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你离我近，我方便扯，因为你好看，能多抓眼球，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李家和原形毕露了似得。很不满的又看向黎智明，“我要的你们公司其他模特，不是你带来的牛鬼蛇神！就这样的，还在装什么！”
甩下话，李家和根本不听黎智明说任何，转身便走人了。
“妈的，过河就拆桥！”黎智明气的脸都绿了。
我愤愤的瞪着李家和，他这解释也说的通……
哑巴亏也只得吃了，这无疑会成为我心理的一个阴影，第一次就出这种事。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夜深了该回家休息了。我甚至还跟黎智明请了假，想家里待两天，好好审视一下，这个职业到底适合不适合我。
黎智明没有反对，但也看穿了我的心思，只说了句。“今天绝对是意外。”
当我和女孩们上车时，黎智明在车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不太好看的看向我，好像尽量的也跟对方周旋些许什么，最后，也只得挂断电话。尽量保持笑容，“姑娘们，有饭局，去不去啊？”
我本能的开口拒绝，“不，我要回家。”
但其他女孩几乎同时发声。“多少钱啊，哪个老板啊？”
我愣住了，饭局，也给钱？
“一个人五千，对方要求，咱们整组都要去。”黎智明似乎刻意的避开我的眼神，拿着电话，走开了两步，装着在打电话似得，直接把我丢给车上的女孩们摆平。
女孩们都很愿意娶赚这一趟“私活”，“安心啊，你就一块去吧。只是吃个饭，一看就是大老板，请我们一车人，我们都相互照顾，不会有事的，这一次出场费。一个人也不过就千八百的，平常其他商演，还没这多呢，二百几个小时的商演不接都不行，还得跟公司分，我们都快饿死了。”
“安心啊，求求你了……”
“可我不会喝酒。”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我都快招架不住了，那黎智明还躲的老远。
真的都是社会人啊，玩的可真好。
“我们一口不让你喝！”女孩们真的是急了，“明哥也去。肯定不会有事的，就把心放肚子里，这种饭局，我们常去的。”
“不会有人要求，再干点别的吧？”我还是很为难。
“干别的？”其中一个女孩听到这个，瞬间脸色不好了。“黎智明安排的，你就别指望干别的了，他丫的脑子有问题，上次有老板出到十万，都不让我去，眼看着钱哗哗的流走了。神经病一个……”
“是啊，神经病，要不是签了合约，早不跟他了，有人要包我，他都在中间参合，楞是给我别黄了，别提了。”
有人这样，也有人呛声。
“明哥这样有什么不好，你们又不是卖的小姐！”
“怎么说话呢？不多勾搭几个有钱的，什么时候能出人头地，公司老板咱又够不上，烂活都给你们，你们心里舒服啊，下个月新人模特大赛，不玩点潜规，谁也别想摸到冠亚季军的影子，味儿都闻不着……”
“愚昧的思想。”呛声的女孩，自然很不屑，“再这种思想，我也不去吃什么饭局了，老子还不干这行了呢，脏兮兮的。”
“别这样……”我闻到了火药味儿，正想去劝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大巴车上，她们打起来了，分成三伙儿，两伙儿打，一伙看热闹，我单独的一个个体，上去拉架……
黎智明闻声上车，大吼了一声，“饭局到底去不去！”
“去！”尽管大家都打架着，分了三伙儿，但这个回答却是异口同声的。
我低下了头，实在没办法去反驳，那一定要整组人一起去的条件，未免太让我尴尬了，她们也不容易。
只好默默的，跟着她们走，反正大家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但隐隐感觉，好像这个老板是冲我来的，黎智明的某些为难的眼神，还有他最初和电话里的人争执，都这样告诉我。
到了饭店的时候，发现指定的包厢外站着几个面无表情，长得凶神恶煞似得男人，仔细瞧才想起是这次秀场的保安，包厢内直径足有四五米长的大圆桌坐了几个男人。仿佛就在等我们了。
自然而然的女孩子们都穿插着男人身边坐，看上去几个男人都很规矩，坐在我旁边的更是看着规规矩矩的，穿的都很像样儿，通过黎智明和他们聊天，知道其中有两个是今天的评委。还有主办方，投资商，还有一个女人是后到这里的，是秦莉莉，传言中已经内定的冠军设计师。
很自恃高傲，只和几个男人喝酒，还有些许排挤身边女孩的言词和举动。
我不吭声，只低头吃饭，我身边的男人，同我喝了杯酒，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看上去真的很有素质，三十大几岁的样子了，不胖也不瘦，他们都叫他袁哥，跟别人的称呼还不同，不是什么总，什么总的。好像是个保安公司的管事儿的，具体是什么我也没弄清楚……
我没有太过去观察。吃饱了，就在那里坐着，也懒得去跟其他女孩一样应付什么。好像大家都很努力，就算不要钱也要同他们这几个人混熟混好。
黎智明更是如此，喝的都快蒙圈了，越喝越高兴，大概因为我像木头嘎子，黎智明总给我使眼色，见我不上道，跑到了我身边。“安心，跟老板喝两杯，过几天，还有大型商演呢。”
我犹豫了下，不得不端起酒杯，或许再黎智明眼里，不是陪睡交易，就能接受，一杯下肚，就没完没了了……
这个起来要跟我喝一杯，另一个挑刺我不敬酒，稍微迟疑，女孩们也不太高兴，逼的我不得不站起来挨个跟他们都喝上一杯两杯的，才作罢。
可这两圈下来。我已经扛不住了，尽管酒量比之前好了一些，还是晕的趴在桌子边想睡觉，稍微有人过来推推我，我都感觉想吐，起身便去卫生间。
吐了一气出来，站都要站不稳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刚回包厢，就见黎智明被刚刚坐在我身边的男人袁哥咒骂，“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我的女孩。今天晚上一个都不能带走，想带走，自己私下联系，公司不做这个买卖。”黎智明喝多了，满满的都是酒气，挥手要带人走。可是几个姑娘都不太愿意，只有两三个站起来去扶黎智明准备离开。
我也连忙去扶黎智明，“明哥我们走吧。”与其是去扶，倒不如说是相互搀扶，我扶住他自己差点也倒了。
袁哥暴怒，一摔酒瓶子，忽然从门口冲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直径把黎智明拖了出去，我想跟出去，却被他们拦在了门口。
“袁哥息怒，息怒。”大家见袁哥生气，连忙起来劝说。
“我出来混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按着你们的规矩，找个女人，还得通过他吗？”袁哥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痰，好像喝酒后恢复本性了。“这几个女人，今天都给我带走，有任何事，让他们公司老总来找我。”
袁哥的话听上去十分有力度，根本不像因为喝酒才这样，起身，一把给我拽了过去，“既然都出来了。还不多交几个朋友吗？”
我吓的浑身都开始出汗，酒都醒了，“袁哥，我出去看看明哥。”
“明哥？往哪里明？我看他是胳膊腿太健全了，欠收拾。”袁哥话还没说完，便倒了一杯酒放到了我面前。