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可心姐也说起我被人那么折磨的事情来,问是谁干的,她叫人给我找回来。我知道她一叫人,无非不是杨恒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尊心起了作用,志气在燃烧,男人最终得靠自己,可心姐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我说不用她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然而,可心姐却不依我的,平素对我温柔心疼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突然有种傲然的冰霜浮上了脸,活脱脱就是一超级冰山大美人。
她冷道:“小冬,还当我是不是你姐姐了?你被收拾成那样。你知道我心里好难过吗?这些年我流的泪很少,你却让我流了最多,好像是谁用刀割了我的心我的肝一样疼啊!你说不说?”
我倒是心思一发散,说:“可心姐,生物课上学过。肝部没有感觉神经,割了不会疼。”
她听得居然笑了,冰山化春风暖水似的,让我心驰神荡的。可她又是一冷脸,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谁要是欺负你。就是欺负到我头上,我是绝对不容许的,赶紧告诉我!”
我很感动,但也顶不住她的压力,只能把事情说了出来。可心姐听得眉头轻收,那股冷然的怒气浮在俏脸上,点点头,说:“行行行,小小的果城教育局长和嘉西区的区长儿子是吧,姐不收拾他们一顿狠的才怪!”
说完,她起身出去打电话了。
很快,她就回来了,对我说,小冬,最迟明天下午,所有伤害过你的人,统统都得来跪在你面前,相信姐!
那一瞬间我的可心姐有一种女王般的气势。我不禁还是说:可心姐,你是不是让杨恒他们去办这事了?
她一摇头,说:“不是!是让部队办!”
我震惊了,想着我现在住的医院名称,只能傻傻的看着她,道:“可心姐,你混得太好了。”
她淡淡一笑,也不谦虚也不骄傲,而是说夜深了,叫我先好好休息。
我本来都想说她这么厉害了,咱们回长庆镇报仇去呢,但也只能打算明天再说。
可心姐去了套间外面的客厅里睡,一直都那样。我半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按钮呼叫她的。
睡着之后,我让尿憋醒了,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我刚想起床去卫生间,却突然听到外面隐隐响起一声尖叫。
是可心姐的叫声,她怎么了?我心里突然一急,马上往门边冲,脑子里蓦然想起的是七岁那年的夏天,杨老二对可心姐施暴……
可我冲到病室与外面客厅的门边时,便听到可心姐在低声说:“别别别,小冬在里面呢!”
我心猛的一沉,差点一头栽倒。我不是傻逼,知道恐怕是可心姐的男朋友来了,而且还要行什么之事。
那时,只听得一个非常磁性的男低音说:“那小子么?都这个点了,早就睡着了。来吃一个,我等了好多天了。你一直都照顾他,真不知道要照顾到什么时候。又不是你亲弟弟,你那么细心干啥?”
我听得一咬牙,心里好不舒服。可心姐的男朋友恐怕跟杨恒是一个德性,瞧不起我。
我很想拉开门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角色,长什么样。也许吧,人家恐怕是高大英俊又有钱有势,才配得上我可心姐吧?
而我算什么呢,又穷又受欺负,还长得像个《生存之农民工》的配角薛六。那两天。我还真看过这部剧,很感人,感觉自己和黄渤还真像,但怎么也比他还是要帅一点点,只是更有些沧桑感。
听男人的话,好邪恶。真是变态。难道是让可心姐咬他吗?我的心里揪痛起来,美丽无比的可心姐,怎么可以这样?
可心姐有些娇怨的样子,说:好啦,急什么啊?我去看看小冬,回来就给你吃!
我更有种崩溃感。马上返身回床躺下。那些天可心姐照顾我很好,医疗条件上也好,身上鞭伤愈合速度连医生都惊讶,而我的身体恢复得也不错,这点速度还是有的。
我躺好了之后,侧着身,虚眯着眼睛,面对着病室门。我的睫毛挺长,虚眯着也给人一种是闭着的感觉,完全可以看到可心姐推开了门进来。
她水嫩的脸蛋透着迷人的红,如水的长发有些凌乱。青色的小西服钮扣开了,连里面的白衬衣钮扣都被解了两颗。饱满间的白隙很紧。那天晚上她是职业装,因为陪床的时候,她也用笔记本电脑工作的,整个就是一绝美靓丽的白领青春丽人,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看到她,想着外面那男的,我心好酸,浓浓的醋意在心头泛滥。她走近床边,看了看我,还帮我压了压被角,然后低头浅浅的吻了我额头一下。
那吻,我泪水都快出来了。它透的不是爱情,是爱怜,是一个大姐姐对小弟弟的疼,让人感动又让人心酸。这么美这么好的大姐姐,她是别人的。她一吻之后,就要转身出去给别人吃了。
可我忍住了泪,装着深睡。
可心姐转身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沙沙低喃唤一声:“可心姐……”
可心姐低低的惊呼一声,性感的背影一颤,一扭头就问我:小冬,怎么了?
我呵呵两声,又叫了声可心姐,呵呵两声。翻了个身,抱住被子,腿都掀起来,压在被子上面。
可心姐轻轻的呵呵两声,低语着原来在做梦,然后她叹了口气,出去了。
她很释然的状态,我却心里酸涩,沉重。等她出了门,我尿意全无,侧耳也没再听到什么,在淡淡的睡眠灯光下。闭着眼睛,等了好久好久,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就要看看那男人长什么样,看他配不配可心姐。
我悄悄起身,从病室的阳台出去,扒着那边茶水室的窗户,翻了进去。茶水室其实也是个精致的小厨房,可心姐在里面给我煲过好多鲜美的汤喝。她是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居家理道都在行,谁娶了都是福气。
茶水室的外面就是客厅,我轻轻地拉开门,便看到客厅有些暗啖的光线里。那一幕幕让我震惊又热血沸腾。
黑色的保养得在灯光下有些发亮的真皮沙发上,可心姐如同她出生时一样,但她是比沙发还光辉的存在。
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有着晶莹剔透的质感,像是像世界上最纯的雪花无缝铸就的艺术品,闪着圣洁的光辉,又透着玉望的诱惑。
黑发如瀑布一般,从沙发头上流淌到地面。绝美的容颜,闭合的双眼,长长的眉毛,优美微开的红唇,魔鬼般的身线。她美得圣洁。又美得娇艳。
然而,在她的身边是一个丑陋的男子,几乎全身布满了烧伤的疤痕,连额头、脸颊、下巴都有。那些丑陋的结痂,一块块,一团团。突显在男子非常强壮发达的身体表面,乍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
男子有着白色的皮肤,唯一没有受到损伤的是头顶发线生长的部位,却是一个大光头,锃亮的大光头,刮得很干净。
他像一头丑陋的野兽。却享受着我眼里这世间最美的饮食。秀色可餐,我可心姐应该是最醉人的舌尖上的美味。
丑与美的对比,让人无限震撼。我亦心痛无比,为什么?为什么可心姐要选择这样的男子?我想象里的那个她的男朋友,应该高大峻昂,气宇非凡。帝王风姿,可谁知却是一头丑陋暴龙,身高达到了一米九吧?
秀色可餐,真的是这样啊!暴龙在吃着可心姐,一寸一寸,一个又一个的地点,不放过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