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兜了不少个圈子,很是小心谨慎。
一进门,袁哥便像松口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但又很头疼,很恼怒的把头上的帽子,脸色的假胡子去除了!
一副要憋死了似的的样子。
“顾晨是不是会被抓?”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中午了,感觉差不多,拿出纸笔跟他交流。
“你真的很聪明。”袁哥扁扁嘴儿,“现在就得等了。适当的时候在把强子送过去作证。”
“还等什么呢?我先弄清楚顾晨现在再哪里,然后赶紧做决定啊。”我有些焦躁,买凶杀人是大罪啊。
“你别急,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等顾晨被抓再说,顾晨没有被抓。强子就得藏好。”袁哥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禁露出一抹坏笑,“不过,顾晨那小子,这下可不一定会轻易被抓了。上一次,那是有把握能出来,这次,他如果收到风,可能会逃跑的。”袁哥无奈的摇摇头。
“那我去看看情况!跟顾晨说一下。”我自然是坐不住的。
“你有把握顾晨会相信你?任凭被抓坐牢,然后等你把证人送过去?”袁哥的话忽然间点醒了我些许什么。
但我还是不甘心。“你可以见顾晨的啊,你可以帮我,或者你说话,顾晨会相信。”
袁哥摇摇头,“现在这种情况,我见他很难。或者说,我不能见,我们两个都这么危险,碰面了被一网打尽?都很有风险,谁知道那帮臭条子都想的什么,因为给阿辰的电话,我已经漏出尾巴了……”
我有些无力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傻丫头,别想了,晚上一起出去看看情况,你自己出去,我也不放心。顾晨如果被抓了,事情就好办,如果没有,就得再从长计议。”
我不想听袁哥的,什么都没写,转身便要走。
“你别感情用事拖后腿,知道你爱他,吴辉也正抓你呢,酒店还算安全,吴辉就算知道,给吴辉胆子他也不敢强来,可出去这个门,走到哪里都可能危险。”袁哥的话,让我不得不乖乖的停下脚步。
不禁有些头疼,想到强子被袁哥抓,可能被对方知道,连忙又跑去写字问袁哥,“强子不会有事吗?他们一定知道强子在你手里的……”
袁哥不禁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头,“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晨一定已经收到风,然后跑路,对方在拖延时间,刚刚怎么没想到。”
对方真厉害,利用顾晨还不知道强子被我们抓的盲点,再铤而走险的继续吴大山死亡陷害顾晨的计划……
踌躇了两秒,我想到可以打电话问问安雨,便用酒店的电话打给安雨。
安雨接听后,察觉到是我,连忙告诉我,“二姐,有丨警丨察来找姐夫。”
“找到了吗?”我含糊不清的问道。
“没有,姐夫出门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点啊。”
“嗯。”我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走出房间后,袁哥一看我的脸色,就明白了。
“这下好玩了,黑白都在搞我和顾晨!”袁哥捂着腮帮一副牙疼的样子,躺倒在沙发上。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走过去,写字问袁哥。
“怎么办?”袁哥努了努嘴儿,“等天黑被。趁没有天黑,聊聊天,看看电视。”
“辉哥不能来这里抓我,那丨警丨察呢?”我忽然想到这个,连忙问袁哥。
袁哥这才眼前一亮,“该死的。他们应该知道咱俩在一起!换地方,换地方……”袁哥跳起身。
“这时候换地方,不是更危险吗?”我真是觉得头都大了,这种情况,神仙都无法挽救了吧?
“在这里更危险,幸亏你提醒我了,刚刚就不应该回这里。”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道歉。
“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电话被接通,就那么一点时间,转移地点,哪有时间想,换到这里,冷静一下才分析出来的。”袁哥很是明事理,做事做人都很大度。
见我还有些自责,他连忙又安慰我,“没有什么事儿,是完全能控制的。已经这样了,咱们就见招拆招,我就不相信,那个家伙能把人都逼死!”
这样的袁哥,好像给了我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可他最后的话,让我忍不住赶忙写字问他,“呈鲁南的死,是怎么回事?也是他们陷害你?逼你?”
“待会儿再说,先离开这里。”袁哥耳朵很灵,好像是这两年一直躲丨警丨察,很远的警车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气氛越来越紧张,我被袁哥拉着手,直接跑出了房间,顺着酒店后门,跑到了街上,刚好一个公交车挺在不远处,他拉着我上了车。
公交车和几辆警车插肩而过,到了下一站,我们又下了车,躲在一个巷子里,袁哥打电话让他的人开车来接了我们。
我们最后逃到隐藏强子的地方。难怪袁哥没有直接带我来。
这里是很杂乱的红灯区。
很狭窄的房间,是袁哥这个可信的手下,啊康的。
啊康把强子藏在这里。
四个人,只有一张床,一个椅子,一个电脑桌,电脑是打开着的。
“有点落魄啊。”袁哥忍不住自嘲,憨笑。
阿康感觉闷,把强子捆绑好在椅子上,放到角落里,便出去在外面把风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酒店舒坦几天,还是回到这里窝着吧。”袁哥嘟囔着躺到在了床上。
我找来一个小凳子,坐在房门口,将房门打开缝隙,以便于呼吸。
总觉得这里有点什么怪异的味道。
倚着房门,静静的看着外面,暗无天日的感觉。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和袁哥又聊了一会儿,他告诉了我呈鲁南死那天发生的事儿……
袁哥接到我电话,直接带人开车赶来,在呈云飞所在的医院暗中监视,终于发现了顾晨。
他直接进手术室抢人,带着顾晨离开,碰到了抱着孩子在路边劫车要回去的安琪,袁哥还以为是我,但感觉不对劲儿。
便把顾晨交给安琪,让安琪开车拉着顾晨离开,后面他在也没见过顾晨。
袁哥返回去救我。想到曾经我说出过的东南方向的木厂房,赶过去的时候,门口有两三个人守着,他让他的人把他们绑走,正准备一个人拿枪冲进去救我之时,他被人从身后敲破了头。
他晕倒了,醒来时是再一个荒郊河边。
头很疼,还惦记着救我,但是他回到城市里,才知道他竟然昏倒了一天一夜,呈鲁南死在了厂房,被人放了大火……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便找车回到了这边,直接躲在了他最信任的阿康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