影吗?票白买了?
严清兰说工作要紧,梁所说过,以客户的利益和要求为重啊!
骆明辉有些不爽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心里暗笑,这估计是想追严姐吧?当时我就说,电影票的损失我来补上。
骆明辉冷呵呵一笑,说算了,不用,然后跟严清兰他们走了。这家伙,心里绝对是不舒服我的。
当晚十点半的时候,我和唐七、刘宇奇等人在训练基地整装待发,憋着一股劲儿,准备大干一场了。严清兰给我打电话,说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叫我去天府广场拿一下估算报告,还给我说对不起。
我心头感动,便开着唐七的车去了天府广场……
之所以我一个人驾车去天府广场拿估算报告,是因为唐七必须留下。我是他们所有人的倚仗,但唐七才是刘宇奇等人的训练人,相当于带头大哥,他必须留下来稳定军心。
到达天府广场,深夜了,那里还是车水马龙,相当繁华。我把车停好,便直奔西边的三合律师事务所,招牌很亮。老远就能看见。
坐电梯上了五楼,出去便能看到事务所的牌头,大门没有闭严实。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里面挺宽敞,窗明几净,布局很严谨,还透着些许的小温馨,墙角边的绿萝生机,还有半枯萎的花篮,香气淡淡逸散。
我看到了所长办公室半开着,想了想就走了进去。
里面更是宽敞豪华,有内间外间,独立卫生间,待客处真皮大沙发,豪华茶几,落地窗边还有一巨型鱼缸,里面有好多色彩斑斓的鱼。夜光透来,鱼儿游动,让空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迷离。
果然严清兰在里面,已经在待客大沙发上睡着了,修长的雪白美腿交叠,紧身的黑色衬衣和短裙,绷得那线条相当完美,看得人心头浪了浪。
只是她的凉鞋脱掉了,露出打起水泡的双脚来,这一天到晚的时间里,还真是跑了不少路,连脚背都磨破皮了呢,看着真让人感动。
不过,地板上居然有一部摔烂的女士手机,就是她的那部淡彩灰的诺基亚,让我有些惊讶。想了想,还是将那手机壳盖、电池给捡起来,轻轻放在茶几上。
她的手里还握着一份文件。我凑上去看了看,正是我要的赔偿估算报告,上面还盖了章。
我看她是一脸的倦容,便没有叫她,不多打扰,轻轻的抽取了文件,然后关门离去。
当我刚刚走出电梯,向外走的时候,迎面来了个摇摇晃晃的醉酒男人,手里还提着个啤酒瓶子。酒吧歌厅那种小百威。
定晴一看,妈的,衣衫不整,头发有些乱,脸上发红,眼睛还发红,白衬衣领边还居然有淡红的女人唇彩印,这货居然是骆明辉,怎么喝成这个球样了?
我还招呼了他一声骆律师。他一愣,揉了揉眼睛看了我。一指我,酒气就狂喷,结结巴巴的骂我混蛋,说客户就了不起啊,客户的需求了不起啊。他的爱情就不重要吗?
他还醉歪歪的伸手拨了一下我,骂我滚滚滚滚一边儿去,然后歪歪倒倒上电梯去了,嘴里还在说什么要上楼去问清楚,严清兰到底是要他还是要工作要客户。
我也是事情急,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不就他妈一场电影没看吗,就醉成这样了?他衬衣领边的红唇印又是谁的呢?指不定喝大了在哪个酒吧里跟陪酒妹搞了什么呢!
可我朝停车场赶去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万一这酒疯子耍起泼来,伤害到严清兰怎么办?我对这个严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急人之所急,累成那样了还是帮我做出了结果呢!
我都走出百米的样子了,马上又回去,刚出电梯。那边三合律师事务所里便传来野兽般的咆哮。那是骆明辉的声音,断断续续,醉醉癫癫,说什么喜欢严清兰你这么久了,他妈的老子毛都没摸到一根,今天晚上就看看你是金逼还是银逼。
咆哮声中,夹杂着布帛撕裂之声。不好!这货在施暴!而且只有这货的咆哮,没有严清兰的声音,我一阵狂奔来到三合律师事务所外面。
真是日了狗了,大门被反锁了,骆明辉的声音是从窗户里传出来的,而且一同飘出来的还有啤酒气息。这货还在狂笑,说这皮肤真白啊,这咪儿真大啊,这腿真细嫩啊!
我他妈听得真是躁火,但也管不了那么,从包里拔出榔头来,狠狠的砸了几下大门的锁门链子,直接砸开。里面那混蛋居然还听不见,自顾在咆哮,疯狂。
我冲进去,直奔所长办公室,豪华实木门是关上的。我抬起脚猛踹两下,真的踹开了。
冲进去,那大沙发上,严清兰已经被剥得不剩下一丝,仰倒着,一身雪白,线条相当霸道迷人,可额头和脸上在流血。地上是啤酒瓶子的碎渣。不是骆明浑把她残忍的打伤了,老子不姓夏。
骆明辉也是光了,妈的,行动速度真快。他本来是扑在严清兰身上的,但闻声还是回头了,一见是我,马上对我咆哮着:“滚滚滚~~~滚出去!!!”
话音未落,他歪歪倒倒的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