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绣春气得大骂着一伙小崽子,疯了是不是,当着老娘的面想砍人吗?
这贱人转身几步上去,拉开她的红色现代车后门,从座位底下拖出一把大菜刀,迎着一伙人冲了上去,大骂道:“干你先人板板,老娘欺负的小杂种,你们也想打?”
我特么是惊傻了,一屁股翻坐在地上,只见蔡绣春大红风衣飞扬起来,波浪大卷发像他妈一面大旗帜似的,修长的休闲裤美腿充满了力量,跑得跟一道红色闪电似的。
这娘们儿的举动,把那边一伙人惊了一跳,领头的大骂着贱人,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打死!
可蔡绣春扑上去,扬刀,突然一脚,直接将那丫的踹翻在地。右手一挥,直接砍另一个混子的膀子,真砍得要掉了,再一脚踹倒。这他妈叫一个狠,她又转身劈伤了另一个家伙的大腿。
现场立马治住了三个,剩下的纷纷丢下家伙,掉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中刀的两个被同伴抛弃了,一个捂膀子一个捂腿,血都止不住……
这突然的反转,把我搞懵逼了,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菜刀娘子,这贱人怎么这么凶?
她倒是不追,提着刀回到我身边,一挥刀,冷斥道:“上车,回家!”
这贱人在我心里的阴影还是没曾消失过,我吓得一颤,只得起身,坐进了她车副驾驶里。
她将菜刀往后座一丢,上车发动,一边开一边打电话,好像是给什么所长,说她在文化路砍了两个人,叫人家去处理一下,她先回长庆镇了。
麻痹的,她拿的是可心姐给我买的手机打的电话。
电话打完了,她骂了句“话费又完了”,把手机往后座上一甩,劈头就是一顿骂:“小杂种!这一个月死哪里去了?你他妈怎么这么弱比?又他妈在城里被人追着砍?你不会砍吗?要不是老娘,你是不是今天要被人砍残在大街上了?丢人不?丢人不?丢人不?”
妈的,那时候她就最重要的讽刺连说三遍,突然飞出右掌,啪的一掌扫在我脸上。
我下意识闪了一下,居然没闪过,挨得结结实实的,耳朵都嗡嗡直响。这贱人,她怎么速度那么快?
“狗日的小杂种,你还想躲?”她又骂我,没等我回过神来,居然右脚松了油门,弹了我一腿。
贱人啊,她还真把老子踹中了,我真没躲开,她又缩回腿了。
我有些沮丧,都这么练了,还躲不过她!不行,老子还要继续练,疯狂的练啊!
她车子飙得风快,很快就回到长庆镇,回到我家里。
妈的,她抓住我爆炸头发往屋里拖,骂着你个小杂种,发型还搞成这样了,要开始混了吗?
我气炸了,骂了声“臭婆娘”,猛一搂她的细腰,一记侧扑,右膝顶,顶在她的小腹上。
她惊叫了一声,反应好快,一肘子打在我头上,差点没把我打晕过去,手也松开了,膝盖也没顶着她。
她向侧边一弹开,抬右脚就轰在我的腰侧,把我踹得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震颤了起来。
“小杂种,你他妈还翻了天了,敢还手了是吧?”这贱人大骂着,直接上来就是一阵狂打。
我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躲不过啊,她速度太快了,只能硬扛,骨头都要被打断了似的。这贱人不用柳条打人了,用拳脚了,厉害得让我崩溃,敢情用柳条打我都是轻的了。
正在那时,杨三妹居然开车停在门外。她跳下车来,刚叫了声“大嫂”,然后傻了一下。蔡绣春倒是停手了,微笑道:“哎呦三妹,你来了啊?快来快来,这小崽子要翻天了。老娘打他,他居然敢还手了。来来来,一起收拾他!”
我那时候都被蔡绣春给踹得只能在墙角里缩着了,一见杨三妹来,心里还有点希望燃了起来。
这贱人一进来,看了我一眼,眼神别提多兴奋了,仿佛在说小杂种,你他妈还是有今天啊?
不过,我却鼓瞪了她一眼,嘴角撇了撇,轻轻晃了一下头,叫她少来打老子。蔡绣春的注意力在她在身上,倒没注意到我的眼神。
杨三妹马上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上来照着我屁股踢了一脚,然后说:“大嫂,我对这小杂种没兴趣了。咱快进屋,我跟你说件事!”
说着,她过来拉起蔡绣春的手,往一楼的主卧室走去。
蔡绣春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激动神色,但扭头瞪着我,喊我去把门关了,滚楼上去睡,一会儿她再收拾我!
我只得去关了房门,暗想着杨三妹这贱人跟蔡绣春能说个什么呢?
我轻轻脚步过主卧室门,便听到里面蔡绣春似乎迫不及待,还低声邪叫着三妹,我可想死你了!
这个母老虎,真他妈低俗得不行了!
杨三妹啊呀一声,说大嫂你别着急啊,我跟你说件正事啊!
蔡绣春哦了一声,忙问杨三妹什么事。
只听杨三妹说她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借一万块钱。
我一听就乐了,贱人,你他妈终有屈服的时候啊,老子要钱,你还跑这来帮我借了。
不过,我也不解,正如蔡绣春所说:“三妹,你怎么还缺钱?我不是上次给了你五万吗?”
杨三妹说:“大嫂,你上次给的钱,我们投资了个酒吧,手头稍稍有点紧。给我拿一万现金,我明天急用,过几天保证把钱全部还你。”
蔡绣春说:“唉,行吧行吧,我这里钱也打着紧呢!你也知道,长庆镇这边的房子越来越贵了。这些土农民都他妈学精了,房子要价越来越高了,我三百万都砸进去了。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两三个小时,我去派出所一趟,找两个人去小发廊里抓点嫖,给你凑一万出来。”
“哎呀我的好大嫂啊,我可爱死你了!”
杨三妹兴奋得不行,马上狠狠地亲了蔡绣春一口。结果,两个人热闹起来,哼哼唧唧的。
我顿时有点热血上脑,赶紧扭头离开,听多了受不了,恨不得把杨三妹叫出来办死她。
不过心头还是挺爽,至少把杨三妹这贱人吃死了。而蔡绣春和杨老二这些人,倒真的在长庆镇爱干一样营生,就是抓嫖,一个月也能弄那么几回,主要是敲诈外地跑长途的司机。
他们和派出所合作,一回也就罚个一千两千的,也不拘留不开票,钱都当分赃了。光是在杨老二的光明酒家,我都碰上他们干过二十多起了,还不算我不知道的。帮着光明酒家拉客的女人、男人都能说,而且酒家里的货色都年轻漂亮,确实让不少外地司机或者来客上当,吃哑巴亏。
当然,本地到长庆镇来消费的男人,他们还是不敲诈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免得影响不好,来长庆镇的男人少了,对他们的营生也有影响。
我上了楼,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被蔡绣春打肿了,身上也打出不少的伤痕来,心里真是狂躁。这个贱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那么厉害?她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她除了吃喝、打牌、敲诈之外,还训练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听蔡绣春的口气,我确认任二狗原来说的成果高速路的事情是真的。要不然,这母老虎也不至于砸了那么多钱在长庆镇买房子吗?这母老虎真舍得钱,水深。那时候的三百万,还是很大的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