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想和谁,想干什么,轮得到别人干涉?”我打断叶衫的话,看着伍逸说:“我?若这辈子没人管教,我爸妈都不管,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了,废话少说,那个人还等着交钱做手术,人是你打的,若出了事,你自己也逃不脱责任,什么时候你做事能动动你脖子上那摆设?”
伍逸听出言下之意。我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他扯了扯嘴角,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密码是你生日,若若,我知道没人可以管你,我伍逸也不管你,你想干什么,只要你高兴,我奉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后只能是我伍逸的女人。”
“神经病。”我抽走他手上的银行卡,对于伍逸的话,丝毫没放在心上,至于我生日,估计是叶衫告诉他的。
拿着银行卡,交了钱,雍正兴其它的事我就没再管了,虽说打架的起因是我,可最后也不过是两个男人为了赌一口气而打,我能给他付手术钱也算仁至义尽了。
大学没有门禁,伍逸将我和叶衫送到北影门口,打了辆车离开了,我听叶衫说过,伍逸并没有住宿舍,也是,像他那种性格,老爸又有点钱的,怎么可能住宿舍。
从学校门口到宿舍楼下,一路上叶衫几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到了宿舍楼下时,叶衫叫住我。却还是没能开口。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我说:“杉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得去争取,不争,东西永远不会自己飞到你手上,伍逸性格虽暴躁,人还是不错。”
这是我中肯的评价,铁汉柔情,说的就是伍逸这种,但是我?若最不喜欢这款,没头脑,不够玩的。
叶衫明白我言下之意,眼睛瞬间瞪大,被戳中心思,叶衫想要解释,我却抬了手:“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杉杉,你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以后也是。”
叶衫有一种秘密被发现之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舒了一口气说:“?若,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你自己的事。”
叶衫喃喃的叫了我一声,我却转身走进了宿舍楼,兰杏一边看书一边等我,钟依依已经睡熟了,而杨柳儿,没有回来,意料之中的,或许此刻两人正在某家酒店的床上翻云覆雨吧,想到这个可能,心里酸酸的,感觉不是很深,被我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兰杏见我回来,放下手中的书,瞥了眼熟睡的钟依依,压低声音说:“小若姐,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时间不早了,洗漱了赶紧睡吧。”
我应了一声,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却一夜失眠。
我将雍正兴扔在医院没再管,伤筋动骨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康复,随着日子流逝,我也将这个人给忘记了,平静的日子里需要一些事情来调剂,第一学期接近尾声时。系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正在上课时,阶梯型的教室坐了上百名学生,教授正放着幻灯片的,用耳?讲课,教室里突然冲进来一名女人,三十来岁左右,打扮很时尚,一套白色的女士西装,靓丽的发型,手里提着限量版的包,一看就像是职场白骨精的精英人士,女人出现时,所有同学都将目光聚焦在女人的身上,包括坐在最后一排的我。
女人扫了眼教室,也没把教授放在眼里,忽然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谁是钟依依?”
当时钟依依就坐我前面第三排。边上的一个位置,女人一喊,同学们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钟依依,钟依依有些茫然,女人在同学目光都转向钟依依时已经冲了过来,高跟鞋踩着地板蹬蹬的响,那气势当即把钟依依一张用化妆品堆积的小脸给吓的惨白。
钟依依抖着身子站起来,刚张了张了嘴。话还没说出一个字,女人一把拽住钟依依的头发将她从座位上拖到了地上,教室里顿时哗然一片,离钟依依最近的同学为免殃及池鱼,赶紧散开。
钟依依痛的惨叫一声,女人却没有善罢甘休,一巴掌呼了过去:“小小年纪,还是个学生就跟人学怎么勾引男人,在夜场卖弄风*,狐狸精,贱人,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以为胸前有二两肉,尾巴翘天了。”
女人嘴里的话信息量极大,钟依依被一巴掌给打的嘴角出血,本来钟依依还怕这个女人的,但听见女人抖出了她的事,索性鱼死网破了,指着女人嚣张道:“你谁啊你,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来这里撒什么野,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打扮跟个男人似的,哪个男人看了你有欲望?也难怪你男人出去偷吃。”
钟依依的话火上浇油,气的女人嘴唇发抖,将自己手里的限量版扔在地上,抡起袖子上前抓钟依依的脸:“好你个狐狸精,今天我毁了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两个女人很快扭打了在一起,没人敢上去拉,女人打架是撒泼,抓头发。抓脸,没一会儿战场扩大,骂咧声,大叫声充斥着教室大有一种鸡飞狗跳的架势,五十多岁的教授反应过来赶紧用耳?喊住手,可这正打在兴头上,哪里能停得下来的。
对于钟依依被打,我心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勾了勾唇,为了自己不被殃及,我抱着自己的课本站在了外围圈,兰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跟着我退了出去,教室里一片混乱,之前坐在侧对面的杨柳儿也退了出来,看着钟依依跟人家打起来,杨柳儿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摸出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之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教室,见杨柳儿离开,平常跟在杨柳儿身后的那些女同学也离开了。
钟依依平时跟杨柳儿好的跟连体婴儿似的,现在出事了,杨柳儿却直接走了。想起女人骂钟依依的话,再联想到钟依依自从跟了杨柳儿后,经常不回寝室,花钱也大手大脚起来,随便买了一件衣服就是几千,我曾问过叶衫,她说钟依依家里其实并不有钱,听说钟依依的父母在她五岁那年就离婚了,谁都没要她,之后被舅舅家收养,不是亲女儿,对她肯定不真心,也不会拿那么多钱来供她挥霍,想到她当初跟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做的事,我心里有了答案。
我拉了兰杏离开,也没那心思去看钟依依最后的结果。这课肯定上不了了,中午我跟江夏约好了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今天只有两堂课,我跟兰杏到的时候,她坐在食堂显眼的位置,看见我,朝我招了招手:“?若,这里。”
我拉着兰杏过去,莫城打了饭菜过来,我瞥了眼江夏,打趣道:“看来今天我不止当了电灯泡,还带了一个电灯泡过来,真是罪过啊。”
叶衫虽是我第一个朋友,跟她虽能玩笑,却做不到跟江夏那样自然,算来我认识江夏也不过一个月。可感情似乎超过了叶衫。
江夏白了我一眼,笑说道:“你这又不是第一次当电灯泡了,现在才来觉悟,会不会晚了点?”
我挑眉看了莫城一眼:“不知妨碍你们俩约会没有,若觉得我们碍眼了,可一定要说,不然我这个人反应迟钝,坏了某些人的好事,可就真不好意思了。”
莫城莞尔一笑,在江夏身边坐了下来:“你是夏夏的好朋友,那就是我莫城的朋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