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闻声跑来,见我要跳楼,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上来把我的身子抱下去,放倒在床边,很用力的抱着我。
在他怀里,折腾了很久。我才装着乏累的睡着。
项羽把窗户关好,天都要亮了,他又拉上了窗帘,生怕待会儿初升太阳的光线,影响我休息,房间又漆黑一片。他摸着黑,离开了。
能做的,已经做了,我感到无力,无助。
外面忽然传来项羽声音,好像是在给谁打电话。
我心理一喜。终于等到了,爬下床,光着脚丫悄悄的到房门口,把房门嵌开一条缝隙,偷偷的往外看。
只见项羽坐直在沙发上,接听电话。眉心紧锁,“嗯,明白,我知道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人心理直痒痒。
他挂断了电话了,不禁起身走向我房间门的方向。
我赶忙跑回床上。将被子盖好。
房门慢慢被打开,项羽走进来,坐到我身边,伸出手摸向了我的脸颊。
我装着被惊醒的样子,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猛然睁开眼睛。
项羽连忙露出笑容,“孩子有下落了。”
“是吗?”我猛地坐起身,拿出手机打字给他,“快,快带我去,在哪里?”
“对方要赎金,我这就回家找我妈拿,你在这里等我。”项羽很冷静,平静的回答,看着我的眼神,竟有一种生死别离的不舍。
我眉心拧了拧,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打字问他,“你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刚刚接到绑匪的电话。”项羽还算自然的回答。但我清楚,这是撒谎,他刚刚接电话,语气态度都是在和认识的人通话,那所谓的绑匪,必然有他一个了。
“要多少赎金?我还是回去找陈茹拿吧?”我试探着打字问他,稍微迂回一下,不能让他怀疑,我已经怀疑了他。
“不是小数目,但是我会拿到的,你,不要回家拿。”项羽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了,虽然不是他的儿子,但是竟没有那种紧张感。
“如果拿不到,对方不会撕票吗?”我浑身发抖,快速的打字问。
“我能拿到,约好了明天一早他会再联系我。”项羽连忙道。“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别节外生枝,不然真的可能被撕票。”
我连忙点头,别无他法,只能顺着他。
项羽说出去忙,吩咐我在家里等他电话,强调要我好好再睡一觉,不然做什么都没精神。
这倒是真的,我不想我脑子太混沌,即便是不够聪明,也不能再自己这一块犯错误。
躺倒在床上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到了下午,我醒来,头很沉很晕,还没有接到他电话,我有点急了,找借口给他发信息,“是不是钱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我去找陈茹要一下?她百分之百会给我,要多少钱?”
项羽隔了一会儿,才回应我,“别担心,钱我弄到了,这边有点事,绑匪来电话,我会通知你,别急,应该是晚上你再休息会。”
“感谢你,该怎么报答你才好。”我忍着那种被他玩弄的痛楚。回这样感激他,心理说不出的苦涩,好像人,没有什么目的,就不会这般“掏心掏肺,真心真意”了似得。
也是,我哪有那么好命,没有什么目的,即便长得还算可以。也不只得他项羽这样围着我转。
“记得你说的,一心一意跟着我。”
项羽只这样回答,莫名的戳中了泪点,如果他没有目的,想着从开始到现在,我应该会很感动,因为感动,好像也可以做到,一心一意跟着他……
想到既然项羽说是晚上才能找我,那就应该是晚上,绑匪何时让叫赎金,还不是他说的算吗。
我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喂小黎吃了点奶,带着鸭舌帽出门了,临走前,只告诉阿迪,我出去买点东西,不敢跟她说任何实话。
我去了那个酒吧。没有直接找辉哥,这个时间感觉辉哥也不会在,辉哥那么忙,下午怎么会来呢,但是那个强子应该在的。
强子看到我来,稍微有点意外,辉哥还敢给我脸色看,但他是完全对我没脾气,想必他们内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袁哥一句话应该很好用。
至少目前看他们的态度,是没打算换主儿。
强子把我引到包厢,“心姐,我去给你找辉哥?”
“不用,我是来找你的。”我打字给强子看,强子更意外了。
我看了看包厢的房门,外面时长有人路过往里面看,便起身欲去关上房门。
但强子很机灵,赶忙让我坐下,他去关。
我有点忐忑,不知道我的事情有没有让顾晨知道,面对这个强子,说话也要倍加小心,即便是被其他人知道,也挑不出我把柄才好。
踌躇两秒,我打字给他,“我和袁哥的事儿,你们没有透露出去给任何人吧,我不想因为我,让袁哥陷入什么困境,毕竟呈鲁南的事情还没过去,那么大个人物,警方不可能草草结案的。”
“没有,没有,放心放心。”强子赶忙回应。
我松了口气,尽管早就预料,但还是确认下比较好。
“您来找我,就是这事儿吗?”强子下意识的问我。
“没别的事,就是担心来提醒下你,然后,聊聊天,套套感情,以后咱们还常见面呢,袁哥应该快回来了。”我连忙打字回应。
见我没事,强子倒是坐的不自然了,“哪敢跟您套感情。”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呢。”我连忙客气,有些事还真的斟酌一下怎么问,踌躇了几秒,我才打字给他,“最近有个男人追我,这事儿,您可别告诉袁哥呢,我好怕,袁哥知道。在把他的胳膊腿剁掉,我自己会处理的。”
“项少啊,没事,谁能轻易剁了他……”强子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我的心揪了起来,更疼了!
“不会吧?你们调查我了?那袁哥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我岂不是死定了?我可真的没有和他怎样啊,只是他追我。”我忍着心痛,装着很惶恐的样子进一步打字打探追问。
“袁哥怎么会知道嘛。”强子憨笑着又回应,话里有话似得,但似乎察觉到自己说话有些说多了,赶忙打住。“总之啊,你们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下面的人,照吩咐办事,我不会乱说话,辉哥也是有分寸的。”
“那辉哥,认识项少吗?辉哥没有告诉项少我跟袁哥的吧?如果被知道,我想骗点钱,都难了。”我连忙又打字这样旁敲侧击,找充分的理由让强子少点戒备。
“这个您的问辉哥,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了。”强子没有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