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凤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薄淡的唇似有若无的弯起,似是时时刻刻都看着你微笑,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有一种风姿特秀的清朗。
他仰头看着我,嘴角上的笑容更盛了。因为雍正兴的出众,又来的频繁,每天定时报道,而我一次也没回应过,宿舍楼的姑娘们开始活跃了,路过宿舍门口时,会若有似无的看雍正兴,有的姑娘会故意来来回回的在雍正兴面前走,更大胆的,直接上前问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连宿舍楼的大妈都认识他了,每次雍正兴一来,宿舍大妈就会招呼他,问他是找谁,她帮忙去喊,或者是让他进里面等,别在外面站着,又是倒水,又是闲聊的,看雍正兴的眼神,就跟看自己未来女婿似的。
后来兰杏看不下去了,下去跟雍正兴打了一次招呼。叫雍正兴姐夫,这下完了,整栋宿舍楼的都知道雍正兴等的人是哪个宿舍的,不少打着友好相处的旗帜来我们寝室观光,想一睹雍正兴等的人是谁,不过开始的时候,都将杨柳儿当做了雍正兴等的人,因为谁叫人家长的美呢,美女配帅哥,我自然是站边的,可杨柳儿淡淡的指了指我说:“你们要找的人是她,不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都带着怀疑,那一刻我想,她们肯定认为雍正兴瞎眼了,看上我,不过自此寝室的访客是越来越多。
发现这样的现象,我赶紧让雍正兴别再来了,再站下去,宿舍里的女生都被勾搭走了,那些每天早上定时趴在阳台看雍正兴的人头可是越来越多。
雍正兴趁此‘要挟’我吃掉早餐,他就不来了。没法,只好收下了,不过我都是让兰杏去拿的。
早餐风波过去后,我对雍正兴虽还不到江夏对莫城的感情,却也有点好感了,重要的是,雍正兴确实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他每天除了兼职,实习,都来向我报道。努力的同时,对我的照顾是真的没话说,不过让我跟雍正兴彻底将感情升华的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夜晚。
这晚我刚做完兼职领了钱准备回学校,从兼职的地方到学校必定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路,走在昏暗的路段时,我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我加快脚步,后面的人也跟着加快,我放慢,后面的人渐渐减缓了速度,四处无人。连来往的车辆都没有一辆,四周?窟窿东,只有五十米前面有路灯,顿时我的心骤然一紧,感到毛骨悚然,我捏紧了刚刚领到的八十块兼职钱,提脚就开始跑,拿出我最快的速度,百米冲刺。
我一跑,后面的人也跟着跑,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能听到身后之人的粗喘,脚步的沉重,一深一浅的,夜风带动衣角的声音,我心一拧,离光亮处还有十米的时候,我警觉到身后的人朝我伸出一只大手,就在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然后指尖滑过我的后背,我屏住呼吸拼命的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已经知道跑不过,来不及了,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地上一根木棍,心一横,捡起木棍就往身后的人胡乱猛砸。
“看你还跟不跟着姑奶奶。我打死你。”
我不是胆小,一个姑娘家的,在这种夜晚,听兰杏说最近这一带不安全,前不久北影一位女大学生就是在这一带失踪了,这路灯就是在那个时候坏的,一直没人换。
我猛打了几下,黑窟窿东的,也看不清人影,就凭着感觉乱砸,我听着有两棍子砸在那人的后背,发出一声轻哼,十分熟悉的声音,我一阵失神,就在我失神间,对方夺过我的棍子,气急的扔在一旁,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反扣在后背,往他怀里拽,我不知道身后的谁,不停的挣扎,脚胡乱的踢,然后我踢中身后人的右腿,对方发出一道闷哼声,脑子里有了某种答案,而对方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若若,是我。”
粗重隐忍的声音,果真是伍逸。
来不及多想,忽然感觉到手上有什么东西在我手腕上缠绕,凉凉的。
意识到是什么,我急得怒吼道:“伍逸,你还敢来找我,你要干什么?”
伍逸将绳子在我手腕上缠了三四圈,然后又绕着我的身子缠了两圈,他转到我面前,借着十米外的光,依稀看清伍逸刚硬的脸,满脸胡渣,头发也长了不少。但都是胡乱的长在头顶,脏兮兮的,有的还黏在一起,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还有些破烂,就跟住桥洞下的乞丐似的,不知道这一个月里伍逸跑去哪里,这是我见过最狼狈的他,他的身上发出一股酸臭,胃里忍不住一阵翻腾。有某种东西似乎要从身体里吐出来,而我也终是忍不住一阵干呕。
我的举动触怒了伍逸,气急的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若若,我就有那么让你恶心吗?啊?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你逼的,今天,你跟我走也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
一个身患残疾的人容易连着心理也变得扭曲,如今的伍逸就是这种,伍逸力气大,一巴掌将我扇出了血丝,喉咙里一阵腥味,血溢出嘴角,脸上火辣辣的,加上肚子里一阵翻腾,那种恶心感让我更加愤怒,我目赤欲裂的咆哮道:“你这个疯子,你敢动我一下,姑奶奶让你断子绝孙。”
我气的一脚朝伍逸的下身踢过去,伍逸早有准备,躲闪的快,我的手被他捆在身上,一脚踹出去,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一阵钝痛袭来,疼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加上肚子莫名的坠痛,额头上一瞬间冒出了冷汗,可我还没从疼痛中缓神,伍逸欺身下来,将我压在身下,我的面部朝地,嘴里吃了不少泥。
伍逸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的头往上仰着,他狠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若若,不想受罪,就老实点,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谁叫你跟那小白脸还真走一块儿去了,我算什么?你告诉我。我伍逸算什么,我掏心掏肺对你,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你不是清高吗?拒绝我的时候多拽,怎么现在就跟那小白脸在一起了?啊?当伍逸是傻子,被你骗得团团转吗?”
头发被伍逸拽着,头皮撕裂的痛,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你算个毛线,我告诉你伍逸,你在我眼里,连球都不算,你就是个疯子,废物。”
你们看,我黎若多不识好歹,这个时候了,还要呈嘴上一时快感,然后换来的又是一巴掌。
四周安静的要命,这个时间点,连光亮处都没有人,我就算喊救命也没用,伍逸压在我身上,身子仿佛要断了似的,地上凹凸不平,有一块小石子正好咯着肚子,疼的我一阵痉挛,手被反绑着,只有脚还能踢,人一旦痛到极致时,爆发出来的潜能是不能想象的,我靠着肩膀从地上猛的撑起来,将伍逸掀翻在地,然后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疼的他在地上捂着痛处打滚,趁此,我挪动屁股艰难站起来,解绳子是来不及,首先做的是跑,跑到光亮处,兴许还能有救。
“黎若,你给我回来。”
伍逸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把我抓走。既然忍下命根子被人踢的疼上来抓我,我的手被反绑着,又因为肚子的坠痛,没跑几步就被伍逸给拽了回去,撂倒在地,身体砸在地上的疼真不是人受的:“伍逸,我草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