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吓倒了,身上哪有那么多钱啊?我们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凑起来也只有三百多。
人家一看这个,摇了摇头,问有没有亲戚可以送钱来。我只能摇头,周晓蓉也说没有别的亲戚了。
人家只能说没办法了,这情况医院不能倒贴,贴不起的,恐怕只能等死了,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得太多了。
周晓蓉急得给人家下跪了,拉着医生的腿,哭求他们一定行行好,救救她爸,她不能没有爸爸……
医生只能摇摇头,说现在只能暂时保个命了,钱不到位,手术是没法做的了。
我看着周晓蓉下跪,心头莫名就疼,气得一把抓住医生的脖子,扬起拳头,吼道:“你们不是要救死扶伤的吗?为什么见死不救?欠的钱,我们会一分一分挣来还你们的,不会赖你们的,现在救人要紧!”
医生对我发火了,吼道:“谁知道你们这些穷鬼能还得起不呢?连个亲戚也没有,咋还?你赶紧把我放开!保安,保安……”
那边本来有两个医院的夜保,已经见状过来了,其中一个冲过来,拿着橡胶棒就朝我砸下来。我一躲,避开了,另一个却是一脚将我踹翻。
我气得不行,爬起来直接上拳头、脚头,跟这些没人性的人拼了!我就是这个脾气,不服,心躁!
周晓蓉从地上抱住一个保安的腿,叫着别打了,结果被人一脚踹翻过去。我更是气大,她是我的朋友,我身无分文的时候还让我和她住在一起、照管我的生活,我唯一的一个朋友啊,她受这样的欺负,我受不了!
急速狂怒,我身上挨了好几橡胶棒,居然将两个保安打倒了。另有五个保安听到风声,提着橡胶棒冲了过来,我从地上拾了一根棍子,大叫着就冲了过去。拼红眼了,老子不怕!
正在那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喝声响起:“都住手!”
寻声望去,只见那边住院部的通道处,走来一个粉色大衣女人,高挑性感的身材,大波浪的黑发,挎着粉色小包,穿金戴银的,漂亮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妩媚风情。
我愣了一下,不禁叫了声:“贞姐!”
周晓蓉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流着泪看着我和贞姐。
贞姐马上问我:“冬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人打起来了?”
我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对于她,我只当时熟识的人了,她有钱,也许能救个急。
贞姐听完,马上甩了三千出来,对医生和保安道:“都别计较冬子和这小丫头了,赶紧给晓蓉爸爸做手术。需要赔什么,我来解决。这三千,先当给个红包了。晓蓉,你在这里等着,姐不会不管这事儿的。冬子,跟我去拿钱,三万不够拿五万!”
说完,她直接伸手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就朝外面走去了。
周晓蓉看着我们,感动得泪水连连,大声叫道:“贞姐,谢谢你!”
我及时回头道:“晓蓉,别怕,等我回来!”
周晓蓉点点头,便跑急救手术室外面去等了。
医生马上也安慰了保安,然后去手术室……
我被贞姐拉着来到医院停车场,她说外面现在取不到那么多钱,得回家拿。她让我上了她的车,车不错,崭新的黑色丰田普拉达,很霸气,车内香喷喷的。
坐在真皮座椅上,我很感动。贞姐是那个舞厅的老板之一,还做那种事情,她脏,但她仗义,灵魂是高尚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连声说谢谢贞姐,我们一定会还钱的。
她一边开车,一边微笑道:“冬子,周晓蓉那丫头是你女朋友?”
我脸上一热,说不是,是我同学,是朋友。
她好奇道:“同学?你还在上学?在哪儿上学?大学了吧?”
我有点郁闷,她应该是看我有些老相吧,便说果城一中,上初三。
她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那你也生活很辛苦的,要上学,要打散工,不容易。看你这么能打能拼,有些正义感。”
一说这个,我心里就是气,说那些医生保安真不是人,没钱就见死不救,怎么还给他们那么多钱当红包啊?
她呵呵一笑,没说别的,就是问我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说不打紧,就是骨头有点痛,脑袋上被敲了两棒子,有点犯晕。
她便没再说什么,车子开得挺平稳,也挺快。
不多时,她开进了果城花园,那是一个挺高档的住宅了。
她停车带我上楼,进了她的家门,真让我惊讶,香香的家,很奢华很干净,她可真有钱,我从来没进过那么好的房子里。
家里没有别人,显得有些空荡落寞。她把我带到卫生间里,给我放了热水,叫我收拾一下,身上有些脏呢,她回卧室给我拿钱。
卫生间也很豪华、干净,雪白的双人大浴缸。我一阵匆忙清洗了一下身上,虽然身上有些肿伤,但不碍事。我又把衣物上的脏物清洗了一下,然后才出去。
贞姐都坐在客厅大沙发上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五沓子红票,一万块一沓那种。
她递给我一杯水,说喝点水,压压惊,等她上个洗手间,就带我把钱送医院去。她让我不要着急,手术是肯定会做的,红包都给了。
我也正渴,接过水就喝了个精光,挺甜的汽水,好喝。她妩媚一笑,便去了卫生间。
我就坐在那里,心里感慨,还好是遇到贞姐了,要不然恐怕只能联系陈可以或者杨恒,又要欠杨恒人情了。联系任二狗的话,他肯定也没办法。
贞姐久不出来,我也有点心急,感觉脑袋有点昏沉,眼皮很重,很想睡觉,但我还是强撑着,等着,不能睡过去。
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钟,贞姐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竟然……换了件吊带的宽松短睡裙,短得到腿根,胸前一片白,线条美得要爆炸。
可我却困得不行了,强行起身,感觉身上很无力,快站不稳了,说:“贞姐,我们先去医院吧!”
“呵呵,冬子,姐都穿成这样了,还怎么去医院啊?你说,贞姐美吗?”贞姐的眼睛燃烧着火焰般,朝我笑了笑……
似乎她还说了些什么,但我已听不见了,脑袋昏沉得厉害,身体不受控制,瘫倒在宽大的沙发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空气暖暖带着浓香,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躺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身下是软实温香的大床。淡蓝色的睡眠灯,窗外夜空还正黑如锅底。
我身边躺着一个喷香的光滑身体,温暖无比,像妖藤一样缠着我,让我当场心跳加快,热血涌动。
可我定睛一看,赫然是贞姐,头发很凌乱,一脸红润迷人,睡意里带着些许满足微笑。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掀翻她,从床上翻爬起来,惊狂地吼道:“贞姐,你对我做了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话音落时,我居然狂乱中滚到了床底下。
贞姐惊醒了,伸手将床头灯打开,朝我妩媚一笑。那漂亮的脸蛋上神情太迷离、风艳,身材美到极致,透着成熟与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